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像都是些不太好听的形容词……”
没想到古书上居然是这样子记载安诺的，好歹是于自己签订契约的精灵，居然被记录的有种臭名昭著的感觉，心里免不了会疑惑。
“窥探？吾有观测命运的权利，并无窥探一说。”
“吾……吾也并非操纵生命，而是引导……而已……”
两人听到世人对自己的摸黑显然也是有些许不满，努力地解释着为自己正名。
“我确实相信事实如此，但奈何两位的能力一个涉及到了命运，一个涉及到了生命，世人对你们的误解也大多是源自对这种力量的恐惧，你们应该也知道墨云和白影都希望避免过多的麻烦吧？”
艾蕾娜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吾已从吾主记忆知晓一切。”
“吾也……”
“那么我这些话是对在坐的各位说的，这里的人们同样拥有宗教信仰，不同的国家信奉着不同的神明，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二大起源精灵。普通的精灵能力只起到大大小小的辅助作用，而起源精灵的力量过于强大，甚至远超人类，极其接近于神明，所以他们认为这种力量是从神明身上窃取的，应当视为渎神的邪恶之物……”
艾蕾娜神情严肃，她说这些的主要原因我也明白，那就是国家的信仰支柱，教廷的存在。
“如果是熟人的话，了解了你们，也许还好说话，但是教廷都是神信派的狂热分子，他们认定是异端的人，绝对会被无视任何法律地追杀到天涯海角，教廷多年的积累在内部爆发是国家都难以抵抗的……”
艾蕾娜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着教廷的可怕之处，我们也不得不将这点铭记于心。
“诺……”
“既然知道了隐藏身份的重要性，首先得想办法改变一下说话方式，稍微改变一下就行了，像是波塞冬一样的说话方式就行了。”
艾蕾娜示意波塞冬上前示范，波塞冬用恭恭敬敬的姿势慢慢上前，低头说道。
“王，请允许在下教授一些现世的说话方式，在现阶段的人类面前说话不能过于刻板……”
在安诺和小白老老实实地听波塞冬老师讲课的时候，我和白影向艾蕾娜老师学习者关于教廷的知识，就算无法一次性知道太多重要信息，但对待神信者和教廷的常识还是必须要的，免得在学员期间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艾蕾娜说，诺瓦王国的信仰传说是从神真正存在的时候开始传承下来的，信奉的是当时庇佑着最初的诺瓦子民的神―――治愈之神莉法。
传说治愈之神莉法在诺瓦子民即将毁灭之时，带领着她的仆从从天而降，在他们的攻势下侵略者如同退潮般退去，击退了侵略者后，治愈之神莉法留下了所有的战利品并施展覆盖了整个国家的大治愈术，‘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在我面前死去。’，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治愈之神莉法拯救了苍生后，悄无声息地去了。
“之后的事情你们应该也不难想象了，在我们耳中漏洞百出，但是教廷的洗脑能力不得不说是一流的，而且这也成为了国民团结的一股重要因素，所以教廷才能稳稳的存活到现在，并且拥有几乎一整个国家的信徒，以及遍布国家各地的几百万的狂信者。”
听着艾蕾娜的讲解，我不免觉得有点头大，我本就打算不压抑自己的情况下，低调的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生活下去，但是一听到教廷的各种‘壮举’，让我感到了一种被束缚感。
“没想到居然有被迫低调的一天……”
“这就好像整天祈祷着想啥也不干待在家里的人，突然有一天被迫在家闭门不出一样难受呢。”
白影的形容生动形象到让人无法反驳，仿佛亲身体验过这种痛苦一样。
一旁的精灵们在短短十几分钟就已经结束了学习，让我们验收成果。
“小主，两位王的学习速度很快，在下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教授的东西了。”
“吾主，吾已经习得人类语言这项必要技能了。”安诺的语调依旧是与自己的表情一样毫无波澜，可是说话方式确实是更加接近一个现代人了。
“我……我也学会了……这样说话……应该……可以吧……”
“这……”听着小白学习前和学习后的变化，我不知为何一时语塞了，本来在品茶的艾蕾娜突然放下茶杯扑了上去。
“啊！”
“啊啊啊好可爱！！！羞涩的妹妹属性，本来用一口古言说话没感觉出来，但是现在！我可以！”
“冷静啊艾蕾娜，你吓到小白了！”
白影感受到了小白惊慌的情绪，连忙跑到两者之间。
“吾主，汝……你不去帮忙吗？”
“女孩子之间的斗争，我可不会参与，倒是你，不去救一下自己的妹妹？”
我端起茶杯，轻品一口。
“不了，姐姐这样已是常态。”
“哦~原来如……噗！姐……姐姐？”
“姐姐？”
“！”
