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能怎么办,大舅子不是说了吗,只要多给几个人参,不怕这事不成。”
女人:“可他要是没有呢?”
男人恶狠狠的答:“没有?没有也得有,他那哥哥可是说了,他每天都能找到一个,那牛山怪的很,上面好东西不少,就是没人敢去,老爷我之前找了几个江湖上的好手,结果都是有去无回,他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不行就把他儿子女儿绑一起,不怕他小子不听话。”
妇人惊喜的说:“老爷高明!”
男子轻佻的戏说:“那你可喜欢?快来,让老爷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妇人一阵娇笑,“嗯”了一声,百转千回似拒还迎的,听的叶云头皮发麻,后面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床边话。
叶云听里面嗯嗯啊啊的声音响起以后就走了,放下心来,叶长德现在对他有用,说明目前还不会有多大的事,顶多被饿个一两顿罢了,就是不知道那老爷说的哥哥是老宅的哪一个,他们不是想去找人参吗?等这事结束了她肯定带他们去找,叶云嘴角漏出一丝冷笑。
牢里的叶长德垂头丧气的抱着七郎,七郎已经哭累睡着了,红肿的眼睛睡觉都不安生,隔一会又哼唧哼唧的哭两声,可见是吓得不轻。
三郎看着自己的父亲说:“爹,咱们怎么办啊?”
叶长德长出一口气,“爹也不知道,咱们又没偷东西,身正不怕影子歪,看明天怎么说吧。”
三郎明显想的比叶长德多一些:“爹,我感觉肯定是得罪了人才会这样的,不然平白无故的县太爷怎么会把咱们给抓起来?我们就上次去府城路过了一次,连停留都没停留。”
叶长德听罢脸色茫然,“怎么会,爹平时都在村里,除了接你们就没出去过,怎么会得罪人?村里也没谁和我们家结仇啊。”
三郎紧咬着唇,看着父亲犹豫一下,但还是开了口:“爹,我在镇上见到过老宅的人。”
“老宅的人也时不时来镇上逛逛,不是很正常吗?”叶长德不以为然。
三郎用力扯着自己的衣角:“爹,老宅的人总是鬼鬼祟祟的跟着我,还去妙春堂转悠了好几次,之前我没说,以为他们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再说,咱们家说仇最大的人,除了老宅就没有谁了!”
叶长德脸色难看,低头思索不再言语,三郎便不再多说,自己坐在破破烂烂的床上闭目养神。
他们对牢里的条件不是多在乎,之前在老宅睡的地方不比这里好多少,但也没有心大到这种程度,只能闭目养神。
叶云到客栈的窗户下时见苗氏靠在上面出神,一个翻身就上去了。
苗氏看她进来惊喜的把她抱起来,左右打量了一番才长出一口气,还没等叶云说话呢,苗氏就抱着她呜呜哭了起来,怕吵到隔壁,只能隐忍压抑着哭声。
叶云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小声说:“娘,我不是回来了吗,爹他现在不会有事的,我们明天再去县衙看看就好了。”
苗氏轻轻的“嗯”一声,抱着她不言语,在等待这段时间她心里想了很多画面,但每一幕都是不好的,她害怕极了。
叶云见她神经过于紧张,于是说自己好饿,苗氏赶紧整理一下心情,带她去吃饭,桌上的饭菜早就凉了,两人也没嫌弃,苗氏知道叶云的胃口,自己也没吃多少,基本都进了叶云的肚子,洗澡水也冷了,苗氏不让她洗冷水澡,只能对付对付洗了个脚就上床睡觉。
叶云修炼一夜,苗氏又累又怕,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会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翌日
杨里正几人过来敲门,叶云便叫醒了苗氏,几人下去就在客栈简单的吃了一下早餐,叶云去退了房钱就朝县衙去。
他们去的时间还早,县衙还没有开门,几人坐在台阶上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县衙大门才慢悠悠的打开,但升堂还要好一会,看着里面的衙役把县衙的卫生打扫干净后县太爷才姗姗来迟。
底下坐着主簿师爷等人,衙役站了两排,个个手上都拿着杀威棒,县太爷一拍惊堂木:“来人,押犯人叶长德等人上堂!”
在衙役的“威武”声中,叶长德和三郎七郎被人押上来。
叶云等人只能在院子的隔栏区旁观,看着三人身上枷锁,脚底的铁链,叶云眼眶发红,狂躁的内心深处仿佛有野兽要冲出来。
“堂下何人!”县太爷一声大喝。
叶长德等人吓了一跳,直接就跪在地上“草民叶长德(叶少坚、叶少光)拜见县令大人!”
县太爷沉着面孔,三人低着头没敢看他,县太爷便轻哼一声:“叶长德,你可知罪?”
叶长德慌忙匍匐在地上磕头:“县令大人,冤枉啊,草民何罪之有,冤枉啊,还请大人明察。”
“大胆刁民,本官见你是初犯,本想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成想你竟然不认?好,那本官就给你细说一下你犯的罪!”
县令起身走到叶长德身前道:“本官前段时间无意间得了几株老山参,本是准备过段时间给家人送去补身体的,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居然让你给偷走了,还卖给妙春堂,你认不认罪?”
叶长德大惊,慌忙解释:“大人,冤枉啊,小人连县城都没来过,怎么可能偷大人的东西,请大人明察。”
到了这一步,叶长德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的县令大人就是冲着老山参来的。
县令轻笑一声道:“自然不能是县城啊,本官在叶家村雇了一人,让他帮忙找的东西,没想到却被你偷了去。”然后拍拍手,“来人,传证人叶长祖上堂!”
叶长德目露悲戚,并不惊讶,苗氏又抱着叶云哭起来。
杨里正听到叶长祖的名字吃惊,和傅春昇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傅春昇也是面色一沉,看着上堂的叶长祖更是脸色难看:“杨叔,如今这怕是县令合着叶家搞的局啊,这可怎么办。”他对叶长德找人参的事情虽不是很清楚,但要说他是偷的,绝对不可能。
叶云目光如实质的盯着叶长祖,后者捏着断指的地方一阵心悸,但更多的是怨恨,转而挺直着背脊跪在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