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欲掏出怀中的暗器,只是碍于胸口处一枚手掌大小的盒子,黑衣人面上痛苦的表情微微一顿,索性便将怀中的木盒掏出,抛出木盒,木盒在空中扬起U行的弧度,来人一看位黑衣人使用暗器,便松开禁锢黑衣人持剑的手腕,后退一步,透着月光望着空中的发黄的木盒,眼中竟带着一抹掩饰不掉的惊讶,黑衣人看着来人已经被木盒吸引住,便一跃上了屋顶,踩着琉璃瓦消失在暗夜之中。
那人接着空中落下的木盒,眼中带着满是悲愤“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人将手中的木盒狠狠的攥在手心,望着暗夜之中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眼眸里充满了何止不住的愤怒之色。
“是属下办事不利,让他察觉到了属下的身份。”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胆怯。
长公主好似没有听闻一般,端坐在木椅之上,一双水眸望着手中的书卷“他迟早会发现,幸得你及时寻到降住他物件,不然他将是我们最难对付的角色之一,这人一旦有了软肋,便是成事无望了。”
长公主放下手中的书卷,一双修长的玉手轻抵在眉间“我们这是在赌,若是赢了,便是天下仅在掌控之中,若是输了,便是挫骨扬灰,消失的干净利落,你跟了我三年有余,一直做事小心谨慎。你可有想过,你跟着我一起做的乃是灭九族的死罪?”
“殿下待属下有知遇之恩,属下一人死不足惜。”黑衣人回答的赶紧利落。
长公主听闻黑衣人的回答,面上带着几分笑意。
“禀长公主,御前侍卫纪玉林求见。”
门外人影灼灼,硕大的影子应在木门之上。
“让玉林侍卫在前厅稍后,我随后就到。”长公主直起身子,眼中带着几许疲惫之色,“看样子,越来越不能小瞧与他了,行动如此敏捷,这么快便寻到了你的所在之处,你想回去候着吧。”
长公主走到门后,瞥了一眼身后跪地黑衣人,便推门而出,立在门旁的管事年月四十左右,膘肥体壮,倒是颇有几分喜感。
管事在前方掌着灯笼,在前方小心阴着路,穿过一处迂回的回廊,管事掌着灯笼退到一旁,长公主一身素色印花长衣,身后及腰的长发,披在身后,在微弱的灯光映衬之下,给外显得娇媚动人。
前厅屋内烛火通明,前厅中立着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他微微蹙眉,一双深潭一般的眸子,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
“玉林侍卫深夜到访,不知何事?”
“属下参见长公主殿下。”玉林单膝跪地,恭敬的行者君臣之礼。
“免礼便是,也无外人,玉林侍卫便不必如此拘谨,苗儿看茶。”
长公主面上带着一股子谦和的笑意,立在长公主身后的婢女,上前为玉林斟上热茶,玉林虽是起身,但毫无落座的意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都退下吧。”长公主遣退了立在长公主身旁的几位服侍婢女与男仆,立在一旁的下人便恭敬的屈身退出大厅之中。
“这下玉林侍卫,便可说你深夜到访的来意了吧?”长公主面上带着七分笑意,看上去完全没有长公主的架子,倒好似几分深闺之中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
“殿下府中的人,好似落了东西。”玉林摊开手掌,一个巴掌大小发黄的玉簪饰盒出现在玉林手中。
长公主看着玉林手中的饰盒,面上带着几分不解。
“说来算是巧合,家母也有一只同样的饰盒,当初这饰盒乃是家父赠给家母的生辰礼物,可谓是世间仅有。”玉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丝,一闪即好似蜻蜓点水一般,留下湖中涟漪一片,玉林拇指摸着饰盒右下角的梅花刻,一道道深深的纹理,那梅花的纹路亦如当初一般。
只是可能是饰盒的主人长久的抚摸,梅花的图案已经与饰盒整体颜色有了少许误差,透着淡淡的黄色。
长公主自始至终依旧是一副从容的面容望着立在厅中的玉林,“那本宫也给玉林讲一个这饰盒的故事如何?”长公主水眸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我母妃出身低微,她曾经是先帝宫中一个守夜宫女,一日先帝酒醉,在不知的情况下,临幸了我母妃,深宫之中若是无权无势无心机,就根本爬不出,这如深海的后宫,先帝自是脸面之上挂不住,第二日便将我母妃遣去冷宫,伺候那些失了宠,迷了心智的弃妃,想让我母妃知难而退,那时先帝尚是皇子若是有了任何牵扯,便都是根基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