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期间除了你们四个还有谁靠近过蚩虫?”
占星师本来激动的表情突然间变的严肃起来。
“没有其他人,全程只有我们四个,是出了什么问题么?”
温楚华四人也被突然紧张起来的氛围搞得莫名其妙。
“那问题就出现在你们四个当中!”
没有任何解释,占星师就启动了星盘首象。
“来人!把傅轩司和月给我关起来!”
武断的异常,以至于月和傅轩司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被带走了。
“你得说是因为什么吧,无凭无据你就没有资格带走人!”常妤雀站了出来。
她一向看不上这个占星老头,这老头总一副自以为是,眼比心高的给他们划分三六五等,虽不曾亏待过她,可生而为人,人人平等,他又是哪来的权利。
更何况他带走的还是傅轩司和月!
“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占星师捋了捋早已花白的胡子,
“蚩虫的卵丢了,而中途只有你们四人接触过蚩虫。”
“我刚刚启动星盘首象,只有傅轩司和月的记忆我看不清楚,所以肯定是他们二人其中一个。”
“你怎么不说是你能力不够”常妤雀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一旁温楚华警示的眼神,冷静了下来。
“你是知道什么?”
已经走到了殿外,常妤雀没好气的问温楚华。
“蚩虫的卵可以重塑人躯,每个蚩虫的一生只会产一颗卵。”
温楚华并没有恼。
“所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可见一斑。”
“那我们能怎么办!”常妤雀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被关进去了两个人都是她的朋友,她也怕关心则乱。
“什么怎么办?”
一拿着弓箭的棕发男子不紧不慢的从阴影处走出,似是好奇般的凑了过来。
“法昕啊,月和傅轩司被占星老头关起来了!”
常妤雀愣了愣,看清来人后,便讲清了事情的经过。
“好了,我们得去找线索了。”
温楚华沉吟片刻,打断了常妤雀与法昕的对话。
“哦,我差点忘了。”
常妤雀也清楚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和法昕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法昕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唇线绷的很紧。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法昕?”
走了有一会常妤雀停了脚步,转而问旁边的温楚华。
“现在亚塞大殿里能不露声色且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只有他射手座法昕了。”
温楚华看着刚才来的方向皱了皱眉。
“而且她刚才还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我们附近。”
作为勃莱姆城的下一任女王,常妤雀并不笨,反而极其聪慧,眼下温楚华一点,她也就都明白了。
“听够了吧,我们都清楚你的动向了。”
温楚华突然散发出寒冷的气息,放出冰雹砸向对面的墙。
“这件事是由我而起,我会去的。”
高墙被砸得粉碎,法昕也不在掩饰,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从容的走了出来。
“希望你能如此!”温楚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法昕,就转身离去。
“你不问他为什么?”常妤雀也望了一眼法昕,就跟随温楚华离开。
“不要说话。”
常妤雀瘪了嘴,也不在说话。
温楚华的怪脾气也就月喜欢,她有时都怀疑月是个受虐狂。
亚塞大殿内
“这件事还和法昕有关?”
占星师停下摆弄星盘首象,转而看着跪在地下的西娅宁。
“是的,我听见的就是这个样子。”西娅宁不敢抬头,但语气里充满了肯定。
“我让你查的呢?”
“我查了,可似乎是被人特意抹除过。查,查不到任何”西娅宁看着渐渐逼近的占星师,一阵凉意从心底蔓延开来,恐惧般的向后缩了几步。
“但,但是我查到法昕和傅轩司的关系其实很好,他俩私下经常接触!”
西娅宁突然想到自己几个月前突然撞见傅轩司和法昕在一家酒楼吃饭的事。
“这倒是有意思,好了你退下吧。”
说罢便不在看跪在地上如蝼蚁般的西娅宁,转而继续摆弄起星盘首象。
后来也只知道法昕自己亲自去了一趟亚塞大殿,并且被剥夺了射手座继承者的身份,然后月就被放出来了。
这一切看起来平静无常,可实际上也只有法昕,傅轩司和占星师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把他们两个绑上去!”
傅轩司和法昕一人被绑在了一边,只等着被送到荒寒之地。
所有人都冷漠的注视这一切,这样的情况下,大家都害怕与他们扯上关系。
人们都是这样。
这,才是现实。
傅轩司淡淡的扫过远处的温楚华和常妤雀点了点头。
“这一次,算我法昕拖累了你。”
法昕并没有太多的情感,也只是感叹现实的残酷,人们的无情。
“没有关系,我们都是为了整片大陆。”
傅轩司朝着法昕摇了摇头,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马车的开动并没有使二人有多大的慌乱。
“吁!”在驾驶到一片森林时一阵白色的烟雾,使马车被迫停了下来,车夫霎时晕倒在地。
“傅轩司,法昕!”银铃的声音由远及近,傅轩司听出来这是月的银铃。
“你们走吧!”借着月光化成的刀,砍断了绑住二人的锁链。
“那你怎么办?”抖开了身上的链条,傅轩司不禁有些担忧的看着少女。
“你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随及篡改了车夫的记忆。
“放心,他怀疑不到我的头上来的。”
“你们走吧。”转过身又消失在了茫茫的白雾之中,好像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
可只有法昕和傅轩司才知道,一旦被发现,那她就在劫难逃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回到亚塞施各城的月看着一片狼藉的城池,迷茫了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心里很慌,好像要有什么离开她一样。
“你刚刚去哪里了?快点和我回去!”常妤雀带着月回了亚塞大殿。
“易诺颜,清本宫斗和法昕同时被预言陨落了。温楚华也失踪了,我必须回去保护勃莱姆城了。”
常妤雀拉过月的手。
“这封信是温楚华留给你的,还没有任何人看过,我现在必须回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常妤雀离开的迅速,只留下少女站在原地发呆。
常妤雀刚刚说什么?温楚华他失踪了?
纤细白皙的手颤颤巍巍的打开了信封,只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见信如晤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我们的身份注定了我们两个不可能永远的陪伴彼此,命运决定我们不能自私。我要去找碎星了。法昕的事情让我意识到,我的能力太过弱小,并不能保护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说谋生先谋己,或许问题的所在是我自己吧。
就让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多保重。
勿念
温楚华
脑海里的记忆一帧帧的闪过,泪水一滴滴迅速的滑过眼角,轻易地浸湿了信纸。
“你看,只有能上这高台的人才有资格做你未来的夫婿!”
记忆里温楚华带着她千辛万苦的爬上了高台,却暗戳戳的对她说了那句话。
“你个小丫头片子,能不能目光长远点,你的夫婿必须有我这么强大。”那是他赢了擂台,得意忘形的对她说的。
“你可去身后吧,在前面都不够碍事得了。”那是帮时一辰收服那头黎明之光时,他嫌弃她说的。
“你腿短先跑吧,我随后就来。”那是对付蚩虫时,他怕她有危险说的。
“你去哪里找碎星啊!温楚华你给我回来啊!”
“你的兄弟难道就是你的兄弟,那我呢!我到底算什么!”
月死死的攥着手中的那封信,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在他心中就这么不重要么。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原来他是那么想的啊。
一别两宽,一别两宽。
她偏偏不要一别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