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突然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我不好,你就不守着了?”
“守,怎么能不守,再不好也要守。”子容转忧为喜。
雪晴脸却不见好转,又拧了他一把,“你还真觉得我不好呢?”
子容心里哎哟一声,感情马屁没拍到点子上,全搁马蹄上了,陪着笑,去抱她,“好,哪能不好。”心里嘀咕,就算不好,也不敢说啊。
雪晴这才笑了出来,将他推开些,“饶你这回,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子容看着她笑颜如花,心里一荡,上前一步,将她抵在半人高的布轴堆上,低头去咬她颈侧肌肤,搂在她腰间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金玉兰送进宫里的舞服要用这纱。”
雪晴心里‘咯噔’一声,“你都打听好了?”
“嗯。”子容仍咬着她,松了她腰间绸带。
低头见自己里面衣裙堆在脚边,身上仅着外面那件白色透明的宽松外袍。
他一双眼浏览着她,雪晴顿时羞红了脸,哎呀一声叫,“你做什么呢。”
子容将她压紧,一双手隔着纱摩挲着她崩紧的身体,在她唇上亲了亲,嘿嘿一笑,“为你跑了这许久的腿,办了这么件大事,找你讨报酬呢。”
雪晴不安的看了看掩着的木门,一张脸涨得更红,抵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亲,“你也不怕人进来看见。”
子容眼里燃着火,将她的手拉了下来,背到她身后,将她抱起,放到她身后布堆上,和着衣裳轻咬着她,含糊的道:“没人来,二哥走了,看院子的老两口不会进来。”
“你一点也不知节制,就不能回家再……”
“这就是我们的家。”
雪晴愣了愣,“你说什么?”
子容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你总住在二哥那儿,也不方便,过些日子,要生孩子,咱娘肯定要来。见你住在人家那儿,难免不会想到咱混得寒碜,心里不知会多难受。所以就以你的名,买了这间宅子,你得闲的时候,搬过来吧。”
这间院子比辛雨泽那间大了不少,位置也好,不知得多少银子。
她不知他怎么弄这许多银子,不过她相信以他那脑袋瓜子,没有办不成了事,只是问,“这宅子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子容抬起头看向她,一双眼黑沉不见底,“什么麻烦?”
“你买宅子,我住,合适吗?万一被人知道了……”
子容歪了歪头,“这话说的奇怪了,我买宅子,我媳妇不住,谁住?”
“那金玉兰……”雪晴低头看了看两个人现在这架势,也知道这话说的极不是时候。
果然他竖了眉毛。眼里带了怒,“金玉兰,怎么了,她跟我有什么关系?过些日子,我让她有多远,滚多远。拆我的家,我呸……”
被她这么一折腾,也失了兴致,将她身上,被他撩开的纱衣,给她拢上,就要退开。
雪晴见他着恼,心里一堵,忙拉了他回来,“我不就问问么,生气了?”
子容笑了笑,唇边带着涩意,亲了亲她的脸膛,“没生气,怪我,让你把这日子过得疑神疑鬼的。”
说完叹了口气。
雪晴心里更抽得紧,这些日子,他一声不出,一个人与家缠万贯的金家相斗,不知有多少难处,她看不到,但也能想出来,
摸着他消瘦了不少的面颊,逗他,“你可不能太累了,再瘦下去,可就不俊了。”
子容心里的乌云瞬间消散,体内刚熄了的火,重新窜了上来,又腻了上来,贴着她,“不俊,就不喜欢了?”
雪晴凑上前,咬了他下唇一口,“不喜欢,还能拿了休书,还赖在这京里不走?”
子容眉头一皱,“不是说了那个不算数吗?”
雪晴抿嘴笑了笑,伸了纤纤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还这么爆竹性子,一点就爆。”
子容眉头一舒,笑了,抱紧她的腰,“我得让我儿子看看,他老子有多厉害。”
雪晴一个没忍住,笑了场,“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你可别伤了他。”
“儿子,你到时间赶紧出来吧,你赖在你娘肚子里,可苦了你爹了,等以后你娶了媳妇就知道苦了。”
雪晴好气又好笑,扣着他的肩膀,用力咬了一口。
子容脸色一变,呼吸顿急,“是你惹我的。”
激情过后,子容起身,将她抱上布堆,拾了地上衣裙给她盖上,“你躺着休息会儿,我去给你打水。”
雪晴望了望门,“你一人男人,大白天的去打水?被看见,怎么好?”
子容穿着衣衫,“这有啥,自己要做,自己担着呗,再说人家老两口也是过来人,我正值壮年,又无妾侍,只得这么一个娇妻,偶尔放纵下,还能说我啥?”
雪晴心里淌着暖流,要下来,“我去吧。”
“躺着。”子容按下她,转身出去了。
转眼间当真打了热水回来,“你放心,这些东西全是我让他们买来搁着的,没人用过。”
雪晴看着他拧巾子来为她擦拭,甜进了心尖里,他没忘了她有这么个洁癖,不用别人用过的盆,巾子。
子容倒了水回来,见雪晴已经自己穿好衣裳,躺在布堆上半眯着眼,拾了睡在地上的绣花鞋,将她打横抱了就走。
雪晴死死勾着他的脖子,看了看四周,不见有人,低声道:“你这是去哪儿,快放我下来,别让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