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块饼吃完,小家伙不仅没有停止哭,反而越哭越厉害了,越哭越有劲。
“王爷,濮阳寒胜了。”探子来报。
濮阳风先一愣,目光移向悬崖下,他的杀手完全被歼灭,目光回到他怀中正哭得昏天暗地的宝宝身上,“绳子。”
“王爷。”
“别忘了,她是濮阳寒的女儿,想要人叫你爹爹,这事完后,你可以去找一大堆女人为你生。”濮阳风这句说是说给天成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你们别伤害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笨笨无法再沉静,想冲向濮阳风,却被他身后的人阻止。
“你们谁也跑不了。”濮阳风接过绳子,缠绕在宝宝身上,绑紧了又怕勒痛她,松了又怕绑不住,那样就更危险。
杀完最后一个黑衣人,寒淋漓双膝陡软,整个跪趴下去,伏在染满血的土地上喘息不已。这具身体还是太弱,她的双手都快麻木了,第一次,她只用双手解决掉这么多人的性命。
“漓儿。”濮阳寒收起软剑,单膝跪地,扶着寒淋漓的肩,心痛的叫道。
“没事,就是有点累。”寒淋漓抬头给濮阳寒一个安心的笑,笑容却是那么的无力。
“漓儿,你在这里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了。”确定没有危险,濮阳寒才放心将寒淋漓一人留下。
“同样的话,我对你说,你会怎么做?”寒淋漓反手扣住濮阳寒的手腕,制止他离去的脚步。
“漓儿。”濮阳寒压抑着心中苦楚,手下一用力,将寒淋漓拽到怀里,俯在她耳边,薄唇吐出两字,“一起。”
大风呼啸的吹拂着他们的衣裳,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他们四周,刺鼻的血腥充实着他们的鼻子。
没人顾及身上的伤,濮阳寒紧抱住寒淋漓的腰,施展轻功往绝壁上爬,如果只是濮阳寒一人,他可以一口气攀上去,带着寒淋漓,多少影响些速度,一只手扣住峭壁边缘,脚踩在凸出的石块上,借此喘气。脚尖一点,手下运力,一个翻腾,两人落在山巅的悬崖上。
啪啪啪,三声掌声响起,朝西北面一块完整巨石,浑然天成,濮阳风优雅的坐在上面。
“十皇兄,你比十三弟想象中的要快。”寡淡的声音带着薄凉,濮阳风嘴角噙着的笑意。
无视上百双注视着他们的眼睛,两人对视一眼,气也来不及喘一口,目光落在濮阳风身上,寒淋漓抢先一步,“濮阳风,我儿子跟女儿呢?”
“儿子跟女儿?”濮阳风看着寒淋漓讽刺一笑,“十皇嫂,你确定给十皇兄生过儿子?”
对寒淋漓身体里住着洛晴的灵魂一事,濮阳风并不知情。
看着濮阳风嘴角上那抹讽刺的笑,寒淋漓皱起眉头,未给她开口的机会,濮阳风突然敲了敲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喔,十三弟明白了,十皇兄是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离落跟洛晴的儿子,十皇兄对离落跟洛晴的儿子可真是不一般,先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给离落跟洛晴的儿子,再次是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顺理成章的掌控他。”
濮阳风开口一个离落跟洛晴的儿子,闭口一个离落跟洛晴的儿子,随时提醒着濮阳寒,笨笨是他最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生的儿子。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寒淋漓嘴角抽了抽,把宝宝许配给笨笨,从来没想过,他们可是兄妹。
“难道十三弟猜测错了?”濮阳风摸着下巴,打量着寒淋漓的目光带着审视,不得不承认,她很美,美得不可思义,就算此刻的她,衣裙沾满血,秀发也有些凌乱,却不见狼狈,另有一翻美,明明内心焦急,神情却如此镇静,这女人,难怪会令慕容傲跟司马荣神魂颠倒。只是对他,完全起不了兴,他爱的是江山,不是美人。
错,大错特错,如果他知道笨笨跟宝宝都是她所生,定不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在别人眼里,笨笨跟宝宝没有血缘,可在寒淋漓眼中,他们就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
濮阳寒缠着寒淋漓腰的手臂,改去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冷眼扫过那上百人,同样是黑衣人,手臂上却捆绑着白布,这批人应该才是濮阳风暗中训练了十几年的杀手。目光如清风般掠过寒淋漓,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投到濮阳风身上却变得凌厉,寒声道:“人呢?”
“十皇兄,别急。”自濮阳寒身上散发出的王者气息,让濮阳风也暗惊,霸道丝毫不减,濮阳风很想提醒他,是他濮阳寒的女儿在他濮阳风手上,不是他濮阳风的女儿在他濮阳寒手上,“再不收敛收敛你身上的焰火,对你女儿可是百害无益。”
“濮阳风。”濮阳寒狭长的凤眸里,滴血般幽红,愤怒像狂澜一样席卷而来,手握成拳,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濮阳风撕裂。
此刻,宝宝咯咯的笑声传进寒淋漓跟濮阳寒耳里,听到宝宝的笑声,两人顿时松了口气,还能笑,证明小家伙没事。刚松懈,瞬间又紧绷起,这笑声是从悬崖下传来的,寒淋漓清楚朝西北绝崖千丈,似刀削锯截,下面是汹涌澎湃的浪涛,笑曲河最深之处,她也差点魂断在那里。
“你把他们丢在下面?”清冷的声音,冰冷寒骨,寒淋漓无法再镇定,从她双眸里迸射出的寒意,骇人心窝。
“这不是用绳子捆绑着吗。”濮阳风扬了扬手中的绳子,嗜血邪气的嗓音,残酷而毫无人性,“你们可要小心点,若是我手一松,那后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