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皇后真的发火了,便不再吊儿郎当的,正经回道:“是,母后放心,皇儿自当尽力。”
皇后真是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奈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算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也累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儿臣告退!”太子与太子妃退出凤熙宫后,一前一后的走着,到了东宫太子妃本以为太子会因为皇后刚才的话而留宿在自己的房里,哪知胖太子根本不甩她,直接去找新纳的小妾陈奉仪了,气得太子妃回房后发了好一通脾气,更加坚定了要扶持自己的妹妹左雨为良娣的想法。
再说凤熙宫的皇后,在太子和太子妃走后,她一直心烦气燥的,思来想去觉得必须先下手为强,召来齐嬷嬷吩咐道:“准备好东西,拿给那个丫头,让她尽快动手,绝对不能让四王妃先生出皇长孙来!”
“是!奴婢这就去办!”齐嬷嬷去准备东西,然后联络之前被她收买的秦子宁身边的宫女冬儿。
深夜寅时,冬儿悄悄的从宫女寝房里溜出来,一路走到御花园的假山旁边,赴齐嬷嬷之约,她却不知道身后有几双眼睛正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齐嬷嬷见到冬儿来了,忙上前小声说道:“这个你拿着,赶紧找机会下到四王妃的饭菜里,这一百两银子是赏给你的!”
冬儿有些害怕的问道:“这?这是什么?不会害死人的吧?如果四王妃吃了以后出事了,我肯定也逃不了干系的。”
齐嬷嬷见她如此胆小,便说道:“你放心,我保证这个东西不会害人性命的,其他的你不必多问,照办就是,以后的赏赐和好处都少不了你的!”
“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就在冬儿伸出手刚要接齐嬷嬷手里的药包之时,秦子宁的声音响起,一下子惊呆了这两个人。
只见秦子宁身后跟着玉儿、秀儿和太后身边的云嬷嬷一起现身,将二人抓个正着,齐嬷嬷见势不妙,急忙想要隐藏手里的东西之时,却不料秦子宁一鞭子挥过去,将她手里的纸包打落在地,紧接着“啪啪……嘿!”她甩了一肚坏水的齐嬷嬷几鞭子外加一脚放倒在地。
齐嬷嬷顿时瘫倒在地哇哇大叫,一下子惊动了皇宫的侍卫,秦子宁命云嬷嬷上前把那药包拾起来,又命玉儿去太医院请来了三名太医,包括院首大人。不过这次她没有惊动太后,毕竟老人家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晚上睡得沉些,她不忍心打扰,便直接去龙衍殿找皇上。
只是同样的,她并没叫人进去通报吵醒皇上,而是让侍卫们压着齐嬷嬷跪在龙衍殿外等候皇上整整两个时辰,贵妃和赫连景澈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后,立即赶往龙衍殿陪她一起跪候圣驾。
皇后本来很放心齐嬷嬷的办事能力,以前这样的事她也没少做过,就没多担心,安心的睡自己的大头觉,哪知辰时醒来后,才知道齐嬷嬷彻夜未归,马上派人去打听,才知道齐嬷嬷已经被带到了龙衍殿等候皇上发落了,顿时心慌意乱,她没想到齐嬷嬷这次所为会被秦子宁抓个正着,于是立即赶到龙衍殿。
天亮后,这个不太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宫,德妃与三王爷夫妇、太子与太子妃等人全都赶到龙衍殿,就连老太后也赶了过来。
本来昨天是太后的生辰,皇上特别宣布今日免一天的早朝,所以他睡得很踏实,却没成想等到他醒来后,刚一走出大殿门口,就看见眼前一堆人,有站着的,有跪着的,看得他眼晕,弄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示意询问之下,太监总管才将事情的始末禀报一番,他才知道原来是皇后身边的人收买了宫女要下药谋害秦子宁,这个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又惊动了太后,他就不得不严肃处理了。
先是扶了太后上座,然后细细审问之下,经太医确认那包药乃是西域红花药粉,妇人食用后会导致不孕的后果,这可是气坏了皇上和太后。
谁都知道,皇上和太后最盼望的就是皇长孙的出世,现在皇后身边的奶嬷做出这样毒害皇室子嗣的恶毒事情来,恐怕皇后也脱不了干系。
贵妃没想到皇后会如此丧心病狂到要残害自己的儿媳妇,这是她第一次愤怒的跪在地上求皇上给她们一个公道:“皇上,齐嬷嬷竟然残害皇室后嗣,此事非同小可,请皇上严刑烤问,务必查出幕后主使,还给臣妾及整个后宫一个公道!”
这话说得很重,旁边一众本是看热闹的嫔妃心里忍不住暗想这些年来自己是不是也遭了皇后和齐嬷嬷的毒手,所以才生不出皇子或公主来,其中以德妃为首的几个嫔妃更是趁机力挺贵妃之请,全都跪下来声援贵妃,力求皇上彻查此事,其实她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借此事把皇后拉下马。
当皇后赶到龙衍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皇上和太后坐在主位之上,齐嬷嬷被压在下面等候发落,众嫔妃跪请皇上彻查幕后主使,她心里当下就明白了情势对自己很是不利,在这个时候如果她出面力保齐嬷嬷的话,皇上和太后肯定认为她是不打自招,可是看着对自己衷心一生的齐嬷嬷,她又无法视而不见,此时的皇后心急如焚,一时间没想到好办法来化解眼前的危机。
在人证物证确凿的情况下,齐嬷嬷没法抵赖,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供出是皇后指使,反倒是自己将所有罪责独揽上身,一心求死:“皇上、太后明鉴,此事系奴婢一人所想所为,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既然这次奴婢被四王妃和云嬷嬷逮个正着,奴婢也无可辩驳,但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