勃莱姆的皇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华丽,银质的墙壁,水晶的吊灯,金质的宝座,钻石的王冠,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紊绪有理,可还是多了些冷清。
实际上只有时一辰才知道她为了这个王位到底付出了多少。
“这边请,时先生。”随着侍者的带领,时一辰来到了整座皇宫的正中心,也就是私人寝殿。
“时先生,您先坐。我们女王一会儿就会下来。”侍者将时一辰引到皮质的沙发旁,为他沏好了茶便站在一旁,不言其他了。
“我都说了你不要进来。”闻言,时一辰抬头就看到了,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少女,其实说她是女人也不为过了。
明明看起来很年轻,可她身子骨里的那种矜贵,高雅却是掩饰不了的,再加上年少称王,这多年来的专权导致她的气场更是霸道般的强大。
“可你还是让我进来了”时一辰细品着茶水,眼睛一眯,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袭暗红色长裙,香槟色的披帛随意的搭在肩上,细致的剪裁,成功的将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完美的展现了出来,修长的双腿,凝脂般白皙的皮肤,精致的脸蛋,上帝似乎对她完全的偏爱了。
收回打量的目光,时一辰所了解到的就是,她更加强大了,甚于上一代王座上的那位。
“我先说我不会回去。”常妤雀随意的座到了时一辰的对面,懒散的翘着二郎腿,眼角的余光若有若无的暼着时一辰。
见对方只是专注的看着她,并没有想要搭话的意思,便接过了侍者刚为她沏的茶捂在手心。
“他们当然也不会回去的。”常妤雀自顾的讲了起来“瑟尔他就是不想参与你们的这些纷争,才会来找我隐匿他的踪迹。”
“傅司轩的话你们不会不知道,那次大战之后他更是爱惨了那位,现在他封印了自己的星力,催眠自己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你的出现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
常妤雀一双似深潭又有格外清澈的美瞳直勾勾的盯着时一辰,似乎是想要让他放弃这个念头。
“你还不知道吧,月被下了逮捕令,背叛她的就是温楚华。”时一辰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把这个决定说出来。
如果说出来她就一定会和他走,但她最后的堡垒也会随之粉碎。他非常的清楚,再怎么强大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她会绝望,难过,她会恨,这很可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在利益面前他还是选择了利益,不告诉常妤雀的话整片大陆都会被血族统治的。他的决定是没有问题的!
“就在不久前她已经在亚塞圣殿禁域的十字架上损耗了全部的灵力而死”时一辰紧紧的抿了抿唇,看着眼神垢滞住的常妤雀不知道该怎么办。
“管家,”常妤雀沙哑着的嗓音不似从前般好听,似乎在强忍着些什么“你带他去客房住下,我还有些公务”可嘴上说的是公务,走的却是与书房大大相反方向的花房。
“时先生,请跟我来。”管家是随常妤雀一同下来的,他的年纪比常妤雀正正好好大了五岁,是常妤雀从小到大的管家也是玩伴。
他的实力放在整片大陆排行第十五,如果不是常年的保护常妤雀,可能实力要更上一层。
望了望身旁的时一辰,管家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你刚才同妤雀说的都是真的?”,月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来到勃莱姆的,那个时候现在的女王还只是个简单的公主,常妤雀和他能活到现在多亏了月的帮助。
那次的大战月的风光,到现在他都仍还历历在目,可突然的就死了?
不要说妤雀,就连他也接受不了。
“已经预告陨落了,但江然行带着她的遗体消失了。”时一辰点了点头,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盘托出,毕竟这位管家是常妤雀唯一的心腹。
“月,她还那么年轻。”管家望向常妤雀消失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错综复杂的眼神,想到身边还有时一辰,打消了追上去的想法,到了也只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