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镇,一处民房。
朱宗远窝成一圈,龟缩在墙脚,那双惊慌的眼神,透着一丝白光,扫视着空荡荡的窗口,一眼就能到外面皎洁的月光。
他低头看了一眼腹部,划开的肚皮,鲜红的血液正顺着手指溢出,微微呼吸间,扯动的疼动感,让他脸色发白,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有风吹了进来,暖风拂过脸颊,却让他脊背发寒。
咚咚咚…
有东西在攀爬着墙壁,砰碎墙皮的声音,如同大锤一般,砸在他的心里。
他惊恐地盯着窗口,扭动着身子想要爬起来,可惜,失败了。将肠子按回肚子,再次跌坐在地。
他的视线没有离开过窗口,只听那咚咚的声音猛的一停,一道黑影已经爬上了窗口。趴在窗台上,如同野兽一般,冷漠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透过月光,可以看到干瘦扭曲的身体上披着一张紫皮,如同蛇一样灵活的舌头,在空中舞动着,而细长的胳膊上的锋利爪子,正闪烁着点点寒光。
朱宗远吓的亡魂丧胆,全身打着哆嗦。
“走开,走开!”朱宗远带着哭腔,想要将突袭者喝退。
突袭者眼中的紫芒更盛,锋利的爪子剌着水泥墙,发出刺耳的声音,如同猫戏老鼠一般,等着朱宗远将血流干。
“滚!滚!”朱宗远摸到一块砖头,直接砸了过去。
就听砰的一声,突袭者竟被砸进了房间里。
朱宗远吓傻了,他是往外扔砖头,突袭者咋被砸进来了,不由看向窗口,就听见有声音传来。
“耶!一击命中!”文俊洋洋得意,手里还拎着半块砖头。
“哥哥好厉害!”闫冰附和道,如今完全是个小女生模样,活泼可爱。
突袭者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蹭的一下蹿上了窗口,咧着嘴发出愤怒的嘶吼,迎面飞来一块板砖,被它一下子削成了两半,却有一半也砸在了脸上。
噗通一声,栽倒在楼下。
文俊抽出砍刀,严阵以待,刚才那两砖头出其不意,本应冲上去补刀,奈何隔着面墙,也只能等突袭者过来。
闫冰也动了,手中握着短刀,闪身贴着围墙,弓着身子严阵以待。
文俊欣慰,这个妹妹没白捡,脸色一正,那突袭者已经蹿上了墙头,发出愤怒的咆哮,左眼已经被砸爆了。
4倍力量的一击,差点将突袭者的脑子砸塌。
紫皮突袭者,1体,3力,4敏,这还是正常估算,在加上那锋利的爪子,怪异的舌头,文俊正面进攻,必死无疑。
突袭者吼了一嗓子,一跃而下扑向文俊,而围墙下的闫冰,它都没有注意到。
闫冰瞬间动了,在突袭者跃下的同时向文俊奔了过去。
突袭者在空中才发现闫冰,但是也为时已晚,它急忙收身想要去拦截,却忘了严阵以待的文俊。
一刀,跳斩,直接劈开了突袭者的身体,杂碎呼呼啦啦掉了一地。
“运气不错,一击必杀。”文俊心情不错,闫冰的配合很到位。
他上去把突袭者的爪子剁了,递给闫冰,“这东西比你那刀好使,装起来,抽空做俩匕首。”
闫冰欣然接受,上次事发突然,她没有来得及弄,这一次也算补上了小小的遗憾。
“营救成功。”文俊提醒道:“去看看那家伙死没。”
“叮
任务完成度更新(1/1)
任务完成
任务完成度更新(1/2)”
果然,需要引导系统才行,要不然,朱宗远重伤的情况下,系统根本就不会判定营救成功。
两人见到朱宗远的时候,他已经爬到了门口,看来是想趁机逃跑。
求生欲还挺强。
“伤的严重吗?”文俊问道。
朱宗远卷在一起,他也看不清伤势。
“肚子被剌开了。”朱宗远十分虚弱地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听到这句谢谢,文俊脸色缓和许多,弯下身查看了下朱宗远的伤口。
“很严重。”文俊担忧道:“这种伤,不进行缝合,血会流光的。”
“我看看。”闫冰却是异常的镇定,把拉着朱宗远的肠子,翻看了几眼,镇定地说道:“肠子没破,缝一下就行,以他的体能死不了。”
朱宗远疼的死去活来,将信将疑地看着闫冰,这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他还是感觉不靠谱。
文俊见她手法娴熟,惊讶道:“你是学医的!”
闫冰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吧,学的法医。”
文俊脸色一黑,庆幸中有带着惋惜地看了一眼朱宗远。
而后者,却是出现了本能的反抗,因为他还没有死…
“现在怎么办?”文俊询问道,闫冰是目前唯一跟医生沾边的,也最有话语权。
“带他回镇子的避难所,说不定能在刷一波人数。”闫冰沉思着说道。
有这种二连刷的好事,文俊非常乐意效劳,抱着朱宗远就走。
粗鲁的动作,让朱宗远非常怀疑,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谢谢你们的好意。”朱宗远苍白的脸上,硬挤出一丝微笑,却跟哭了一样难看,“我觉得自己可以爬回蓝月避难所,请你们放了我吧!”
“这怎么可以。”文俊大义凌然道:“营救你们是我们的使命,我们要贯彻到底,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员。”
文俊那热切的神情,让朱宗远只能委屈地闭上了嘴,咬着牙等待命运的审判。
在朱宗远的指引下,三人很快就到了避难所。
望着狂躁的丧尸大军,文俊很聪明地选择了躲的远远的。
“丧尸太多了。”文俊急的抓耳挠腮,朱宗远的二刷,他不想错过。
“去那边。”闫冰指引道,三人上了一辆车。
“这个车里有急救包,应该在后备箱里。”闫冰冷静地分析道。
文俊一愣,看了下车牌,似乎有点印象,只是这种常识,在旧事,早就被抛到脑后了。
“我去找,你看着他。”文俊将朱宗远放在后座,风风火火地去找急救包。
等他找到拿回来,闫冰已经做好了缝合前的准备。
至于朱宗远,满脸的不甘心于恐惧,做在捶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