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妇人,无权管这事。但我告诉你,若是夏卿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到皇兄面前讲理去!”这里话音落下,夏雪配合着又一阵咳嗽,咳得眼泪鼻涕直往下流,胸闷气短,十分难受……魏亲王刚也被简蝃蝀迷惑了,虽然觉得哪里有不对却也说不上来,此时恼羞成怒跳起来喝道。“无恙说得对,宠妾灭妻的主在这呢,跟那个死不死有什么关系?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侍妾,若是夏卿就此跟你们回府,再来一次宠妾灭妻,夏卿还有命吗?我看只怕等不到下次她就要被你给治死了!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主子小鞋穿,你好得很啊!哼!”
魏亲王怒哼一声,京兆尹吓得跳起来,一叠声吆喝。“快给我掌简氏的嘴!公堂之上问话,问什么答什么。她胡言乱语,扰乱公堂,掌嘴二十!”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差对夏雪的印象很好,既然有人和夏雪作对,那就打,拿着板子狠狠的打!
不过简蝃蝀刚才那招很成功,因此还是有人叨咕说什么不让人说话,简蝃蝀的话没错云云。
毕竟家事家丑一般人都会努力遮着掩着不让人知道,才会封建千年社会不进步还遗毒甚深。
不过公堂之上没人敢大声说话或者出来阻拦,福慧长公主以势压人可不是好玩的。简蝃蝀就被结结实实的掌了二十下,牙齿全掉光,脸肿的像面包那么大、跟大包子差不多大……
一通掌嘴下来,简蝃蝀再不能说话了,嘴一张往外流血,流的好多……仗着怀孕长的娇俏就大放厥词,以为没人敢打她,哼,自作自受!
打完简蝃蝀,别人也没话说了。“宠妾灭妻”一案其实案情很简单,证人证物证词齐全,京兆尹再不能拖了,只好整理东西,挨个让他们按手印结案。
旁人都签了,只有裴家荣不肯,他不停吆喝要打死夏雪,就是不肯按手印。
京兆尹火起,娘的你真要害老子全家去喝西北风啊!
“来人!打!”
京兆尹令下,日里被裴家荣踹过的衙役跑的特别快,拖着裴家荣就往外去,打!
“使不得,使不得啊!”
京兆少尹忽然跑出来,跪在地上阻拦,刑不上大夫,裴家荣只要还顶着公爵,就不能打!
“去,打!”
魏亲王手一挥,让千牛备身去。
裴妗荣吓傻了,呆呆的瞅着魏亲王,喃喃道。“魏亲王……”
魏亲王瞪了她一眼,怒哼道。“怎么,你还想再挨几板子?你如何待弟媳妇的,你问问你自己!仗着皇亲国戚皇祖母的名头不务正业,宠妾灭妻,我替皇祖母教训他一顿,看还长不长记性!你有意见?”
裴妗荣吓得跪倒一旁,连连摇头,没意见没意见。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板子声,泪如雨下……
千牛备身好猛,一直打到裴家荣肯按手印了才停。裴家荣手印一按,就完事儿了。
外面旁听的人立刻欢呼一片。宣恩公宠妾灭妻啊,真给告倒了!
京兆尹拿着齐整的案卷,却只好和魏亲王商议。“宠妾灭妻,按律。官、爵皆连降****、坐牢三个月到三年,所宠之妾死罪。如今程氏已死,这宣恩公如何判……”
魏亲王摇头,他又无官无职,他不晓得,侬自己看着办。
京兆尹又扭头看福慧长公主。福慧长公主到屏风后头看夏卿,朝堂之事她妇道人家不过问的。
京兆尹无奈,心一横,宣布。“本案审理完结,宣恩公暂时收监。削爵之事今日奏明皇帝。”
京兆尹将烫手的山芋丢给皇帝好了,裴家荣无官无职,只有爵位,那还不是皇帝一句话。
哇哇哇,外面有人放烟花!宣恩公收监了,真是太爽了!
此时,裴家的仆妇们若有所悟。宣恩公若是削爵****,是三等侯呢,还是三等子爵?三等子爵,那不和没有一样?如果公府成了子府,那大家的福利以及威风……哟哟哟,大家还以为只要打倒秀娇替夏雪出头就可以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
有人有些后悔,也有人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挺好。
其实最下层的人在哪里打工都差不多,就算去了富士康的血汗工厂,也不能和老板共产共富。
问题,似乎解决了?
天已经大亮,太阳已经出来,有些刺眼。熬夜一宿,眼睛有些花,看不清脚下的路……
蒋光良状告裴家荣宠妾灭妻案,至此,看似告一段落,实际上根本性问题并没解决。一,说是裴家荣收监,但他伤的很重,被留在衙门疗伤,说的等伤好了再去坐监,这能理解。
二,夏雪,并不能因此脱离裴家,这才是本质问题。宠妾灭妻案并不判妻因此脱离夫家。
三,申皓云还没回来,她的能量,不容小觑。
京兆尹衙门后院,福慧长公主坐着夏雪床边,看着她发白的脸,幽幽的叹息。
京兆尹和京兆少尹都上朝去了,这事儿得及时上奏,太那啥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暂时散去。虽然一夜工夫审结一件案子有些快,奈何人证物证啥证都齐全,该结就得结,拖得久不表示什么。
夏雪其实是无处可去,夏家那里她暂时不想去,因为很容易会将裴家荣的怒火引到那里。
甚至夏雪也不想给夏家带来哪怕口舌上的是非,因为她并非真的彼夏家之夏雪,没啥感情啊。
另一个方面的原因,夏雪伤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