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米月久久不能入眠,睁着眼在月光下欣赏着熟睡在自己身边的男子,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不由自主的往骆不凡的怀里靠了靠,骆不凡在睡梦中似乎是感觉到了,习惯性的伸出手臂将她揽住。
次日一早,骆不凡神清气爽的起身去上早朝了,反倒是米月由于昨晚的失眠,到了黎明时分才撑不住睡了过去,骆不凡依然体贴的吩咐玉竹她们不要吵醒米月,让她睡到自然醒。
这一觉米月可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到午时才醒,才刚起身,墨兰就来了,免不了打趣她一番,还好米月脸上带着面具,不然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展现出来又得被墨兰取笑了。
事情暂时平静下来,米月婚后这段时间过得还算舒心,尤其最近天天和墨兰在一起,心情更是大好,就连骆不凡见了她,都觉得她比之前开心了许多似的,只是米月还是一直不敢见自己的父皇,怕露出破绽被父皇认出来。
这不,赫连景澈和骆不凡出宫去打猎,米月留在宫里更自在,与墨兰下棋、品茶、聊天……
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米月怎么也想不到当骆不凡回宫时,居然大发雷霆,命令侍卫将她和凤祥宫一干人等带到永和殿。
骆不凡在永和殿的主位之上正襟危坐,面容严肃,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气,见到米月进得殿来,向自己请安行礼时,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她马上起来,而是定睛瞅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来的模样。
没得到骆不凡的允许,米月也不敢起身,静静的跪在殿下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骆不凡才冷冷的开口问道:“岳姑娘,你可知罪?”
一句话将米月灌得透心凉,岳与月同音,当初郑夕瑶问她名字时,米月只告诉她称呼自己月姑娘即可,想来她们都误以为自己姓岳。郑米月抬起一双水眸,深情的望着骆不凡,恳求道:“皇上,你听我说……”
话未说完就被骆不凡打断:“还说什么?你居然冒郑夕瑶之名来参选秀女,又派人暗害郑夕瑶,最毒妇人心!朕可真是小瞧了你!”
米月一听这话,立即冲口反驳:“皇上,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请你听我解释,我是……”
骆不凡再次打断米月的话,指责道:“看来你想砌词狡辩,那朕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带郑家人上来。”
很快郑大人和郑夫人还有翠儿被带了进来,四人一见到骆不凡,便跪下来,郑大人哭着恳求道:“皇上,小女被歹人所害,现在病入膏肓,请皇上为小女作主啊!呜呜……”
郑大人和郑夫人哭求着,翠儿则深深低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郑卿放心,朕一定会给郑小姐一个交待。良妃,你可认罪?”骆不凡沉声问道。
米月的公主脾气上来了,她最讨厌别人冤枉她:“我认什么罪?郑夕瑶不想入宫,而我则仰慕皇上已久,我们商议之后,决定互换身份,她当时可是心甘情愿的,我进宫后从未出宫过,何来暗害之说?荒唐!
翠儿是郑小姐的贴身丫环,当初为了掩护我们两个,翠儿还跟着我一同进宫,因为事前答应过郑小姐,所以没多久我便将翠儿送出宫去与她会合,翠儿在凤祥宫侍候过的事情玉竹和苏叶她们都可以作证,而且皇上应该也是见过翠儿的,难道您忘了吗?”
骆不凡让翠儿抬起头一看,还真对她有点印象,便问她:“翠儿,你来说说,良妃所说是否属实?”
翠儿胆怯的看着皇上,支支吾吾的回道:“回皇上,奴婢,奴婢……”
“翠儿,你不用怕,把事实说出来!”米月鼓励翠儿说出实情。
翠儿一闭眼违心的说道:“奴婢的小姐是被良妃娘娘所胁迫,才与她互换身份的!”
米月没想到翠儿会颠倒黑白的瞎说,心里一急便站起来走到翠儿跟前,指着她问道:“翠儿,本宫自认对你和夕瑶不薄,你居然污蔑本宫,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面对气势汹汹的米月,翠儿心虚的低下头不语,气得米月直跺脚,转身对骆不凡说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你不可只听郑家人的一面之词,我要与郑夕瑶当面对质。”
“你害得我女儿到现在还卧病在床,昏迷不醒,居然还想跟她对质,你也太狠了!”郑夫人刻薄的说道,好象她真的很心疼女儿似的。可是米月不吃她这套,因为她听郑夕瑶亲口说过,这个郑夫人是后娘,而且对她很不好。
于是米月毫不客气的说道:“哟!这位想必就是夕瑶口中的后娘郑夫人吧?你还好意思提夕瑶,平日里你对她如何,你心里清楚的很,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本宫没空看你演戏!”
“你!我!”正在郑夫人想要回嘴时,骆不凡不想听她们争吵,打断郑夫人:“够了,不要再吵了,来人,带丁香上来!”
他调查过郑家,心里明白眼前这位郑夫人对郑夕瑶并不好,刚才郑夫人所说的那些话并不可信,他不想自己被耍弄,不管是米月,还是郑家人,他只想尽快查清楚整件事。
“丁香叩见皇上!”当丁香出现在大殿之上时,凤祥宫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骆不凡问道:“丁香,你来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良妃是假冒的郑夕瑶?”
由于骆不凡并未让她起来,丁香只好跪着回话:“回皇上,奴婢是昨日在宫门口见到翠儿正急着想要进宫求见良妃娘娘,上前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本的郑小姐病危,急需银两求医,却又不敢回府求援,只好来找良妃娘娘帮忙。可是良妃娘娘处于深宫之中,翠儿求救无门,只好将实情告知于奴婢,这等大事,奴婢实在不敢隐瞒皇上,所以才会告发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