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痛呢?”他在心里不断这样问着自己,一整夜他抱着秦子宁的嫁衣发呆,直到天明,他终于作出了一个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定,收拾好那件嫁衣,亲自来到了四王府,当秦子宁看到骆不凡又把自己的嫁衣还回来时,她有些意外。
骆不凡真诚的说道:“这是你的嫁衣,应该留给你的女儿将来出嫁时穿,就当是我送给干女儿的礼物吧!”
“这?骆大哥,这件嫁衣是你出高价拍回来的,我怎么好就这样收下呢!我看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不定它能给你带来好运,使你早日觅得心上人呢!”秦子宁的这番话比其他什么话都更伤骆不凡的心。
骆不凡摇摇头,坚持归还,赫连景澈就说:“要不这样,咱们折银子还给不凡好了!”
可是骆不凡坚决不收银子,不顾赫连景澈和秦子宁夫妻二人的挽留,就匆匆告辞走了。因为他怕自己再呆下去,会被心痛给折磨死,所以他要逃,逃得远远的。
当骆不凡回到骆家堡时,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叫他吃饭的下人都被他的坏脾气给吓跑了,这可急坏了骆老夫人,她不得不亲自敲门来看看儿子到底怎么了?万一这个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向妹妹交待啊!
“当当当……”“滚!别来烦我!”骆不凡冲着外面敲门的人喊着。
骆老夫人摇摇头说道:“凡儿,开门,是我!”
骆不凡这才起身来开门,将母亲迎进房里,母子俩落座后,骆老夫人问道:“凡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骆不凡对骆老夫人一向孝顺亲近,在骆老夫人面前他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儿子形象,有了不能对别人说的心事却会对母亲说。
于是他趴在骆老夫人的膝盖上,诉说着自己的苦闷:“娘,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她很聪明,也很善良,又特别能干,有时也会有点古灵精怪,总之她的一切都让我着迷!她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拔也拔不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一般的母亲听到儿子这么说,没准儿会在刚听到第二句话时就打断问他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可是骆老夫并没有那样做,而是静静的听儿子把话说完,当然骆不凡问她时,她只说了一句:“那就别拔了,直接娶回家当媳妇不就成了!”
骆不凡郁闷的说道:“娘,她已经嫁人了,是别人的娘子了,我没有办法娶她!”
骆老夫人摸着骆不凡的头,安慰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样的事实,那又何苦让自己伤心呢?凡儿,要不,你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北嵩散散心如何?”
骆不凡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母亲,问道:“娘,你真的认为北嵩是散心的好地方吗?别人不清楚,难道您也不明白?那里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
“凡儿,可你是北嵩的……”骆老夫人还想再劝,却被骆不凡打断说道:“好了,娘,如果您还把我当成儿子看的话,就不要再跟我说任何关于北嵩的事了,我不想听!”一句话使得骆老夫人只好黯然。
随着这次慈善筹款晚宴的热效应发酵,赫连景澈的声望在朝中越来越高,三王爷和皇后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们都动了想要对付赫连景澈的心思。
尤其是当晚亲眼目睹了他们大出风采的那一幕,原本暂时不想对四弟下手的三王爷也沉不住气了,秦子宁那一颦一笑同样迷醉了他的心!
三王妃虽然琴艺还行,但为人木讷老实,成亲后与三王爷一直相见如宾,没有什么激情。而三王爷并非花心之人,之前勾搭左雨也只是纯粹的利用,他一心都扑在争夺皇位和为兄报仇的事情上,所以反而忽略了身边的人。
从上次太后的寿宴到这次的慈善晚宴,秦子宁一次比一次惊艳的亮相让他心动了,起了想要占为己有的念头,正是这种想法促使他加快了对付赫连景澈的步伐。
而皇后那边,在听亲信汇报了慈善晚宴大获成功后,起先她并没觉得有什么,可是连日来皇上都留宿在贵妃宫里,这让她心里立刻敲起了醋钟!
女人都是敏感的,皇上与她是多年的结发夫妻,对她一向颇为宠爱,就算有新欢在怀,最多隔个五六天就会来凤熙宫这边看她。现在十天过去了,也不见皇上过来,派人一打听才知道这些天皇上独宠贵妃一个,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皇后觉得皇上是要放弃她们母子了,所以她偏执的把这笔账算到了秦子宁的头上,她认为自从秦子宁嫁给赫连景澈后,就如外面的人所传言那样,给赫连景澈带来了好运,不仅把太后哄得服服帖帖,现在就连皇上也偏向了他们,所以皇后想要除掉秦子宁,好断了贵妃和赫连景澈母子的好运,于是皇后下了暗令……
不管是皇后还是三王爷,他们都太低估赫连景澈暗中隐藏的实力了,当他们的小动作刚一开始,赫连景澈这边的人马就收到了消息,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不想秦子宁有任何闪失,所以这几天他和秦子宁同进同出,亲自陪她去慈济堂看望那些孤儿,有时也会跟着她去帮助骆不凡义诊,总之夫妻同心,其乐融融。
就在某天的下午,赫连景澈和秦子宁从慈济堂返回王府的途中,遭遇了一批杀手,当秦子宁听到马车外面的声音时,职业杀手的习惯使她迅速将手放在了身上的软鞭之上,进入了随时备战的状态。
可是身边的赫连景澈却是一点都不急,握着她的手说道:“别急,不会有事的!”之后他向墨青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墨青立刻跳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