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没等夏侯英说完话,秦子宁就出手向他攻去。
夏侯英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攻击自己,又怕出手伤了她,一边防守,一边问道:“姑娘为何出手打我?”
秦子宁嫣然一笑轻松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和你切磋切磋功夫,你不会瞧不起我吧?拿出你的真功夫来!”
“好!那我就陪姑娘过几招!”夏侯英难得遇到个有趣的人,兴致一起便认真和秦子宁过起招来。
很显然夏侯英的功夫要高于秦子宁许多,单凭内力和轻功就轻松取胜,秦子宁不服气,使出前世所学,什么跆拳道、空手道、自由搏击全都亮出来了,从河边打到小木桥上,可是依然打不过夏侯英。
夏侯英似乎在是陪她练招一般,不慌不忙的应对拆招,只守不攻,就在秦子宁一招左旋踢过来时,夏侯英一把抓住她的脚,使得她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了,夏侯英见状一急,忙伸手想要拉回她即将倾倒的身体。
秦子宁被她拉回来之际,擦身而过之时面纱脱落,夏侯英看见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之前一起救助盲人老伯祖孙俩的那位夫人,不免感到意外。
“是你!”岂料就在这一来一往之间,一时间恍了神的夏侯英失去平衡身子一路向下倾斜,紧接着听见“噗通!”一声,她摔到了河水里。
眼见夏侯英在水里直扑腾,显然她是不会游泳的,秦子宁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游泳健将,她迅速跳下水,当她冒出头来,马上向夏侯英的方位游去。
夏侯英喝了不少的水,身体已经渐渐沉下去了,秦子宁又潜进水里搜寻,还好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找到了夏侯英,在水中托起夏侯英浮出水面,然后拼命游向岸边。
秦子宁终于费劲的将夏侯英拖上了岸,可是夏侯英已经昏厥了,秦子宁大急,赶快给她作急救,当她的双手按压到夏侯英的胸部时,发现手感极软,当下心中明了,此时容不得她多想其它,继续施救,不多时夏侯英咳吐出几口水,人也睁开了眼睛。
当夏侯英彻底清醒过来时,看到秦子宁同样全身湿溚溚的正在对自己施救的样子,他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妙了。
秦子宁见她醒了,终于松了口气,本是跪在地上的她一屁股坐在旁边,说道:“老天保佑,你终于醒了,刚才你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挂了呢!”
夏侯英狼狈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温吞的说:“我……你……”
秦子宁见她如此模样摇摇头,利索的说道:“什么你你我我的?同样都是姑娘家,怕什么羞啊?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把身上的湿衣服弄干吧,不然这样回去肯定会很麻烦的!”
“好!”夏侯英木讷的点点头跟着秦子宁往前走,还好二人有马,骑着马寻到一处山洞。
秦子宁和夏侯英在山洞里生了火,两个姑娘轮流着一个脱衣服烤火,另一个在洞口守着,不多时衣服就烤干了,然后她们坐在山洞里开始聊天。
没等秦子宁问,夏侯英主动说道:“我本名叫夏侯冰,与弟弟夏侯英本是一对龙凤双胞胎姐弟,小时候我被师父带到山上学艺,后来弟弟夏侯英在十岁那年跟着母亲去庙里进香参拜时,由于贪玩不幸跌入井中溺亡,我的母亲当时因为太自责而深重打击,精神失常了好一阵子,身体每况愈下。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马上赶回家,母亲一看见我,便把我当成了弟弟,为了使母亲能够从愧疚的阴影中走出来,让她的身体和精神彻底康复,也为了夏侯家的振兴和传承,我在那一年与父亲共同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从此之后我以弟弟夏侯英的身份活着。”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这样女扮男装以你弟弟之名活着?”秦子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恩!”夏侯冰点点头。
秦子宁看着她感慨的说:“真是难为你了,为了家族和你母亲,竟然这样委曲你自己!”
“没什么,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你瞧,我连说话的声音都像个男人!”夏侯冰笑着说道。
秦子宁突然起了左枫便问她:“对了,今天左枫为什么要抓你呀?”
夏侯冰立刻换了脸色,愤愤的说道:“我夏侯家与左府一样,同是西华国的将门世家,两家同时手握重兵,一样深得皇上的信任。
我这次回府是因为家母病重,我一时心急才未得皇命就私自离开边疆回家探母的。因为父亲早亡,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我不放心,所以就在家里多陪了家母几日。
谁成想那个左枫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回来的消息,欲抓我向皇上告状,好夺我兵权!我得到消息后便立即收拾东西准备返回边疆,本不愿与他多作纠缠,可谁知他不依不饶,今天更是追到树林里打斗起来。”
秦子宁狠狠的说道:“哼,左家的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夏侯冰笑笑,接着秦子宁的话说:“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啦,左老将军一生为国尽忠,至今还在镇守南部边境,他为人热血正直,的确是一位值得咱们尊敬的英雄人物!只是左老将军常年在外驻守军中,对于自家的子孙疏于管教,再加上左家先后出了一位太子妃和一位宰相,才会使得左枫兄妹俩如此嚣张,所以你也不能因为他们兄妹俩的不耻行为而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秦子宁没想到夏侯冰有如此胸怀,不仅没有因为左枫对付她而对左府心生不满,反而表示她对左老将军的敬重,看来她还真是一位值得结交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