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愤怒的盯着姑娘。你还管她写的什么体!她写的衤果体我也不要!
姑娘就纳闷了。你祖母给你做媒,你不问清楚她写一手什么字,回头送她东西也好淘一份真迹送她定情么。若是她娇俏玲珑,你就要送她小物件。若是她长的跟周姳嫄那么个高,送东西就得送大件……
秦晏磨牙,随时准备一个虎跃扑上来吃了她,急的红了脸,眼神无声咆哮。……不对,这人归姑娘管,有这姑娘一脚将她踹出去对了。他急啥?抿着嘴,他露出讥笑冷冽的神情……
姑娘一头汗。人家是兵部准尚书的宝贝姑娘,是皇太后看中的,看,形容词都比嫁衣还多,快将她埋了,我怎么踹她?秦炅说我是泼妇,我还没泼谁呢……惹我不高兴我就一脚踹她!
秦昱坐三角的位置,发现自己严重被忽视了,他提醒道。“柳姑娘人我是没看见,话是几个姑姑说的,说人保管好,比嫄儿懂事妥当。皇祖母让我问问你的意思,若是可以,就这两日将柳姑娘定下来,也让柳中铭安心一点。”
“不可以!”秦晏立刻造反!
“可以!”姑娘淡淡的一声,气势却不输秦晏。
姑娘恼了!皇太后,这时候插个柳中铭的女儿进来,过两天不知道还插谁进来!河还没过,就准备拆桥,好啊!姐不干了!
嗖的站起来,姑娘抬腿往外走,准备准备姐回家去!最近一直纠结秦炅的问题,她还没动,皇太后先动了,挺好!大家意思表的明明白白,总比背后来一刀强。
“站住!”秦晏怒喝!
“我去看绝影。”姑娘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你哪都不许去!”
秦晏就要翻身下床,管他什么重伤卧床的狗屁!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搞什么天下装什么病!
晏澜晏濛站门口,晏濛腰好点了,偶尔出来转转。
姑娘看了他们一眼,回头,看看秦晏。转身,回来利落的坐下,不走就不走。两个人的事回头再解决,回头两个人解决。这种无聊的政治游戏,若是敢玩到她床边,她绝对不干!
秦晏掀开被子,腿上绑了好大一团,吓了秦昱一跳,忙扶着他靠好了,给他又盖上被子。
秦晏气的一把又掀了被子,火大了!
秦昱又给他盖上,秦晏又掀了……如是者三……
阿九姑娘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出来,秦晏又犯别扭了……
秦晏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敢走,一会儿就吃了你!我要吃你!别人谁我都不要!
阿九姑娘忽然夹着腿,感觉怪怪的,还有点疼呢……这就有人来要挤她,她忽然傲气来了。姐先不走了!看谁挤走谁!
秦晏这才傲然的挑了眉,谁来我都不要她,你急着上哪去?我一会儿就要吃你!
秦昱又被晾了鱼干……只好自己重起话头,说道。“这事儿也是没办法……”
“那我也不要!”秦晏斩钉截铁,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
“你先听我说嘛!”秦昱也生气了,这个弟弟一大把年纪不娶媳妇儿,原来好男风,怒!
秦晏瞪了他哥一眼,气咻咻的,意思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个什么来!不就是老郑嘛,不就是反扑嘛,柳中铭又怎么样了!他有多大本事爬多高,我又没拦着他,他干嘛跟安忠护一样!
“安忠护!他儿子死了他感觉怎么样?”
秦晏冷酷的声音透着嗜血的笑,让人不寒而栗。他真怒了!他最恨人家给他塞女人!他厌恶女人的伎俩,比男人的勾当龌龊一百倍!女人为难女人,让男人都想不到那些招数!恶之!
秦晏话锋转的很奇怪,秦昱也奇怪的应了一句。“安忠护得了消息,跳起来,给揪住了。安忠护在京的家眷也跳起来。钟立好生款待他们,问他们想干啥呢?他们说,不知道……”
安良死讯,秦晏都没得到,安忠护先知道了,安家也知道了……秦晏冷笑道。“或许安良是他推下马的呢,如果只死了一个安良的话……”
老郑小郑害死自己儿孙,可能性不大,嫡孙的分量很重,还养到三四岁了,不容易。至于安良,还真说不来怎么死的。也许是活着救回去,但秦晗一刀捅死了他,骂他。你还不如死了算!于是安良就死了算了。然后秦晗送出消息,让安忠护跳起来。
可安忠护这时候跳什么呢?儿子都死了,难道他能跳起来找老郑算账?
阿九姑娘说道。“安忠护跳起来,想干什么?是试探吧?老郑小郑假传信息,让老郑跳一跳试试,结果老郑没跳起来?安家的人跳起来,又想干嘛?闹一点骚乱?可安忠护又没入罪……”
姑娘的政治细胞有限,对秦晏伟大的手笔看不懂了。秦晏第一步只是将安忠护架空,根本没给他安任何罪名,谁都没理由闹腾。安家儿子骑马摔死了,他闹啥呢?京兆尹钟立还挺有意思,好吃好喝招待他们,呵……是个人物!
秦晏给她解惑。“安忠护本来就想跳,老郑伸出一只手说要将他从烂泥塘拉出来,他就跳了跳试试,结果跳的不够高。安家的人,得了‘错误’的消息,以为安忠护怎么样了,哭一哭,闹一闹,无非那么回事。这一哭一闹,就有了说辞,可以给兵部、三省施加压力了。”
安忠护兢兢业业守护西陲,是齐朝的功臣啊,怎么可以动他呢?于是某些人积极倡议响应。要给安忠护正名!要保证安忠护的西北军权,要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