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宝宝。”濮阳凝反射性的伸出手,抱住宝宝的身子,这丫头太用力了,都快把她勒死了。
“放手。”寒渡这脸色,绝对是难看到了极点,抓住宝宝的手又不敢用力。
“不放,就不放。”宝宝不仅不放,一颗头还在濮阳凝胸前蹭着。
还好宝宝是小姑娘,若是男孩子,寒渡肯定一把掐死他,濮阳凝被宝宝弄得难受,又被她抱得呼吸困难。而阿大僵硬着身子,绷紧着神经,现在的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另一只手指关节发出吱吱咯咯的清亮响声,寒渡压制住想要杀人的冲动,缓和着语气,“这里没有你的笨笨哥哥。”
“所以才要流氓爹爹把笨笨哥哥一起绑架来嘛。”宝宝靠在濮阳凝胸前,偏着头看着寒渡。
绑架小笨蛋,他还要不要活啊!小笨蛋现在不仅只有寒罩着,还有银面。
宝宝下一句话更让寒渡气得快要飚血了,让濮阳凝的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不知是被宝宝勒的,还是因宝宝天真的话语,“姑姑,靠着你真舒服,软软的,跟娘的一样耶!”
目光突然瞄见濮阳凝肩上的红点,宝宝是个好奇宝宝,一条手臂还缠住濮阳凝的脖子,另一条却松开,拔开濮阳凝垂在肩上的发秀,小手在那些红点上摸了摸,“姑姑,你昨晚被蚊子咬了吗?哇,那蚊子真厉害,咬这么多红点点。”
轰!濮阳凝羞赧得有钻洞的冲动,余光不是瞄向寒渡,而是瞄向阿大,如果只有寒渡,她不会觉得窘迫,可阿大也在,濮阳凝有些难为情。
寒渡火冒三丈,不管伤不伤到宝宝,强势的掰开宝宝缠在濮阳凝脖子上的手臂,粗鲁的将她提了起来,直接丢给阿大,“阿大。”
阿大身影一闪,接住宝宝,快速离开。
见房间里没有宝宝的身影,床上的两人均松了口气,可下一刻,寒渡就后悔将宝宝交给阿大,而不是直接灭了她,为世人除害。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们身上爬,寒渡有过经验,当下掀开被子,那绿油油的小东西,虽没有成千上万,也有几百只,让人毛骨悚然。
“啊。”
“濮汐,我要杀了你。”
等两人清洗掉身上的虫,下人收拾干净房间,已经是晌午,濮阳凝换好衣衫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就见寒渡一身白衣,眼似桃花,明若秋波,优雅的坐在桌前,桌面上摆满她最喜欢吃的菜肴。
听到脚步声,寒渡扭头见濮阳凝一身淡黄色的长裙,显得格外典雅优美。如瀑布般的长发半髻半垂,随意插着一根簪子,落几缕发丝在颊边,越发透出几分秀丽风情。未施粉黛,颊边若隐若现的梨涡,像古泉一般的冰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更像沧海遗珠。
“饿了吧?”寒渡嘴角露出一抹笑,妖娆的声音竟是那般的魅惑人心,拿起筷子,夹了濮阳凝最喜欢吃的菜,放在她碗里。
“超饿,这几个月我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没有一点娇情,濮阳凝坐在寒渡对面,拿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吃着,吃相不雅,很难让相信,她就是曾经北国唯一的公主。
“臭丫头,吃慢点,没人和你抢。”说是这么说,寒渡却忙不迭的将菜肴夹进了她的碗里,有多久了,他没像这样给她夹过菜了,算起来只有几个月而已,对寒渡来说就像过了是一个世纪之久。他原以为他们之间真的完了,可当她出现在怡情院,从马背上晕倒,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放开她。看似他是为了水仙打她,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借题发挥,他气她,居然又跑去找傅凡辰,他恨她,瞒着他打掉他们的孩子。昨夜的事更让他猝不及防,看到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他恨不得杀了那个男人,也心痛她,因为这些都不是她愿意发生的事,怡情院里春风笑的厉害他比谁都清楚,怕她知道自己跟一个陌生男人共度了一夜,他故意让她误会是自己。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愿意娶她,发自肺腑的愿意,为了她这朵花,他甘愿放弃全世界的花,愿意成亲,他们有没有孩子,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什么传宗接代,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些祖辈定下来的规矩,关他何事,他根本就从来没将自己当成寒家的人,若非母亲坚持,连寒这个姓,他都不愿意姓。
“怎么不吃了?”见濮阳凝咬着筷子望着自己,寒渡不解的问道,说话的同时,精致的菜肴又再次的夹进了她的碗里。
“你在想入非非什么?”濮阳凝咬着筷子问道。
“我在想怎么让你跟那个黑人解除婚约。”寒渡放下筷子,目前这件事对他来说很主要,寒那家伙故意不见他,摆明了是想惩罚他,还故意下旨,让臭丫头和亲,和亲就算了,居然还嫁到西方国家的黑人国去。
“有什么好担心的?”相比寒渡的担心,濮阳凝却不以为然,“只要我坚决不嫁,谁逼迫得了我。”
“万一寒那家伙用强硬手段呢?”寒渡还是不放心,濮阳寒那家伙太无情了,在这世上除了小妹跟宝宝,那家伙对谁都可以绝情。
“我就死给他看。”濮阳凝握住筷子在桌面上敲着。
“干嘛死给他看,我带着你私奔不就得了。”寒渡不赞同濮阳凝以死相逼的方法,凭他对濮阳寒跟银面的了解,以前是他们想尽办法把臭丫头塞给他,现在若他去跟他们说要娶臭丫头,他们会同情,却不会爽快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