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的眼睛里笑容更加冰冷,一步步的靠近柳姨娘,吓得后者瑟瑟发抖,“你要做什么?不要乱来啊,再过来我要报官了。”
柳姨娘艳丽的脸上全是恐惧,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哆嗦着身子。
“柳姨娘你这么害怕做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只是要给大家看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而已,你等着啊。”
她唇边勾起轻轻浅浅的笑容,将视线转移到身边围观的人身上,朗声说道:“大家不是觉得容妍名声不堪吗?到底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现在亲眼让大家看看。无忧,将容二小姐所犯的罪恶呈现给大家看,或许我说的话大家不相信,那么大理寺卿调查的结果总应该有信服力了吧?”
“是,小姐!”
无忧的脸上挂着轻轻浅浅的笑容,大声的吆喝了起来,“大家快来看衙门调查的结果啊,容二小姐因为一己贪念,为了能够成为怡王妃想要害死亲姐姐啦,大家快来看啊,衙门的公文,可信度十分的高啊。”
“啊,不要,不要拿出来。”
柳姨娘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尖锐的冲过来想要抓住无忧的手,被无忧轻轻巧巧的避开了。
无忧鄙视的瞪了柳姨娘一眼,继续吆喝道,“大家快来看看容二小姐是怎样的人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这种事情可是千载难逢啊。容家二小姐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被静雅公主当场拆穿了,皇上勃然大怒,一怒之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
她用吆喝的声音,抖开了大理寺卿的调查结果,让周围的人纷纷传阅了起来。
“不要,不许看,没什么好看的,给我,不许看。”
柳姨娘吓得浑身发抖,想要冲过去将那份文书给撕毁了,脸上的表情由开始的得意变成现在的惊慌失措,不断的向前扑去。
无忧一脸笑嘻嘻的挡在了她的面前,用无辜的声音说道:“姨娘,你不是说我们家小姐恶毒心肠,害了容二小姐吗,既然你信誓旦旦的一口咬定是真的现在又在害怕什么呢?还是让大家来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吧。”
“给我,将文书给我。”
柳姨娘已经吓得嗓子嘶哑了,瞳孔睁得大大的,不顾一切的向前扑。
“呸,我们都被这个狡猾的女人骗了。老是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自己有多可怜,说她女儿有多可怜,都是骗人的。”
不知道是谁生气得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所有的人都跟着骂了起来。
“恶毒心肠的人是她,她才是那个坏人,自己坏就算了,还要放出谣言来诬陷别人,真是太可恶了。”
“丢进丞相府的脸了,这种人怎么会是丞相府的夫人呢?”
“我们都冤枉容大小姐呢,怪不得之前十几年都没听说容大小姐怎么坏怎么不好,最近一个月以来所有的流言都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原来都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捣的鬼,太可恶了。”
“不要脸的女儿,女儿恶心,母亲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梁不正下梁歪。”
众人纷纷将愤怒指责的目光从容颜的移到柳如眉的身上,艳丽的柳姨娘差点被一人一口唾沫给淹死。
容妍勾了勾嘴唇,轻轻的笑了,笑得讥诮,笑得嘲讽,那样的笑容落在柳姨娘的身上,让她恨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将容妍那一脸笑容给撕得粉碎。
她是那么想的,也随着她的想法转了一个方向,猛的冲过来想要揪住容妍的头发,顺便将那张美丽的脸给划花,凭什么她的脸现在恢复得好好的,而玉儿的脸却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惨不忍睹。
“柳姨娘,你想做什么?”
容妍早就防备了柳姨娘有这么一手,冰冷的手死死的拽住了后者的手腕,将她的手捏得生疼,“啊,很疼啊,快放开啊,疼死我了。”
容妍的力气之大,让柳姨娘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痛苦的惊呼了起来,“容妍,臭丫头快放开我啊。”
“姨娘,我今日从来没有招惹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抹黑我,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要伤了我,你真的太过分了。你们,架住她,否则她恼羞成怒又要伤人了怎么办?”
她回过头去平静的吩咐那些大汉,立刻有两人走了上来,只是拿出明晃晃的剑,站在柳如眉的面前,她立刻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吞咽着口水不敢再做声。
容妍轻蔑的扫了一眼柳姨娘,红唇微微动了一下,无声的说出了两个让柳如眉差点气死的字眼来:脓包。
“各位父老乡亲,请大家安静一下,听容妍说两句话。”
容妍转过脸去,冲着那些七嘴八舌指责柳姨娘的人笑得谦虚而客气,众人都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想要听听看到底她想说些什么。
“刚才柳姨娘不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这间绸缎庄是丞相府的产业吗?到底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现在我来告诉大家答案。”
容妍说完这句话,从口袋里掏出了这间铺子的地契,轻轻的铺展开来,朗声说道:“现在大家看好了,这是这家绸缎庄的地契,到底是不是丞相府的产业呢?现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这间绸缎庄绝对不是丞相府的,这是我娘朝恩郡主的嫁妆,根据大梁的法律,女子的嫁妆是属于她本人而绝对不属于她的丈夫。现在我娘已经仙逝了,她将这些嫁妆传到我的手上,这些铺子理所当然应该是我的吧,而柳姨娘,仗着在丞相府的权势,霸占了我娘的铺子十几年之久,到最后却又反咬我一口,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在丞相府她就欺负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却仍旧无耻的霸占着我娘的嫁妆,真是欺人太甚!我实在忍不下去了,请大家为我主持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