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这些所谓的忠臣义士拍回去,让你们醒醒脑子!姑娘干净如镜子一样的双眸盯着郑武功,还想给自己留一个梦幻乐园,在我这里可不行。
对峙众人散开,羊娃子坐回姑娘身边,俺好想教训他们,兔崽子!
姑娘看他一眼。莫急,你是飞廉将军,不是骁骑营的兵,干啥都自己上,累不累啊。
羊娃子是史上最不像将军的,他也不会带兵,比姑娘还不会。姑娘也不会带兵,她不万能。
类程咬金又跳起来,焦急的道。“那要不我们去将主公劫回来?只要主公回来,我们郑国永远都是他的,誓死追随主公!”
吽,气节可嘉,可惜没啥脑子。少年淡笑一声,看着他,有些怜悯,并未开口。
“你啥意思?”类程咬金责问。
“令堂可好?”少年反问,依旧是怜悯的。
“你啥意思?”类程咬金脑子不够用了,你问候我老娘干啥?
“尊夫人、令郎可都还好?”少年一一问候他家人,并未特意问候他祖宗。
“他们,在老家。你啥意思?”类程咬金困惑的盯着少年郎,主公和我老娘啥关系?
少年摇了摇头,淡淡的叹了口气,说道。“上有老下有小,你连自己家都顾不周全,还替西宁王考虑的这般周详,佩服。只是,他回京做个闲散王,比在郑国做个过街老鼠强,至少身尊体贵,未必还需要你。而你呢,还是替令堂令郎多考虑考虑吧,怎么样让他们过上安稳日子,衣食富足,平平安安。”
晏潇继续捧哏。“你凭什么能劫到西宁王?自己都快保不住了,念你们都是齐朝人,肃晏王并未急着下手而已。安西卫后面的五万人,唔,是不是一个不剩了呢?”
晏清忍不住刻板的呵斥道。“莫要幸灾乐祸。哈维国的人杀了安大将军,并一路冲杀过来,杀了我们齐朝人,有啥可高兴的?早晚要跟肃晏王打回去,给他们点教训!”
一扬一抑,将这味儿演绎的十足,给姑娘捧哏的功夫越来越高了。
这里诸位郑****将领则被吊的气不顺!娘的哈维国也忒嚣张了吧?竟然杀了安大将军还敢杀入齐朝!那我们,还能投靠谁,还能指望谁?国际友人啊,谁来救救我们吧!
第一天的会谈,并无实质性结果,少年也矜持的并未给出方案、指条明路,而是让他们消化消化去,不急。一下都说了,他们再来个讨价还价,那就没意思了。
郑武功将他们十来人安顿到一个地方,算不上热情招待,基本上是软禁,但也没太过为难。他现在的情形不是很好,不论为了主公还是为了自己,都需要寻找一条最佳的出路。可眼下的情形是,他们并没有出路。因此若是这一行客人能给他一个不错的出路,他不急着拾掇这几个人。
第二天,雨暂停,虽然还没太阳,但那浓浓乌云后仿佛还是有希望透出来。
这里虽然是个不小的军营,但起兵仓促,条件很简陋。在这里呆的越久,人心就越浮躁。
少年在简陋的屋里对付着歇了一宿,总比风餐露宿强。浑身却透着难言的疲惫,酸痛,倦怠。将衣服穿好,弹了弹衣服,装楚香帅。淡淡一笑,有着无法化解的自嘲,落寞。
晏潇、羊娃子与她同一间屋,望着她的神情,也无言以劝。县主姑娘是与众不同的,她不是寻常的姑娘,就不能用寻常的比如肃晏王已经对你够好之类来解劝。县主姑娘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辛苦、贡献大,却不能像男人一样裂土封侯,对她好难道不应该?
“走吧。”收拾收拾心情,她淡淡的说道。
“你没事吧?”羊娃子有些替她担心,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她好瘦,好憔悴,看的人心酸。她是化装装出来的精神。
“没事。”姑娘少有的姑娘起来,她以前总是精神抖擞的,这一点事算什么?没事!
晏潇将她好好看了看,还假模假样给她号脉,感觉她气息挺有力的,应该没事。
姑娘朝他一笑。就你这赤脚医生学徒的水平,还是给自己看好了。不过有这般兄弟跟着,行了!她说。“怎么样,跟我干这个?”
晏潇邪邪一笑,忽然说道。“挺有意思,比我想的有用。如果以后你还干这个,我一直跟着你。”
姑娘说。“我以后不干这个,我高兴了可能会干别的。”
晏潇说。“那若是有意思,我也跟你干。出来走走浪浪,比闷在一个地方强。”
羊娃子没搞懂,晕乎乎的,上来插话。
“你俩说啥呢?俺也要跟你玩,俺不能干啥,俺给你前头赶露后头赶狗。”
姑娘笑起来,重重的拍了下他肩头,应道。“好,天晴给我打伞,下雨给我打伞。早起给我赶露,晚上给我打灯笼。哪里有兔崽子,我们去哪里耍。没有兔崽子我们就满世界猖獗去!”
“还有我!”晏澜来给姑娘送吃的。痞痞一笑,满世界猖獗怎能少的了他?
怀玉宫,呆一辈子就那回事。跟着姑娘,挺有意思。实在不行,还可以杀了张大财主一家冒充他家人过日子。跟着姑娘,准没错。
姑娘点头,有这么几个人跟着她,够了。她不是个心大的人,她只要一点就足够。
其实她要的还是蛮多的,她要人的真心。可人都觉得自己要的不多,唉。
来到正堂,可以称之为忠义堂?
郑武功、郑哲功等已经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