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怪就怪裴妗荣,对娘家的事太热心,对虐夏雪太积极,现在好了……
大夫刚还说了,夏雪身体很不好,若是想让她过年能露个面,最近就要好好的养着。
养她几天是没问题,但心里憋着一口气啊!
申皓云教训道。“跟你说多少次了,性情要稳重一些,宫里有陆皇太妃替咱遮掩着,就算出事又能如何?
你倒好,让个那丫头去……我一时没注意,你还惦记着她的很!还有那些府上的人,这不也一个屁不敢放吗?那么热心做什么,哼……”
裴妗荣听得不大舒服,她是不会做错事的,错的一定是别人!这么想着,她对夏雪更讨厌!
“怎么还没好,去将她叫来!”裴妗荣不耐烦听她老母唠叨。
申皓云是和蔼可亲的老人家,说了几句就算了,她心里也明白。裴妗荣在赵家没的发挥,赵廪实是尚书,侯夫人是发妻、也厉害着呢。裴妗荣也就是回来的时候格外发泄罢了。
母女二人静坐,似乎都等着夏雪来,承受火气还是协调关系?
不一会儿,夏雪就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慢慢的挪进来……
夏雪能走,但为了表示她刚拆了夹板有多痛苦,因此皱着眉流着冷汗将身体全部重量压在两个丫头身上、慢慢的挪呀挪……
丫头的力量小,但这是屋里,轮不到婆子媳妇儿上前,于是两个丫头也被累的一头大汗。
大冬天的,三个人跟蒸桑拿一样,出汗出的脸红耳赤、大汗淋漓,十分诡异。
裴妗荣皱了眉,因为夏雪这个样子……十分的碍眼!
第一眼让人感觉到,她有多坚强又受了多大的委屈!夏雪在坚持,但那瘦骨伶仃的样子……
第二眼让人感觉到,她的平静和淡然,十分的碍眼!
总之夏雪就是碍眼!
清秀的小脸没啥肉,清明的眸子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怼,秀气的眉头犹如一把剑,让人不爽!
气氛之不对,夏雪也感觉到了,不过这本来就在预料之中。裴妗荣不喜欢她。
夏雪也不以为意,狠狠的折磨着两个丫头,来到裴妗荣跟前,腰使劲的想弯下去,腿却使劲打颤。
这意思她想行礼,却伏不下去,额头的汗愈发流的欢畅,小脸疼的都隐隐发白了……
裴妗荣实在看不下去,冷冷的道。“罢了,我一向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你这样子就免礼了。”
夏雪淡淡的转了方向,对着申皓云,身子依旧不停的颤抖。
申皓云皱了眉头,叹了一声,慈祥的说道。“免了。照顾好你的身子要紧,这些个虚礼,有这份心就够了。”
夏雪还没够,挪着微微转了转,对着裴家荣,准备行礼……
裴家荣刚吃了药,这会儿睡着了。
但夏雪来了,自然要给他行个礼,不过夫妻之礼,非常简单,于是夏雪坚持行了礼。
申皓云就很感慨的道。“你是个懂事的,意思到了就行。赶紧坐着说话。这腿,还得多注意。”
夏雪站着恭敬的应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就坐下来,接过茶缓缓的吃了,这才好似缓过来,大大方方的等着婆婆和大姑的联合攻击。
裴家荣是他妈太夫人申皓云的心肝宝贝,受了那么重的伤,申皓云就将她养在自己屋里。
西次间里一边是一个大炕,炕烧的很热,温度起码有二十度。
炕里边有个柜子,柜子分成好多格,有的摆着一些不太危险的小东西如皮影戏之类,有的放着书,有的是抽屉、抽屉锁着。
炕中间裴家荣平躺着,头上裹着纱布,脖子上也裹着纱布,几乎左边脸都包住了……
夏雪心情比较好。能治得了一个她就能治两个,这世上没人规定她最弱活该倒霉嘛。
小女人一样得意了一下,夏雪视线继续扫过……
申皓云坐在炕边上、像所有的妈妈一样担心。
炕前摆了两排位置,一边两张椅子,椅子中间放着高几,高几上放着茶点。
裴妗荣坐了她妈旁边的椅子,头上堆满了金玉珠宝,珠光宝气的。面相非常美,带着一股骄傲气质,算得上中上等美女。胸非常丰满,差不多要从她的夹袄里蹦出来。身材略显圆润,是很有福的体型。
虽然豪门也多丑女,不过裴妗荣真的不错。
夏雪第一次到这里,虽然是很快速的扫上一眼,偶尔也仔细的看了两眼。
夏雪此举却愈发惹恼了裴妗荣,她不由冷喝道。“东张西望看什么看?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你这妻子到底怎么做的,啊?荣儿受伤到现在,你都没让个人过来看一下!荣儿身边你又是怎么安排的,听说当时屋里就一个丫头!便是他吃醉酒回屋,至少也得两三个丫头扶着。丫头们娇贵没力气,一个人就算在身边也扶不住!你倒好,撒手不管,这会儿还来装娇卖弱扮可怜!你夏家的人就是那么可恶!”
裴妗荣的厌恶一点没有遮掩,直白的可爱。
夏雪淡淡的神色愈发柔和了,看来这位美丽的大姑姐不会太难缠。
不过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迷茫,迷茫中透着纯洁,眼神很是干净,就那么看着裴妗荣。
裴妗荣气的当场发飙,不过她和裴家荣一样,声音还是蛮好听的,颇似铜管乐器、略显中性。“哟,这会儿跟我装,前几天不是很能的吗?闹的人尽皆知,好本事啊!说吧,荣儿怎么会摔伤?别以为我心胸宽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