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保护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将她藏起来,也许让她站上顶峰上,屹立傲然苍生,风吹不倒,雨打不垮。”濮阳寒的头有些痛了,他绞尽脑汁想要将寒淋漓拉往安全地带,而那个女人却是越危险的地方,她越往那里冲,无奈之下他只能将她打入冷宫。
“一旦跌下来就是粉骨碎身,你连骨头渣都找不到。”银面好心的提醒,“别忘了,后宫那几个女人,各各都是毒蝎心肠,面善心恶。以前有寒家避护,现在你给她的身份,只是一个最低贱的衣婢。你能保证,渡的妹妹是她们的对手?无家族背景,身份又卑微,朝中的势力暂时还没完全控制在自己手中,文武百官不抗议给你看。”
“我会保护她。”濮阳寒目光凌厉,语气坚定。
“保护?”银面蹙眉,“你能寸步不离的保护她吗?你能保证再次将她安住在晴朗宫,徐缓缓会甘心,还有你可别忘了,有人在她身边安插了一颗致命的棋子。”
“在还没解决掉所有事情前,她会住在轩辕宫。”濮阳寒凤眸底黑漆漆的一片,幽深得不见尽头。
“轩辕宫!”银面倒吸口气,放开濮阳寒,退后一步,“渡是不会答应的,至少后宫的那些女人没解决干净之前,渡是不会把自己的妹妹往刀锋尖上推。”
“他会同意。”濮阳寒笃定的说道,凤眸里绽放着诡异的光芒,不同意,他就会想办法让渡非同意不可。
“寒,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抓住了渡的小辫子?”银面双手环胸,为寒渡捏一把汗。
“是。”濮阳寒得意的点头。
“寒,你越来越卑鄙了。”银面惋惜的摇了摇头,蓦然双手搭在濮阳寒肩上,“告诉我,让我也拽拽那小子的小辫子玩玩。”
“这条辫子不能给你,一个人拽还行,两个人拽会断。”对前一刻还义愤填膺,下一刻就与自己同流合污的银面,濮阳寒见怪不怪了,他们是挚友,也是损友,偶尔也来个窝里斗,面对敌人时,齐心协力将敌全部歼灭。
“有道理。”银面点了点头,放开濮阳寒迈步朝外走,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渡,他的妹妹马上就要成为北国帝后,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充分反映濮阳寒很快就要移情别恋了。
宁静宫,众妃齐聚。
“皇儿,急传众妃到宁静宫,所为何事?”皇太后看着神色冷漠的濮阳寒,微笑着开口。
“母后,满朝官员都为帝后位子尚且空虚一事,多有意见。”把玩着手中的蓝玉,濮阳寒冷厉的目光扫过众妃,落到坐在自己旁边的皇太后身上。
此话一出,众妃立刻坐直了身,放尖了耳朵。
皇太后目光也闪过惊讶,这些年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帝后的位子,“皇儿心中可有指定的人选?”
“有。”濮阳寒勾勒起邪魅的嘴角,目光里染上坚定,双瞳移向坐在左边第一个坐位的徐缓缓。乍见濮阳寒注视于她,徐缓缓脸颊泛红,垂了眉睫,双手拽着手帕,一双黑眸绽放着得意的光芒。
众妃都随着濮阳寒的目光凝望去,眼眸里散射出羡慕与忌恨的光芒,悉数落在徐缓缓身上。
贵妃看了徐缓缓一眼就收回目光,嘴角一抹轻蔑与嘲讽闪过,翘着兰花指,端起茶优雅的抿了一口。凤印在她手中,论身份背景,她都略胜淑、贤二妃一筹,徐缓缓现今只是得宠,根本没资格成为帝后。
贤妃淡淡一笑,收回目光,垂下头,情绪复杂。
淑妃扯着衣袖,平和的目光里闪过狠毒。
“唉!”皇太后目光掠过徐缓缓,重重的叹了口气。
“母后为何叹气,难道母后心中有人选?”濮阳寒俊美的五官瞬间凝结一层寒冰,紧攥着手中的蓝玉,好似要将蓝玉捏成碎屑。
“谁做帝后哀家无心过问,哀家只想早点抱孙子,哀家老了,活不了多少年,只想在临死之前能圆梦,抱抱孙子,死后也有脸面去见濮氏皇族的列祖列宗。”皇太后脸色凝重,眼角眉梢难掩忧心忡忡。
“贵妃。”濮阳寒不着痕迹避开皇太后的话。
“在。”贵妃抬眸,四目相接,濮阳寒凌厉的目光让她无处闪躲,眼帘一垂。
“这些年有劳你暂代帝后掌管凤印,如今帝后已经有人选,你可以卸下重任了。”濮阳寒的话说得很委婉。
“是。”贵妃站起身,迈着莲花步,陡然跪在中央,“帝君,在交出凤印之前,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说。”濮阳寒挑眉,心里清楚,想要她交出凤印必定要经过一场风波,毕竟,吃进肚子里的肥肉,很难让她吐出来。他当初将凤印交由她保管,除了她雄厚的家族背景,还有就是她的野心,心机深沉,工于心计。
“众妃之中,谁都有资格坐上帝后的位子,唯独德妃不可。”贵妃抬手,指着徐缓缓。
殿内一阵喧哗,没等濮阳寒问所以然,徐缓缓就忍不住了,“贵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凭什么众妃之中,谁都有资格坐上帝后的位子,唯独本宫不可。”
徐缓缓胆识过人,却缺乏忍耐性,有勇有谋,目的达到,本性露出,在徐府她算是出类拔萃,却没跟高手较量过,碰到像贵妃这样经验十足的高手,结果只会是一败涂地。
“就凭你不知廉耻,****后宫。”此话一出,引起骚动。
“贵妃,你别含血喷人。”徐缓缓愤愤的站起身,颤抖的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贵妃,“贵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帝君想立本宫为后,你不甘心交出霸占多年的凤印,对本宫含沙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