不止是我，就连争夺孩子的那两个都愣住了，我看向刚才还处于争夺状态的小白，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安诺，两人一个看上去是像是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十岁孩子，另一个则是身姿妙曼的妙龄少女。
我猜到两人应该是姐妹关系，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两人的身份居然是颠倒的。
“就是姐姐，以前是姐姐照顾我，所以是姐姐。”
“Emmmmmm……”
这种事情怕是古书上也没有吧……毕竟艾蕾娜嘴巴都张这么大了，更何况最无语的是安诺居然是被小白照顾的一方。
“没事，可爱就行了！”
“所以说，艾蕾娜动作不要这么夸张，你吓到小白了！”
“白王还是一如既往的有人气呢……”
波塞冬也是司空见惯了。
“以前白王在女性精灵圈内的处境也基本一样呢……”
“是么……”
“一模一样。”
我重新端起杯子，品了一口茶，看向身旁的安诺，安诺的视线一直在小白身上，想必是因为许久不见的原因吧。
“黑王当时也是被各路雄性追求，最终都无功而返……”
“我没要这类信息！”
不过对于安诺我确实不够了解，如果没记错我是可以查阅她的记忆的，但是这种行为我是比较排斥的，而且起源精灵的记忆肯定是极其庞大的，我还是等她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小白争夺战终于宣告结束，一脸幸福的艾蕾娜抱着小白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溺爱的揉她的脸蛋。
“怎么好像已经……散发出母性的光辉了！不是说好的妹妹属性吗？”
“哎呀……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可爱的孩子是妹妹还是女儿根本就不重要。”
一脸疲惫的白影坐回了原位。
白影也拿这种状态下的艾蕾娜没辙吗……
之后我本来还想计算具现化的时间限制，安诺却直接告诉我说，她们可以依靠周围的魔力维持具现化的临时肉身，只要不进行花费魔力的行为都不会影响到现身时间，若需要进行战斗等消耗魔力的行为，则需要另外从我们身上获取等量的魔力。
也就是说，她们与其他精灵不同，小白和安诺，也就是二大起源精灵给予我们的并不是单纯的辅助，而是真正公平公正的等价交易，只要代价足够庞大，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事情，都能够通过她们之手成真。
“在下对于小主的最大帮助是能够代替她进行额外的水魔法吟唱，但与两位王的主人相比，小主需要承受的消耗会更大，这也算是王的辅助能力的一部分了。”
“确实有时候不添乱等于帮忙呢。”
“墨云，注意一下说话的方式，这样很容易伤人心的好吗……”
一旁波塞冬并没有因为我的这句话而感到受伤，而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安诺和小白。
嘛，确实两人都好歹被冠以王之名，肯定有很多不能被常识衡量的地方，不然也不会在元素精灵王面前有如此的待遇了。
在短暂的休息后，太阳也彻底地隐藏在了夜幕之下，我们随着艾蕾娜提前来到每晚共进晚餐的房间里等待，之所以是提前来到，并不是因为桌上的山珍海味已经提前上齐，而是因为这段时间忙于处理公务的国王，也就是艾蕾娜的父亲终于能够准时就餐了。
这也是我们第一次见艾蕾娜的父亲，之前因处理边境战事而焦头烂额，没心情也没时间好好吃饭，就算我们住在王宫的客房，我们也从没在王宫见到过国王。
对于他的信息，我们只从艾蕾娜口中得知国王全名为莱特·泽佩尔，上任之时因大肆清理无用贵族加上四处征战收回曾经的国土而被恶意传谣为“鲜血暴君”，后因其实施的各种惠民政策以及招贤纳才等行为让他获得了明君这一美誉，有人结合过去的外号将他称之为“明君中的暴君”。
“放轻松放轻松，父王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恐怖……”
在艾蕾娜让我们放松心态的时候，餐厅的门被打开了，一位面容略显疲惫却依旧不失威严的中年男子步入房间，身上奢华的服饰被整理地一丝不苟，其一举一动都完美诠释了王者风度这一词。
“久等了，艾蕾娜还有她的朋友们。”国王用略微沙哑的嗓音问候着我们，自己也是很快在主座就坐。
“也没等多久，父王，给你介绍下，这两位是墨云、白影，也就是跟你提到的我的恩人。”
艾蕾娜向她的父亲一一介绍我俩儿，与国王锐利的目光对视的那一刻，我也真正的感受到了这个国家里被称为“明君中的暴君”的人是何等人物。
在他下意识散发的气势的压迫下，虽然不至于会让我说不出话，但也让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我还以为要被捏碎了……虽然也曾设想过带领本为弱势的人类反败为胜的国王是怎样的一个人，没想到他只用一个简单的眼神以及自然而然的一个动作就能让我不知所措。
“贵安，国王陛下。”
“贵安，陛下……”
