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父皇,儿臣绝对没有做过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私自买兵器可是杀头的大罪,儿臣怎么敢拿了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儿臣真的没有做过啊,请父皇明察!”
上官铭卓的脸上一片诚恳的表情,将头磕在地上,磕得咚咚的响,额头上的血都流出来了。
“是啊,皇上,微臣靖阳侯府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臣愿意为皇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微臣和怡亲王,请皇上彻查清楚此事了。”
端木义大义凛然的样子,言之灼灼的说道,将头仰得高高的,脸上一片坦然。
上官昊望着眼前做作的两人,内心的失望一阵接着一阵,冷冷的笑了,“靖阳侯,那和若水山庄接头的人是你最信任的门客吧,你别急着否认,周将军,容将军,青云都亲眼看见了,就连朕派去的人也都看见了,你别说不是!如果你们没有和若水山庄的人买兵器,你的门客又怎么会在那里,你能解释一下吗?”
“皇上指的是谁?能否将那人叫出来,微臣要和他当面对质,为何要陷害微臣这么忠心耿耿的人?”
端木义揣着明白当糊涂,愣是不肯承认是他的门客。
“父皇,兴许真的是误会了,还是让人查清楚吧,儿臣承受了这样的不白之冤心里很难受,请父皇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彻查清楚,给儿臣洗清冤屈。”
上官铭卓的眸子里涌起了一阵阵伤痛,扬起头来望着上官昊,心痛的说道。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已经紧紧的掐进了掌心里,那里,血肉模糊一片。
“门客已经被人炸死了,靖阳侯,你比朕心里更加清楚,到底是谁将那些俘虏都炸死的,炸死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为了让此事没有办法查下去,哼,真是很好的一条计策啊,杀人灭口,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是吧,你是不是笃定了朕没有证据,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上官昊心里觉得憋屈,说话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暴涨着,近乎咆哮的说道。
“来人,将靖阳侯及其家人押入大牢,严加处置!”
“父皇,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做,儿臣不服!既然没有证据,为什么要说是儿臣所做的,儿臣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您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上官铭卓猛的从地上站起来,挺直了脊梁,直勾勾的迎视着上官昊锐利的视线,不闪不避的说道,“如果要抓靖阳侯或者儿臣,就要先拿出证据来,否则别人只会以为父皇是昏君,随便的听从别人的几句话,就将靖阳侯抓入大牢,就怀疑儿臣私自购买兵器!”
“你,好,很好!你竟然敢说朕是昏君!”
“如果父皇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抓人,不是昏君又是什么?儿臣做过的事情自然会承认,儿臣没有做过的事情,哪怕就是砍了儿臣的头,儿臣也不会承认!”
上官铭卓的眸子里充满了正义的色彩,铿锵有力的说道,如果不是洞察了真相的人,真的要误以为是皇上在乱抓人了。
上官昊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上官铭卓,眼睛里冒出了森然的怒火,咬牙彻齿说道:“来人啊,将这个逆子押入大牢,朕不想看到他!真是气死朕了!”
守在门外的禁卫军立刻走上来,将端木义和上官铭卓给押了下去。
“父皇,儿臣不服,儿父皇忠奸不辨,陷害忠良,儿臣不服!”
即使已经被侍卫给拖着拉走了,上官铭卓的眸子里依旧带着执着的光芒,信誓旦旦的说道,好像受了极大的冤屈的样子。
“闭嘴!将他的嘴巴塞住!”
上官昊气得浑身发抖,声如洪钟的吼道,不愿意再去看上官铭卓。
“你想要证据是吗?那么好,朕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无话可说的,押下去!”
冷冰冰的一句话,上官铭卓和端木义就被押入了大牢中,上官昊依旧气得浑身发抖,越来越庆幸自己没有立上官铭卓为太子,否则,他不知道大梁国的江山到他的手中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儿子,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难对付,原以为是青云诬陷他,可是今日自己派出去的人亲眼证实了那接头的人是靖阳侯的第一门客,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死不认账,真是可以将人给气死了。
哪怕现在没有抓到切切实实的证据,他都相信这场交易是由上官铭卓端木义等人和若水山庄进行的,他甚至怀疑,青云等人在到达京城前遭遇的那场伏击,也是这个儿子弄出来的,毁尸灭迹,来个死无对证。
他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内心的深处升起了一股无力,难道欲望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原本铭卓已经是最受宠爱的皇子了,如果不出意外,太子之位,将来的皇位都是他的,为什么还不满足,为什么还要铤而走险,私自购买兵器,难道他给这个儿子的还不够多吗?
或许,他的决定错了,之前不应该对这个儿子有过多的关爱,省得让他觉得九五之尊的位子一定是他的。这样的儿子怎么能够担得起大梁国的江山呢?绝对不行!
上官昊想着,倏地睁开了眼睛,那丝无力和脆弱早就散了开去,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寒芒,“青云,这件事情继续由你来负责,彻查到底,找出证据来,让他们心服口服!”
他就不信,那个计划会那么完美,不可能没有留下证据。
“是,父皇。”
上官青云跪在地上,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