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铭卓的脸上泛起了儒雅的笑容,用温和得像三月春风一样的声音轻声的说道,语气温和,似乎没有一点生气的念头。
容辛邬紧紧的闭着唇,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要怎么能不生气?他要是不生气了才怪了。
“其实本王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上官铭卓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忽然靠近容辛邬的耳旁。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耳语了几句话,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容辛邬原先还悲痛欲绝的脸上忽然浮起了一丝希望,揪住上官铭卓的领子,颤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是真的吗?”
上官铭卓脸上浮着儒雅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本王怎么敢和丞相开玩笑,难道丞相还信不过本王的为人吗?”
容辛邬眼底流出了激动的泪水,站在冬日的雨中,喃喃的说道:“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苍天有眼啊。王爷,真是太谢谢你了。”
“丞相不必客气,能为丞相紧绵薄之力,本王不胜荣幸。”
上官铭卓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今夜已经很晚,本王先告辞了。”
“等等,王爷。”
容辛邬忽然在上官铭卓的身后轻声唤道,眼底带着一丝期待,走进他,惴惴不安的说道:“我能不能,让我……”
“丞相,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等到时机成熟了,本王自会遂了丞相的心愿。”
上官铭卓温润儒雅的脸上带着轻轻浅浅的笑容,用清朗的声音说道。
“好,好,那一切就拜托王爷了。”
容辛邬感激的朝着容辛邬看了一眼,轻声的说道。
上官铭卓轻轻的点了点头,含笑着说道:“折腾了一个晚上了,丞相也早些休息吧,不要将身体拖垮了,那大梁国可就损失了一位国之栋梁啊。”
说着,悠然的转过身,迈着沉稳坚定的步伐走出了丞相府。
容辛邬的唇角微微嚅动着,忽然在后面说道:“王爷,今后要是有需要老臣的地方,老臣一定会全力以赴。”
上官铭卓潇洒的挥了挥手,带着随从消失在夜色中。
容辛邬的心中百感交集,仰望着天空,有种想大哭的冲动。
“刘管家,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不应该纳那么多的小妾,不应该这么多年来对容妍不闻不问,恶言相向,而对其他的女儿视如珠宝,不应该对朝恩那么冷淡,让她含恨而终,我是不是做错了?”
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丞相此刻脸上布满了迷茫的表情,问着跟随着他已经有几十年的忠心管家,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
是他真的做错了吗?才让容妍的心里有着这么刻骨的仇恨,不顾念一点父女之情,姐妹之情。
刘管家在心里默默的翻了翻白眼,心里暗道:你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啊,之前十几年大小姐在府中过的水深火热的日子你都不闻不问,难怪小姐会变得这么冷血无情。再火热的心在十几年遭受巨大身心折磨的日子里也早就冷却了,现在您才来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会不会太晚了?
“老爷,或许是大小姐的心中对老爷有些怨恨吧。”
他不管把话说得太过直接了,才委婉的说道,看着容辛邬的脸色,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小的觉得当年夫人和二老爷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过巧合了?”
从表面上看是没有什么破绽,老爷晚上不在家,二老爷和夫人就搅到一块去了,那么巧就被柳姨娘和那么多的姨娘发现了,当场被捉奸在床。
可是当时二老爷和二夫人才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他又怎么会放着娇美的妻子不管,反而和自己的嫂子搞上了呢,不是很奇怪吗?
容辛邬的眉冷冷的拧了起来,盯着小心翼翼说话的管家,冷着声音说道:“你是觉得当年的事情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吗?”
当场被捉奸在床了,还不够清楚吗?
“小的只是有一些不解,二老爷和二夫人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怎么会放着新婚的妻子不要,和夫人……”
刘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顶着阴森森的压力,生怕容丞相为此勃然大怒,以前每当提到夫人的事情的时候,丞相总是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他不知道他面临的将会是什么。
容辛邬直勾勾的瞪着这个跟随了自己很多年的管家,轻轻的挥一挥手,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疲惫,“你下去吧。”
刘管家望着容辛邬已经苍老的背影,默默的退了下去。
“朕不否认你在朝堂之上是才华横溢的,处理政事也是井井有条,可是对于女人来说,你还是了解得太少了,好好的睁大眼睛看看你周围的女人吧,看她们是否和你认识的异样那么温柔善解人意,别到了最后悔不当初……”
皇上冰冷没有感情的话语又在他的耳边回响着,容辛邬的心微微的升起了一丝警觉,以前他或许不信,可是容玉为了嫁给上官铭卓,不惜将容妍的脸毁去,不惜将她扔到井里企图淹死;容清因为容妍不救她的母亲,而对容妍怀恨在心,进而刨了依依的坟墓。
经过这些事情之后,他对于身边的这些女人不敢再那么相信了,以前或许只是觉得她们太闲了太无聊了,才会将这些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当成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或许皇上所说的话是对的,这些女人并没有她们表面上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