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媳妇儿在山里头乱吼,他也听见几句了,貌似……还是不成调,不如人家声音好听。可媳妇儿说话有力,轻轻巧巧一句话,指不定哈维国就得倒霉苏圭国就得赶紧讨好。这叫本事。他媳妇儿是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女人,是他的。
姑娘恼了,秦时洳这个掮客素质太差,看得人着急,那一个又够木乱。她抓了桌上牙签手腕一抖甩过去!扎死你!乱看个屁!
秦晏忙抓了剑鞘叮叮当当将三五个牙签打飞了,媳妇儿下手好厉害,杀气凛凛的。
秦时洳一头汗,不是我素质差,我左搞不过六哥右搞不过六嫂,你们两个强人,我怎么办?
呜呜,风流俊秀的少年嘟了嘴,干脆跟六嫂扮可怜,你就饶了我吧。母妃说了,实在不行就扮可怜,我确实挺可怜的,六嫂,六嫂,那个。“咱去哥那里吧,哥说带我们出去玩,带你放风筝!”
哎呀放风筝,秦时洳眼睛闪闪亮,蕙儿最爱放风筝,哥总陪蕙儿放风筝,女孩子应该都爱放风筝,秦时洳明亮的漂亮的眼睛里能抠出两颗宝石,熠熠生辉的。
姑娘忍不住要笑,这孩子不老实,还卖萌,大哥你快二十了,都封王了,别将自己当小正太。秦时泽一家人,一个个感觉都单纯没心没肺似的,不论在什么样的政治漩涡,都能保持这种装起来一点都不恶心的单纯。姑娘哼道。“少没正经。你母妃现在怎样了?”
她的事,连累了魏亲王妃一家,虽说早就习惯了,可人心终究是肉长的,问问,问问罢了。
秦时洳又嘟嘴,叹了一声,他家的情况,还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生在帝王家,有些事情是不一样的。以前需要魏亲王这块牌坊来对抗郑亲王,魏亲王的价值当然大一些。如今郑亲王半倒不倒的,魏亲王胸围本来就要缩水。再加上这个政治漩涡,有些事是不好说的。
秦时洳明亮亮的眼睛,就跟庄羽翼一模一样。一念闪过,收敛情绪,清亮的笑道。“母妃挺好的。去年一直在家,和父王养了不少花,给皇祖母送了几盆,皇祖母夸她呢。哥说温室反季也能养花,母妃正在试验,看能不能这季节养出菊花来。不过父王说她是瞎折腾。”
“呵。”
被贬在家养花,也好。养花,练字,练太极剑,都是怡情养性的东西,没什么不好。老郑都能清净的守着,好好的活着,旁人有什么不可以的?政治斗争,胜败乃兵家常事。
姑娘扭头望向窗外,春光灿烂,夏天快到了。魏亲王一家的花儿,都该开了,还有那朵郁金香。
秦时洳也嘿嘿一笑,姑娘面色轻松就好,他继续掮客。“不过父王还是和母妃一块瞎折腾了。将府里后面菊园折腾的不像样子。不过,皇祖母去太庙诵经,母妃陪着去了,暂时只能父王自己倒置。我来的时候,母妃说,让你玩够了再说。对了,不如我去将蕙儿接来,我们都去哥那里玩吧?蕙儿一直想出来玩,你还答应带蕙儿出来玩的,蕙儿跟我说了!”
那个宝贝妹妹,秦时洳和秦时泽一样捧在掌心的,一定要带她出来玩玩,这真是太好了!
秦时洳激动的跳起来,恨不能立刻从窗跳出去跳上马立刻奔到京城然后将秦时蕙带出来!
“呵。”
姑娘一笑,庄羽翼的孩子,这性子,忒搞笑。估计让秦时洳玩,比让他当掮客轻松的多。秦时洳不想给某人当皮条客,他在压抑下有些混乱。
星眸淡淡的看着秦时洳,姑娘觉得他有些可怜。
皇帝喜欢你了,让你当掮客、当牌坊。不喜欢你了,将你打入冷宫。呵,挺可怜的,别看他现在挺风光。姑娘淡淡的说道。“你去带蕙儿玩吧,不用管我。也别勉强自己。你被强迫着来当说客,我通常都不买账。反正不是你被迫就是我被迫,你觉得我们谁被迫好呢?谁都不好。好了,别跟我装可怜,你皇祖母你伯父你兄弟都不觉得你可怜,我为什么要可怜你?”
姑娘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牙签,从窗户一闪而出,不跟你们玩了,无聊。
羊娃子提着长镰刀立刻跟上,就应该我们玩去,跟他们玩啥,哼!
秦时洳张大了嘴,瞪大了眼,呆呆的望着远去的倩影,他,回头看了六哥一眼,我尽力了。
秦晏拍了拍他肩头,拉着他找个院子住下。不急。
行走在明煌城的街上,姑娘将一切都抛诸脑后,倒是对那边卖花的挺有兴趣。
春的时节,各色花儿开得好,有的人家买盆花回去摆放,挺喜气的。有的人家买两朵花回去戴,挺鲜嫩的。贾府那等人家戴花都自己院子里摘,自是不愁。小户人家在巷子里一个角落有个小院子,一共三五间房,有两进都是好的了。夏家在京城也只有一个三进的院子。小户人家,难得今儿运气好多挣了俩钱,买朵花回去戴戴。杨白劳有了俩钱,也给喜儿扯二尺红头绳,就这意思。
花美,不论买得起买不起,只要有空人也都爱来逛逛,街市上人也就多。
姑娘和羊娃子两个不是太帅的帅哥一路逛,发现不少好花,牡丹品种不下二十种,大饱眼福。
街边有卖甜不辣的,跟街头脏兮兮的麻辣串差不多,不少小姑娘在买着吃,也有不少小姑娘眼馋,吃不起,流口水。姑娘忽然心情大好,顺手掏了一位二世祖的腰包,上前,给了老板一疙瘩黄金,问他。“能买多少?”
老板看她一眼,这么一疙瘩黄金,能买他半车,他眼珠子咕噜噜转,这人看着衣着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