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派人到将军府去把向娉婷杀了。”
上官铭卓冷冰冰的说道,一向俊美的脸此刻铁青,冒着森然的杀气,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散发着死亡的味道,阴森恐怖,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他绝不能让向娉婷泄露了他的秘密。
“是,王爷。”
飞虎的眼神闪了闪,看着盛怒之中的主子,他觉得这样做不妥,可是也不好再说什么,退了下去。
“等等。”
就在飞虎几乎要不见的时候,上官铭卓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狰狞的扭曲在一起,散发着幽幽嗜血的寒芒,他忍不了了。
“王爷。”
“顺便把容妍那个贱人给杀了!”
上官铭卓捂着自己疼痛的耳朵,声音里幽深嗜血的杀气更盛,恨不得将容妍碎尸万段了一般。想要杀了周尉寒或许会有一些难度,可是容妍,出其不意,应该能够将她给杀了吧。
他就不相信,在夜晚的时候,这个女人也像白天一样警惕。
“遵命。”
飞虎退了下去,着手准备去了。
上官铭卓眼睛里翻涌着惊涛骇浪,猛的抡起拳头,朝着地面上狠狠的砸了一拳,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哐当作响。
容妍,又是你!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幕降临,犹如一块黑色的绒布,遮住了整片天空,黑漆漆的,在呼啸的寒风中分外的冰冷。
将军府中,周尉寒已经布置好了陷阱,等待着张佩的到来。
他今天已经放话出去,若水山庄的向娉婷被抓住了,明日的时候就交给刑部处理,他就不信,张佩不上当。
地牢的周围,已经布上了天罗地网,只要张佩进来救向娉婷,那么多武功高强的属下一定能够将她抓获。
至于上官铭卓会不会派人来杀人灭口,周尉寒不敢保证,却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那样重重的埋伏,哪怕就是顶级的高手,也绝对插翅难飞。
晚上的时候,容妍来到了书房,看着细细的端详着作战计划的周尉寒,犹豫的靠过去,轻声的说道:“寒,你说张佩会来吗?”
在她的印象里,张佩是一个十分阴险狡诈的女人,当着师伯的面,对她好得不得了,可是只要师伯转身,她就会受到加倍的折磨。
所以她也不是很喜欢张佩的,她是周尉寒的仇人,也就跟她站在了对立的一面。
“不知道,应该会来吧。”
周尉寒也不敢肯定,眼底闪烁着凝重的光芒,他希望张佩来。
“妍儿,你今晚待在卧房里不要出来好吗?地牢这边的事情交给我处理,你在地牢我怕你会受到什么危险。”
周尉寒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关切,认真的看着容妍说道。
那样期待的目光,让容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迎向了周尉寒深情的目光,缓缓的点了点头,红唇微启,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既然不能成为他的帮手,自己至少不要成为周尉寒的拖累。
周尉寒轻轻叹息一声,双手抱住了她,柔声的说道:“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就可以时时刻刻在一起了,可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太危险了。”
“我知道,寒,你不用解释,你的难处我理解,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
容妍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轻声的说道,心底却有喜悦涌上来,这个男人时刻都在乎自己的感受,她心里真的很感动。
两人耳鬓厮磨了很久,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夜已经很深了,窗外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呼啸而过,让空气里平添了几分冷意。
周尉寒恋恋不舍的放开容妍,轻轻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柔声说道:“妍儿,回去吧,看这个时间,张佩或者上官铭卓那边的人应该要动手了。”
“恩,我等你的好消息。”
容妍的唇边溢着温柔的笑容,从周尉寒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走出了书房,身后跟着几个心腹丫鬟回去了。
周尉寒眼底的柔情一直到容妍走了很远,才收了回来,飞快的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眼神冰冷,浑身笼罩着一层寒霜。
地牢里,森冷的火把熊熊的燃烧着,将幽深昏暗的地牢照得多了一丝光亮,却更让人觉得阴森诡异,仿佛来到了地狱一般,那些玄铁制成的铁窗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人,顺着幽深的走道向着深处走去,走廊的尽头,最后一个牢房里,架子上,向娉婷被沉重的铁锁扣着,动弹不得,原本乌黑柔亮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分外狼狈的模样。
守门的狱卒躲到了地牢里,在第一间牢房里搬了桌子和凳子坐着,懒洋洋的喝着酒,醉得东倒西歪,像死了一样。
忽然,沉静的将军府上空忽然划过几道灵活的黑影,一路摸索着,来到了地牢,望着敞开的大门,有些怀疑,却依旧飞快的闯了进去,随手拿着毒药,朝着那帮醉得死气沉沉的狱卒身上撒去,几人把守着门口,为首的女人闯了进去,直奔走廊尽头最后一间牢房,看到被锁在架子上的向娉婷时,心都碎了。
“娉婷!”
张佩摘下了脸上的黑布,心痛的叫了一声。
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向娉婷听到熟悉的呼声,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底有泪水怔怔的流了下来,“娘,快点救我,救我。”
她被锁在这个架子上已经快一天了,不能吃饭,不能动弹,浑身已经饿得没有一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