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繁花殿便是一座装潢考究的天界观赏园罢了,玉皇大帝文嗖嗖惯了,就连一个区区的花园的名字,也得靠他老人家思量半年五载,才想出花繁殿,这个我也没有看出哪里雅致的名字。
我踏着急步来到繁花殿殿外,师父消瘦的背影,手中撑着一把折扇遮挡的烈日,手中弹着花露水,正为一株株的轩辕花施水,我蹑手蹑脚的溜入殿中,蹑手蹑脚的渡到师父身后……
“你个小兔崽子,又把师父我的话当耳边风阿?”
师父一个始料未及的回身,丢掉手中遮挡烈日的折扇,一双冰凉的玉手捏住我的耳朵,我疼的原地直跺脚,师父一双修长的细眉微微上翘,不悦的气息攀上嘴角。
师父乃是天庭里出了名的俊美男子,就算与战神东极大帝相提并论比较一番,要是比谋略,师父定是被东极大帝比出天外天,都不及东极大帝一般的智慧。可是倘若要是比相貌,东极大帝如此俊逸潇洒的大神,可都是排在我师父的十万八千里的身后。
刚刚来到师父身旁时,我也是看不习惯,经常是提着垂涎欲滴口水与师父交谈,但是仙也是有审美疲劳的,更可况是我这般修行仙智尚为浅薄的小仙,在与师父在一起生活了五百年以后,看见师父的我就再也没有当初怦然心动,一脸绯红的少女表情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厚着脸皮的耍无赖,讨乖巧。但是一切都有变数,更何况是琢磨不透的仙人,师父在我心中也有掉分量的地方,要怪就怪小孩子懂得太多。
那段时间师父沦陷在天庭桃色传闻中,传闻中女主角则是一位织布仙女,听闻这位仙女姑娘迷恋师父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以至于下界前来向师父讨艺的巫山公主,都险些葬送在织布仙女的手中。
说老实话,以前也成见过织布的仙女子,织布的仙女子一直给我一种文文弱弱的感觉,别说出手伤人,就算真的动起手来她们文弱的感觉好似也应是受欺负的那一方……
后来局势愈演愈烈,这位伤人的织布仙女,击退了前来擒拿她的天将,一丈越到三仙台,师父闻讯前来,织布仙女一席红衣站在三仙台的边缘,一双含泪的双眸看向前来的师父,口中声声唤着“坚白,你可有真心爱过我?”
织布仙女一双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一席白衣的师父,坚白是师父在人间历难时的名字。
师父身上的繁花香气遍及三仙台的每个角落,一声坚白叫的师父睁开微眯的双眸,要知道这一声坚白已经好几百年没有人胆敢叫过了,传闻师父在人间受难之时,遇到一位心动女子,这位女子便唤师父为坚白,但是耐可人仙有别,一段大好的姻缘便由此陨灭。
“织布仙人应排除杂念,好生做仙,都是些往事,久得连我都忘却,为何姑娘还如此记挂在心,执念不忘呢?”
织布仙女听闻师父说完这席话后,瞬息间一双水眸变得呆滞绝望,而后仰天大笑道:“原来都是骗人的?什么至死不渝,什么永世不忘,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