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骆不凡沉下脸,怒视着孟家人,问道:“刚才你说这整个国都城归你管辖,你是何官职,本殿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上朝啊?”
“殿下恕罪,下官孟春才任都城校尉一职,位居七品。”北嵩朝规,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上朝,所以孟大人这个七品官自然无缘得见天颜了。
“哦,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就敢说整个国都城归你管,你这话未免说得太大了吧?还是觉得我朝上下没人能管得了你呢?”骆不凡质问道。
看着骆不凡那阴郁的脸色,孟大人赶紧拽着妻儿跪下请罪:“殿下恕罪,都是臣妻无状,还请殿下饶恕!”
这下子孟夫人也磕头认错:“臣妇愚昧,请殿下饶命啊!”她一边自己请罪,一边拉着儿子说道:“儿子,快,快给太子殿下磕头。”
只是这孟少爷似乎是平日里被父母亲惯坏了,一时半会儿没看出来形势对自己不利,反倒是站起来直着脖子说道:“爹娘何故求饶,我又没有错,何况也是那小子先动头打我的,我还击没错,更何况眼前这位,谁又能证明他就是太子殿下,堂堂太子殿下身边就只有一个侍从吗?笑话!”
看着儿子说得头头是道,孟家人一想也对,凭什么就傻乎乎的磕头认错,这下孟大人和孟夫人都站起来,挺直腰板说道:“我儿说的没错,你到底是不是太子殿下我们不知道?但就事论事,小孩子们打架本是平常事,更何况并非我儿先动手打人的,就算阁下真的是太子殿下,也要明断是非,哪怕孟某官位太低,自然是心有不服。如果你胆敢冒充太子殿下的话,那么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押你去官府受审!”
哟!敢情这打人的孟家人现在反倒是理直气壮了!骆不凡并没有急着解释自己的身份,反而是看向米昊和米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义父。”
未等米昊开口,米月就哭着鼻子说道:“今天月儿和哥哥路过这里,他们见我们身边没有大人陪着,就说月儿和哥哥是野孩子!哥哥让他们道歉,结果还大骂好多遍野孩子,所以哥哥一时气急就动手打了那个孟少爷,没想到他就让他的手下一起围攻哥哥,可是他们不是哥哥的对手。后来那个孟大人和孟夫人出现了,带着一群大人硬是以大欺小,把哥哥打成了现在这样?义父,月儿和哥哥有娘亲,有义父,不是野孩子,对不对?”
看着委曲抽咽的米月,听着她刚才的话,骆不凡心疼不已,哄着她安慰道:“月儿乖,不哭,月儿和昊儿当然不是野孩子,你们有娘亲,有义父,有自己的家,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全都该打!”
骆不凡转头就对孟春才说道:“孟大人,你说的没错,本是小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应该由孩子们自己解决,咱们作大人的不应该插手,可是此事是由你儿子先出言辱骂引起的,之后你们一群大人围打昊儿,就是错!身为父母官,竟然不问是非,以大欺小,以众欺寡,你何以为官?”
孟夫人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有道理,听到骆不凡如此斥责孟大人,自然不服气,便对下人命令道:“你!你算老几啊?敢这么说我相公,你说你是太子,谁能证明?我看你根本是冒充的,小的们,赶紧把他们抓起来送官法办!”
“这?万一他真的是太子殿下,怎么办?”下人们此时看着骆不凡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心中有所疑虑,不敢轻易对他动手,而且刚刚看到他施展轻功接住米月那一刻,就知道此人武功不低,自己贸然冲上去未必能制服人家,说不定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聋了吗?还不给我上,去啊!别忘了,你们可都是吃我孟家的饭,上啊!”孟夫人在那边气极败坏的吼着,但那些下人就是不敢往前进一分。
就是双方僵持之际,得到消息的都城府尹带人赶了过来,他是位居三品的,自然认得骆不凡,一下轿,就立刻屈身向骆不凡请安:“臣拜见太子殿下!臣护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这都城府尹,孟大人可是认得的,他和夫人、儿子均被都城府尹带来的人给押下,只能认栽了,一时间一家三口哭喊着求饶。
只是骆不凡根本不看他们,只对都城府尹交待说:“孟春才德行不端,纵子闹事,以大欺小,现交你查办,若他还有其他违法之事,定严惩不待!”
“是,臣遵殿令!来人,把孟春才一家带下去!”那都城府尹倒也痛快,立刻叫人将孟大人一家控制起来,同时让围观的百姓都散了。
等到都城府尹带走孟大人一家后,米月抱着骆不凡撒娇道:“义父最棒了,把坏人统统赶跑了,月儿最喜欢义父了!”随后“吧唧”一口印在了骆不凡的侧脸上。
惹得骆不凡直摇头,点着她的小鼻头,说道:“你呀,最会拍马屁了,告诉我,你和昊儿怎么偷跑出来山庄了?要是让你娘知道了,看她不罚你们才怪呢?”
米月赶紧举起自己的小胖手握在一起作势央求道:“义父最好了,今天完全是月儿不好,求着哥哥带月儿出来玩的,不关哥哥的事,要是娘亲知道了,一定会重罚月儿的,月儿害怕,所以月儿求您了,今日之事就别告诉娘亲了,成不?好不好?”
骆不凡刚想点头说好时,就听到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米昊说道:“义父,今天是我自己贪玩偷跑出来,妹妹好奇就跟在了后面,都是昊儿一个人的错,不关月儿的事,昊儿愿意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