国王散发出的气势极其霸道，让我产生了一点退怯的想法，我脚拧地面，抵抗着这个气势与国王对视。
国王坚毅的面容露出一丝惊讶，转而变的柔和，看着我和同样直视其视线的白影，点了点头。
“嗯，不愧是仅凭二人之力击败魔族的孩子，正所谓英雄出少年，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会在这个世界上大放异，对于救下小女之事，真的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国王弯下了腰，当时对我们来说这只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国王的表情让我再次知晓艾蕾娜对于国家的重要性。
“陛下言重了。”
国王在鞠躬道谢期间显得有些身形不稳，我和白影连忙伸出双手作搀扶动作，国王重新挺直腰板，摇头表示不必担心，示意仆人退出房间。
整个房间只剩下我们四人，国王也正坐于主座上，看着桌上的琳琅满目的佳肴，双手放在桌上却始终没有动一下刀叉，主座的人没有动餐具我们也不能开始用餐，而国王的眼皮渐渐的合上了，艾蕾娜注意到了异样。
“父王……父王！”
“啊！艾蕾娜啊……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我记得刚刚我是又想睡觉又想保持清醒来着……”
“真是的……你是不是又两三天没睡觉了？你身体垮了怎么办？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唉，现在不正是战争的紧要关头嘛……一想到我睡个五六小时，就可能会因为我的疏忽和导致战线崩溃，最终导致以往的努力功亏一篑，一想到这里我就睡不着啊，何况要不是有艾蕾娜你这么好的帮手在，你父王我都就因为那帮兽人和魔族的事情加上一大堆内政过劳死了。”
“现在要休息也要等进餐后吧，不然对身体不好，况且你明明可以把更多的活交给我的……”
艾蕾娜看着椅子上威严全无的父亲，显得特别的无奈。
父女俩的对话并没有我想象中地这么富有贵族味，会抱怨工作，不摆架子，互相了解……这就像是……
父亲一样……
“你正处于学习成长阶段，有个好的底子是最重要的，单是将国内维护关系的政事交给你这个决策都实属无奈了，再这样下去你的宝贵年华就会因为我的无能而荒度的……”
国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眶，以至于前天用来对外掩饰自己黑眼圈的妆都被擦掉了部分，露出的一小块明显的黑色。
“实在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露出这种丑态，都饿了吧，也没谁看着，就赶紧解决吧。”国王重新坐正拿起了刀叉，身为晚辈的我们也开始用餐，这场安静的晚宴很快就结束了。
餐厅内仆人们收拾着桌子，我们坐在阳台处望着因魔法而灯火辉煌的王都闹市，艾蕾娜为我们斟茶，魔香茶浓郁的茶香瞬间将一天的疲劳一扫而空，国王放下茶杯，望着那高耸的城墙。
“你们是叫墨云还有白影，对吧。”
“是的陛下。”我和白影连忙回应。
“虽然这种问题问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不太好，你们也就当做玩笑来回答吧……”
国王看向我们，略显严肃地说道。
“你们认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一下子被询问这样的问题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最重要的东西吗……”
这要是换作墨云，肯定就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吧……但是现如今，我已经不单单是墨云了。
“我认为，应该是民族气节。”
我毫不犹豫地将内心所想说出，白影在稍作思索后也开口道。
“可能从某种意义上和墨云的答案相似，我认为是民族傲骨。”
一旁的艾蕾娜不知为何露出了笑容，国王也是轻点头。
“不错的答案，这个答案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艾蕾娜呢，在她十岁那年妻子去世不久后，她突然跑过来问了我这个问题，由于在办公，加上爱妻离去的打击，我也是心情不佳对她态度恶劣，普通人见到我这个样子肯定会害怕地不敢接近，可她确是一脸坚定地望着我，这让我很惊讶。”
国王心情复杂地讲述着当天发生的事，当事人也没有打断的意思，任由他继续。
“那个时候的我因为各类事务缠身，从艾蕾娜出生开始就很少陪过她，对于这个孩子我也是近乎一无所知，对于她的问题我当时我不知如何作答。”
“自古忠孝难两全，何况为了国家陛下也是尽心尽责了。”白影适当地安慰回顾往事的国王。
“哈哈，但这丫头当时还训了我一顿，说对于我处理事物过于冷血的态度也好，只顾着领土不顾及百姓的行为也罢，都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这也得亏是自己的孩子说出的话。”
