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寒的话不知是在告诉寒淋漓,还是在为自己开脱,他很想提着离落的人头去祭拜晴儿,可是,他杀不了离落,论权论势,现在的离落跟他并驾齐驱,论武功,再怎么练,他们都只是打成平手,永远也取胜不了对方。
心里一阵浮躁,濮阳寒一个翻身,将寒淋漓压在身下……寒淋漓没阻止,清冷的目光瞬也不瞬的望着濮阳寒,平静的道:“你保证过,在没得到我的同意,是不会再对我用强。”
寒淋漓的话冷彻骨,瞬间将濮阳寒燃烧起的****浇灭。
“该死的。”濮阳寒低咒一声,冰冷的目光凝视着身下的女人,见她平静的表情里没染上一丝****,一阵懊悔,自己当初肯定是疯了,才会许下这种保证。美色当前,他不是没自控力,可遇到寒淋漓,很难自控。
“男人的话果真不能相信,十句,信一句都上当。”寒淋漓讥讽道。
“你确定要我这时候停下来?”濮阳寒狠狠的瞪了寒淋漓一眼,咬着牙问,现在让他停下来,非憋成内伤不可。
“你是帝君,我是帝后,你大可以不顾一切的强要。反正我对你的保证也未抱希望,就不会有失望。”寒淋漓双手放在两侧,闭上双眸,一副大势已去任人宰割的样子。
“你这该死的女人,我非被你逼疯不可。”她都这样说了,他还敢强要她吗?欲火加怒火一起冲进脑门,一拳击在床边上,发泄心中的怒火,濮阳寒迅速翻身而起,拉过被褥盖在寒淋漓身上,遮住诱人的春光,捡起地上的衣衫,快速穿在自己身上,朝屋外冲去。泡凉水去也!
濮阳寒走后,寒淋漓抱着被子坐起身,盯着那一关一开的门,久久不能回神,可见濮阳寒刚才开门的力道有多大。关键时刻喊停是蛮伤身,会不会太过分了?寒淋漓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会儿她还娇情什么?不过,她也没料到濮阳寒会真的停下来。
寒淋漓摊开手,看着躺在手心里的凤印,心里百感交集,她从来没想过要去争凤印,争帝后的位子,如果这两样东西可以助自己复仇,救回自己的孩子,她会毫不犹豫的去争夺。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如愿以偿的完成,她带着孩子回到濮阳寒的身边,他会接受自己,会接受她的孩子,会接受她离奇的过去吗?
蓦地,寒淋漓猛然摇头,她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两世的伤害,还让她学不乖吗?还敢去相信男人,踏入感情,濮阳寒这个男人比离落还危险,不是她触碰的了得。等一切顺利完成之后,她会带着孩子离开,找一个村落隐名埋姓,过着平淡的生活。
寒淋漓将凤印暂时放在枕头下,捡起地上的衣衫,穿回身,躺回床上,闭着双眸,脑袋里一片混乱,无法入眠。
没多久,迷迷糊糊,寒淋漓感觉被子再次被揭开,一阵凉意灌进被褥里,接着一具冰冷的身体靠近自己,双臂如铁般紧锁住自己,寒淋漓无法适应,扭动着身躯,只想挣脱。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富有磁性的在寒淋漓耳边响起,濮阳寒制止住她扭动的身子,他可不想才泡了凉水,又要跑去泡凉水。
寒淋漓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没有再挣扎,任濮阳寒搂抱着自己,静静的躺在他怀中。不知道为何,听着他的声音,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薄荷香味,安慰着她的心魂,无法狠心拒绝,甚至失去他的怀抱,让她无法安然入睡。
濮阳寒邪肆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调整了一个姿势,双臂环住她娇小的身子,让她靠在他宽厚又温暖的胸口,很快自己也跟着进入梦香。
艳阳高照,寒淋漓走出冷宫,朝上次她被人暗算的方向走去,坐在石头上,仰头望着天空静静地出神,手无意识的贴在平坦的腹部,平淡的脸上笼罩着淡淡的忧伤。
“娘娘,该回去了。”水的声音依旧冷若冰霜,她打心底嫉恨寒淋漓。
“你很不喜欢我。”寒淋漓侧头望着水,自她住进冷宫后,这女人就一直守在自己身边,面无表情,喜怒虽藏在心底,可她却敏锐的察觉出这女人憎恨自己。
“是。”水冷冷盯着寒淋漓道,眼底一抹狠戾浮出,她控制的很好,一闪而过,如不是寒淋漓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也捕捉不了那抹狠戾。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见水一脸不屑,寒淋漓接着道:“知道原因,日后我好注意点,省得到时候你在暗中玩把戏,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水上次在她手上吃过亏,目前她看自己的眼神都带有防备,水的武功卓越,什么时候对她下杀手,她还真躲避不了。并不是说她畏惧水,而是不想花心思在水身上。
水移开目光,悠远的望着天际,阳光射得她的眼睛很痛,可她丝毫不在乎。冷若冰霜的道:“帝君曾经说过,北国没有帝后,可他却出尔反尔,把帝后的位子许给了你这个女人。将军府灭亡了,如今你的身份是最没资格坐上帝后的位子,就因你哥哥是寒渡,因为他的关系,所以帝君才将后位许给了你。”
寒淋漓很想告诉她,这和寒渡一点关系也没有,濮阳寒会把后位给自己,是他们之间达成的协议,虽说她压根就没把那协议当真,就如他们三年前的六年之约,只是暂时性的拖延战术。这些事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没必要让外人知道,她已经隐约清楚水讨厌自己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