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能用来打人哦,小囡囡是乖宝宝,是父皇的小心肝,怎么可以打父皇呢?”
小手手被抓,小囡囡生气了,盯着秦晏,唔哩哇啦,一扭头,叫姆妈。“姆妈,啊啊……”
夏雪忙扭头,眉头一皱,小晏子你怎么又欺负我女儿?上前,抱了女儿,看着她手里的香球,问秦晏。
“这什么东西,你就给囡囡?”
小囡囡靠在母后怀里,紧紧抱着香球,往嘴里塞。香球又大又圆,小嘴巴咬不上,磨牙未遂。小囡囡急的大叫,挥手又要砸秦晏。你拿的什么混账玩意儿给我玩啊!
秦晏揉揉额头,被砸的红红的。忙伸手让女儿打、打手可以、父皇脑门就别打了,心里是甜丝丝的。一手搂着媳妇儿,一边老实交代。
“是香樟做的,咬一下也没关系,又不会整个儿吞下去,磨牙的宝宝玩挺好的。”
夏雪抓着小囡囡的手闻了一下,是香樟的味儿,驱虫强心解热,用途很多,是个不错的东西。
小囡囡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母后,叫一声姆妈,使劲将球球给母后闻,你闻你闻,宝宝拿着给你闻,宝宝好乖,球球香香。
夏雪笑,亲一口宝贝女儿,才顾上和秦晏说道。
“磨牙是好,可若是吃不到,她跟你急。是不是给皇祖母寿礼角料做的?”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太皇太后,七十岁了,该给她准备做七十大寿了。齐朝如今繁荣昌盛,这个寿辰,要大操大办。现在已经七月中旬,时间也很紧了。夏冰哥哥虽然不喜欢进京,一多半时间在夏县呆着。但太皇太后的寿辰,他还是必须进京一趟。
对啊,夏冰哥哥回了夏县,娶了个朴实的媳妇儿,免得皇家给他塞人,夏家人实在没兴趣。这等事,不提也罢。毕竟,如今齐朝改革太大,底下的暗潮,岂能小?皇家的意见也不会小。夏冰哥哥宁愿稳一点,让家人也平安一点,也不稀罕这荣华富贵。
理不清的事儿,就这么过着,说到底,是一人一个活法罢了,无所谓对错。
秦晏亲一口女儿、亲一口媳妇儿,应道。
“程建业弄来的一段腰粗老樟木,给皇祖母雕一个麻姑拜寿。想起囡囡刚长牙,就给她弄了个这。还有个弥勒佛,过几天雕好送来,给囡囡玩。”
夏雪戏谑道。
“程建业会做人,给你做人情。你倒好,抠了皇祖母的给我女儿,皇祖母知道了又怨念。”
程建业这几年日子过好了,跟京中那些光动嘴耍手段的人精学了几招,玩的还不错。
大块的玉石送给夏雪,大家一看都说做个玉枕好,边角料弄几个戒指镶个首饰,都挺不错。
天策郡粳米好,他送来好多,但都是二十斤二十斤的小袋,拿来赏人,一人提一袋就走了。
但他有一点,当年是靠着夏圣人叔侄保的命,虽然有一段仇,也抛开不提。如今不论送什么,都只给皇帝皇后,曰进贡,私下极少送人。据说有人曾问程建业要东西,程建业便将那东西进贡,皇帝再转手一赏,这味儿就变了。
换句话说,程建业自认是夏雪的狗,只有这一个主。
夏雪对识趣的狗,就放他自由一些。隔年去天策郡,那里发展确实不错,国富民强,就行了。
乔闲英那条狗也很识趣,李立万也是。这几位貌似都和薛清衡学的吧,各自坐镇一方,吃肯定吃饱了,但没将那一方吃穷,留了一点给下面的人吃,如此则上肥下安,夏雪也有些基础,大家都好。京中虽然对夏雪疑议一直有,但也只能停留在提意见的层面,日子就能过。
这些秦晏也很清楚,也没啥说的,就后面半句酷酷的道。
“有什么好怨念的,小囡囡健康长大,她不比什么都高兴啊。就算没礼物给她,小囡囡给她笑一个,她绝对别的什么礼物都不要。小囡囡,给父皇笑一个。”
秦晏拉着宝贝女儿,你来给父皇笑一个,要不父皇给你笑一个。
小宝宝被抓的懊恼,我不要给你笑,我也不稀罕看你笑,抓起香球打你哦,不要骚扰我玩儿。姆妈,你闻闻,香球好香香,放嘴里咬,咬不到,急。
夏雪皱眉,完了,秦晏给宝贝女儿做了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磨牙磨不到,急的要大叫。
小鱼儿过来和小宝宝玩,躲猫猫。
哇呵呵,还是小哥哥好,小囡囡一挥手,将你狗屁的香樟球丢了,吃又吃不到,抓还抓不稳。香球秦晏拳头大,小囡囡两只手才能捧住,不耐烦了,丢了!
小贤贤忙上前接住,练功回来,小龙一样,灵气活现,真帅。
“嘿嘿嘿!”
小囡囡甜甜的笑,哥哥好棒好棒,小囡囡依依哦哦,哥哥抱,哥哥好厉害。
“等会儿,让哥哥去收拾干净了再抱你玩。”夏雪抱着女儿去了卧榻,收拾干净了就在卧榻上爬一爬,睡前就不用再洗了。十个月的小宝宝,睡得多玩的少。
小囡囡在卧榻上爬的美,一会儿一转身坐在卧榻上,看着母后,眼睛发亮。
回光返照,囧。
小囡囡要睡觉了,就眼睛发亮,母后快来给小宝宝讲故事,小宝宝要睡觉觉了。
夏雪搂着小宝宝睡下,给小宝宝讲,讲什么呢?讲红枣女孩,讲皮皮鲁。总有点怪怪的感觉,不是太懂皮皮鲁。灰姑娘,又不喜欢。女人,一定要从男人那里获得荣耀,不能接受。讲拇指姑娘,讲丑小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