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忙回过神来,愤怒的瞪她,然后明白过来。他的印是一直放在晏淇身上的,晏淇,“晏淇”,“晏淇”,晏淇……肯定晏淇私下用了他的印,这个叛徒,竟然叛向姑娘!
“晏淇!”一声怒喝!平地惊雷!
“晏淇”晃了晃被他拉着的手,很恭顺的应道。“在这儿呢……”
“啊咳咳咳……”
好几个笑呛到了,六皇子拉着“晏淇”的手,两人玩亲热,太狗血了!这可比他欺负一个羊妞村姑带劲多了!“晏淇”的神情还特神奇,是很男人味儿、就是臭味儿里头夹着一点羞涩,让人忍不住鼻血,实在是狗血啊!
秦晏脑门青筋不停的跳,怒喝道。“换回来!”
“晏淇”很恭顺却糊涂的请示主子。“啥换回来?”
那边“晏渤”往马后头蹭。这事儿跟俺木关系,你表冲俺发火。俺只是被威武屈了一下、被利诱了一下……俺木干啥坏事儿……
秦晏气的要杀人!这根本弄不清楚,一会儿就混了!伸手要搂姑娘,发现她是“晏淇”!
闹得差不多了,“晏淇”解释道。“他得是他,我得是我。‘晏渤’脚厚,走路脚平着落地的,力气大。我不能给自己背一百斤东西吧,要不然走路声音差太大。”
要扮一个人,这种给人的细微处感觉非常重要,夏雪是拿最专业的技术和要求对待的。
秦晏恨得磨牙,一抬头,要和“晏渤”算账。却看见晕掉还没醒的秦炅,他忽然问姑娘。“他呢?”
姑娘下手那么重,将他打的到现在都没醒,这事儿就没完。他很聪明,看出来了。
“晏淇”狡黠一笑,十分愉快的应道。“你被刺客‘重伤’逃到右威卫,可既然是右威卫对你下手,你不能自己的人都带进去吧?万一真是右威卫,你怎么办?当然需要有人苦肉计一下,浴血奋战一场,然后从刺客手里逃掉,逃到宫里,绘声绘色的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皇太后、皇帝、所有想听的人听。”
“苦——肉——计!”
这姑娘刚将秦炅拍晕,竟然只是个开始,真正拾掇他的还在后头。这会儿让他晕着,等大家计议已定,他没得反驳了再醒来,就只能去苦肉计了。
诸位千牛备身脊背发寒,嘴里发苦。秦炅貌似没怎么得罪县主姑娘吧?县主姑娘干嘛要这么整他?两位千牛备身忍不住问道。“有这个必要么?一定要……柳大王子……”
“晏淇”像牛伢子看牛、马贩子看马一样好好打量两位,就差让他张开嘴让她看看牙口了。直将两位看的连连后退,她才十分平静的说道。“你们想上?”
两位连连摇头,苦肉计,虽然要为主分忧,可两位……看秦晏。主子,这事儿您看……
秦晏看了看秦炅,再看“晏淇”,问她。“说说看……”
对于姑娘要拾掇秦炅,他一点都不奇怪。姑娘拾掇安忠护的手段,美得很。拾掇小郑们的手段,呱呱叫,他喜欢。就是看着“晏淇”的样子特别扭,他很想作风问题一下,将她扒光……
“晏淇”“习惯性的”提了提衣领子,说道。“这里的人,只有大王子说话最有力,大家才会竖着耳朵每个字儿都琢磨三遍,这苦肉计还只有他了。缺胳膊断腿的应该不会,不过见点血,就必须的了……想来柳大王子文武双全、文韬武略、满腹经纶、智计过人、对您是忠心耿耿、又有侠肝义胆、凛然正气……一定能苦有所值的,您就放心吧。”
你就安息吧……
看着那位还没醒来的漂亮的大王子,大家为他默哀……
策马扬鞭赶路急,安能辨我是雄雌?
这一行三十来人,在越来越平坦的官道上,纵马疾驰,只争朝夕!
队伍里,每人一马。
秦炅被绑在他自己马上,姿势特“帅”,姑娘特别照顾他的……
“晏淇”骑了晏淇的马,虽然腿不大好,但马跑得快了,感觉还好。骑马其实最讨厌小跑,一颠一颠的十分难受。一旦跑起来,尤其好马跑的极快时,如置身波涛巨浪,犹如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往前涌,会舒坦许多,会有一种如飞在云端的感觉,特妙。但骑马赶路还是很辛苦。
“晏渤”骑了晏渤的马,他得努力离秦晏远一点,否则会被他拍扁。而晏淇一向跟在秦晏左右,“晏淇”同样在秦晏左右。
秦晏本来要让她骑悍马,但“晏淇”不同意。第一两人同乘她是坚决不肯了,要不把人搞得发神经。她单独起悍马,秦晏就没办法。他人高马大瘦了也很重,寻常的马驮他,很没感觉,还可能会被累死。就像开惯了悍马的人换一辆海马,老半年不适应。
姑娘身轻,骑着晏淇的马,全速跑起来,竟然和悍马有点拼头。虽然有秦晏让她的成分,可看起来还是非常英姿飒爽、威风八面,哪怕她穿着晏淇的臭衣服……
秦晏紧紧的抿着嘴、咬、咬自己嘴唇,郁闷。他现在独自骑着悍马,竟有种独守空闺的感觉。悍马很彪悍,跟king—size的卧榻差不多,完全可以上去两个人,滚滚床单,咬咬耳朵……可现在姑娘就是要分床睡,搞得他一个人怎么办?欲望没控制下去,反而更兴致勃勃了……
不行,这事儿必须解决,就算让一百个人议论,他也必须解决问题。男人的问题不解决,谁都知道,活着都没意思,这一瞬间英明神武的秦晏也有了这种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