“这也只有艾蕾娜敢说了呢……”
艾蕾娜只是吐了吐舌头，并没有反驳。
“我当时被各种没听过的理念说的一头雾水，最后艾蕾娜跟我说了最开始的问题的答案，她的答案。”
国王身子前倾，手指敲了敲桌子，一脸严肃。
“最重要的东西，是民族精神……”
不出我所料，艾蕾娜答案的意义与我们的答案大意一致，不过是意义更为广泛。
国王之所以要问这个问题，也不会是单纯地为了消遣，应该是想通过这个问题来多少了解一下我们吧。
国王静静地望向城墙，我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在夜幕的笼罩下，城墙边的灯光显得有些单薄，不断延伸的墙面将夜空与王都分隔开来，就仿佛是一道被撕破的伤口，将两边本该在一起的血肉分隔两地。
“我有一个理想，我希望有一天，人类能真正地从世界上站起来，而不是受各个种族的欺压度日，每个孩子都能吃饱饭，每个人都不用为下一顿饭豁出性命，为了这个我会献出我的一切，所以，希望你们能考虑加入我，当然不是现在，而是将来，将来的三四年你们长大成人，经国家培养拥有过人的实力，且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时候。毕竟这个理想也不可能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呢。”
国王的眼神很真诚，可是唯独这个……
如果我是我只身一人，恐怕我确实会考虑答应国王吧，配合王国的情报网络，也有利于我更快的找到仇人，但是因为安诺的预言，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沉重的邀请。
拒绝吧……唯有这个选项了……但我该怎么样说才好呢……
我们两个孩子的力量并不算强大，但他却愿意重视两个孩子，哪怕这只是单纯的拉拢，这份认可也不能随意地辜负……
“对不起陛下，我与墨云还有尚未达成的约定，为了故去的亲人，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去完成它……虽然不知道何时才能如愿，但若有那个时候，我们一定会再三考虑这件事的。”
白影忽然代替我拒绝了国王，理由不清楚，但措辞还算标准，我也算松了口气。
见我点了点头，国王像是早已想到结果一样，并没有过于在意。
“果然如此吗，也罢，那我就只能祈祷你们能平安的完成约定了。”
“谢谢陛下理解，虽不能承蒙盛邀为国所用，但当下只要有什么我们能够帮上忙的地方，定当在所不辞。”
“哈哈，你们有这份心就够了，那就拜托你们好好在学校照顾艾蕾娜了，她的贴身侍卫就交给你们了，那么我也先趁机休息一会了，学业，可要加油啊。”
国王摆了摆手，在简单的告别后强挺着疲惫的身体，假装悠然地离开了。
看着国王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暗暗庆幸这个国家的君王是眼前的男人，即使精神与身体接近崩溃，心里也是想着这个国家的男人。
“凡事都不用想太多，很多时候过多的思考反而会成为绊脚石的，而且国王也看起来很近人意，说话不用这么死板的。”
“刚刚你的说话方式都这么正经，你也特紧张吧！”之类的话我也没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旁边的艾蕾娜突然开口。
“考虑到你们久居深山老林，可能对于王室也并不了解吧。”
“确实，因为我并不觉得了解王室会对我原本的道路有什么帮助呢。”
“那你们肯定不知道，父王，他本不是王族吧……”
我稍微停顿后收回了本要端起茶杯的右手，白影也不住地表示震惊。
“你是说，国王陛下他是平民出身？怪不得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不带贵族语气，原来是这样啊！”
“果然是么……怪不得你们这么放不开，这可是家喻户晓的故事呢，父王十六岁那年屠龙获得骑士爵位，然后通过这种手段一步步地往上爬，仅仅十年时间就当上了伯爵，并且成了前任国王最信赖的人，后来前任国王的孩子全部都夭折了的原因，迫不得已之下，临死前的老国王在遗书上将王室的宝座让贤给了父王，转眼又过了十年了，现如今父王不仅获得了民众的信任，还通过自己的军事才能，不断地收回曾经属于人类的领土。”
在仅仅二十年的时间里从一个无名小卒不断地攀升，最后到取得王座，听起来极其简单，不难想象当时无过多战乱的和平时代，内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是再正常不过的，能在这种环境下提升地位无疑是极其困难的。
有些人穷极一生也只能在原本的地位待着，甚至还会直接因为被人暗算导致失去地位甚至性命。
而莱特·泽佩尔，却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异类。
“这还真是……厉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