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宁知道骆不凡现在不想让自己见到他软弱的样子,所以她识相的告辞了。
当秦子宁前脚走出骆家堡的大门,骆不凡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辰砂已经从玉儿的口中得知了秦子宁的决定,一向为人冷漠的他担心主子会出事,赶紧去请骆老夫人过来。
可是骆老夫人听他说了事情的经过后,明了的说道:“凡儿有你这个忠仆,是他的福气!别担心,让他发泄发泄也好,不然若是闷在心里反而更难受,说不定还会郁结成疾的!一会儿听到里面没声音了,你就和管家送十坛好酒进去给凡儿,我相信我的儿子没那么不堪一击,等到明天酒醒之后,他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是,老夫人!”辰砂和管家去取酒。
正如骆老夫人所言,当骆不凡的屋里没有声音时,辰砂和管家拿酒进去时,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已经是摔无可摔了,他们把酒放下转身离去,骆不凡拿起酒就喝,直到醉的麻木,神志不清了。
晚上,骆老夫人来到骆不凡的房间,命人将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骆不凡抬到床上休息,下人们简单清理了一下房间后就退出去了。
骆老夫人给骆不凡盖好被子,心疼的看着儿子,忍不住落泪说道:“凡儿,娘早就告诉过你,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的,为什么你非要如此折磨你自己呢?”
醉梦中的骆不凡依然不忘了那个让人心之所系的女子,醉言醉语中仍唤着秦子宁的名字。
再说秦子宁从骆家堡出来,就在门口见到了早已等候在此处的赫连景澈,见到妻子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样子,他上前一把搂过爱妻,将她带上马车。
到了马车里,秦子宁依偎在自家男人的怀里,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落下了泪水:“相公,是我伤了骆大哥的心!”
赫连景澈则体贴的安慰她:“乖,没事的,终有一天不凡会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幸福!”
“会吗?”秦子宁泪眼汪汪的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一定会的!”赫连景澈坚定的说道,并细心的用自己的衣袖拭去娘子脸上的泪水。
夫妻二人就这样回了皇宫,当天下午玉儿主动向秦子宁坦承自己与辰砂的恋情,求准这次与辰砂返回北嵩生活。
秦子宁的反应是惊喜多过惊讶,想到这五年来玉儿和辰砂因为自己和骆不凡来往的关系,相处出爱的火花来,倒也不奇怪,这样也好,她就不用操心玉儿的婚事了,于是亲口送上自己的祝福,并将昊月山庄三分之一的财产送给玉儿当作嫁妆。
秦子宁原来就是打算把昊月山庄分成三份,一份给骆不凡,一份给玉儿,一份留在米昊和米月兄妹俩。
玉儿哪敢要这些主子多年来辛苦打拼来的财产,跪地推辞,无奈秦子宁主意已定,盛情难却,最后玉儿只好说:“夫人,哦不,现在应该叫您娘娘了!娘娘,我先帮您打理着昊月山庄的生意,等昊,哦不,等殿下和公主长大后就交还给他们。”
“你呀,我说给你的,就是你的了!他们有他们自己的那份,你不用操心他们!这些年多亏了你一直陪伴守护着我,要是没有你,恐怕都不会有昊儿和月儿这两个孩子,这是你应得的,我是绝对不会收回的,你知道我的脾气!”秦子宁强硬的表态。
“这?”玉儿还是有些犹豫。
秦子宁上前拉着玉儿的手,感性的说道:“别这呀那呀的!玉儿,在我心里,你早已不是下人的身份,你是我最重视的好姐妹,给你这点钱财不算什么。还有,以后你不要叫我什么娘娘,直接叫我姐姐吧,今天我正式收你作义妹,对于昊儿和月儿你也直接唤他们的小名就好,没有你就没有他们,我要你风风光光的嫁给辰砂,因为你当之无愧!”
玉儿感激的看着秦子宁,既是主仆也是亲如姐妹的二人拥抱在一起。
出人意料的是次日上午骆不凡就进宫来告辞,说是北嵩皇帝旧病复发,让他赶快回去。
赫连景澈和秦子宁带着两个孩子给他送行,在西华国都城门口,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数支冷箭直接冲他们几个而来,大人们护着孩子躲闪,侍卫们也拿着盾牌冲过来挡箭。
“快退到里面去,关城门!快!”赫连景澈临危不乱的指挥着大家行动着。
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地盘上发生这种事情,看到有无辜的百姓受伤了,赫连景澈震怒了,他当即命令守城士兵燃起信号烟雾,很快城中禁卫军赶来支援,并回击躲在暗处的刺客。
就在骆不凡和秦子宁帮助受伤的百姓时,城里的一处窗户中又连续射出两支冷箭,直指赫连景澈和骆不凡的身体。
骆不凡身手敏捷,及时的躲过了这一箭。
而秦子宁震惊之下本能的上前推开赫连景澈,那箭眼看就要落在秦子宁的身上,这时骆不凡没有丝毫迟疑的扑到秦子宁的身后,替她挡下了这一箭,重伤倒地。
赫连景澈立刻命人去捉放冷箭之人,同时命令赶快让人去请大夫。
秦子宁抱着血流如柱的骆不凡,哭喊着呼唤他,希望让他尽量保持清醒:“骆大哥,你不能睡,不能睡啊!你看着我,我是子宁啊!我在这儿,你看看我!我求你不要睡过去!你一定会没事的!告诉我,你一定会没事的!”
米昊和米月也冲过来,围在母亲和义父的身连,跟着一起叫他,米月更是哇哇大哭:“义父,你醒醒,醒醒啊!你别丢下月儿不管啊!月儿要你好好的,呜呜……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