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你一辈子,无论怎样,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我的恒王妃,只能是你,只会是你。”恒王目光坚定,这个承诺掷地有声,全然没有一丝作假的意味在里面。
阿泠看着恒王那双此刻亮得惊人,又温柔得不禁让人想要沉溺的眼睛,眼中有了一瞬间的喜悦。
打败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击溃他的意志。
翌日。
“管家,那道芙蓉糕请务必端给王爷品尝,也请帮我转达不能陪他用午膳的歉意。”上马车之前,阿泠对管家说道。
“请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将小姐的话转告王爷。”管家应道。
云樵在阿泠入了马车厢后,喊道:“起驾,去鸿福楼。”
闻言,车夫坐在前室上,挥起马鞭,轻轻地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感到疼痛,走了起来,车轱辘随马儿的走动开始转动,车夫控制着僵绳,向云樵所说的目的地行驶过去。
鸿福楼离恒王府甚远,马车行驶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到。
“你们在外面等着。”云樵拦住要跟着进鸿福楼的侍卫。
“云樵姑娘,王爷要我等贴身保护小姐,不敢违抗命令。”领头的侍卫见云樵拦路,说道。
领头的侍卫正是恒王送给阿泠两个护卫的其中一个,莫溪。
“小姐不喜在用膳时有人看着,你们且在这里等候。”云樵又道。
“但若小姐遇到危险,我等不在小姐身边,怕是来不及保护小姐……”莫溪见云樵还是拦着他,一脸为难,“我们可以在房间外候着,绝不会打扰到小姐用膳。”
小姐的丫鬟,她可得罪不起。
“你看你们有多少人,若跟着小姐进去,得有多大阵仗,小姐最不喜引人注目!”云樵指着她身后跟着的五六个侍卫说道,“小姐的命令如王爷的命令,这是王爷说的,你难不成想抗命?”
“可是……”莫溪被云樵说得哑口无言。
“可是什么!这里是酒楼,能出什么危险,杞人忧天!”云樵的眼神瞬间凌利了起来,拿出了大丫鬟的气势。
“好吧,我等就在这等候小姐。”面对云樵的霸道,莫溪只能无奈屈服,又掏出一只骨哨给云樵,“这是王府联络的骨哨,请云樵姑娘转交给小姐,有危险就吹响,我等立刻去保护小姐。”
“知道了,我会交给小姐的。”云樵接过骨哨,也顺利地将侍卫丢在酒楼外。
“小姐可有事先预定好位子厢房?”阿泠带着云樵一进入鸿福楼,机灵的小二就迎了上来。
“我们订的是一号厢房。”云樵对小二说道。
云樵这话一说,小二脸上先是出现一瞬的惊讶,然后态度就更加恭敬了。
“如此,贵客请随小的上楼。”小二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泠颔首,带着云樵跟着小二上楼。
上了二楼,走到了最里间你厢房前,小二推开了厢房门,道:“小姐请进,新菜品稍后便送来。”
阿泠留云樵在门外,只身一人进入厢房中。
厢房坐着一位恭候阿泠多时的男子,他身着玄色锦袍,面冠如玉,眉眼深邃幽黑,丰神俊朗,雍容贵气逼人,气势压人,相较于恒王的邪中带正,他则相反,正中藏邪,整个人矛盾又和谐,又奇异地让人在这矛盾的气质中不自觉地沉沦,无法自拔。
进入厢房,阿泠看到他后,立刻拧起了眉头,然后松开,坐到他的对面。
“你怎么来了?”阿泠疑惑看向男子。
“我听说你入了恒王府,很担心你,所以就来了。”男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之意,话说得也很温柔。
“不必如此,你知道的,我能保护好自己,但,御无司,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男子的回答让阿泠有些不满。
“我知道,可我很想你,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更重要。”御无司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思念,浓厚的情意。
因为她?
“你真是疯了!”阿泠被御无司这情意满满又云淡风轻的语气气到了,差点就拍案而起,声音里充满了怒气,“你是明国储君,这里是齐国皇城,天子脚下,若你被发现,何其危险,你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