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贬低下去,你都要无地自容的自杀了。”濮阳寒没好气的瞪着寒淋漓,他听过自夸的,却没听过自己贬自己的。轻捏着她的鼻尖,表情认真而严肃的道:“寒淋漓,你洗干净耳朵给我听清楚,我只说一遍,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女人,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你的美,无人能及,你的好,无人可比。并非情人眼里出西施,对自己有点自信,在这世上,谁也无法与你媲美。还有就是,你是寒淋漓,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寒淋漓,是我濮阳寒此生唯一想拥有之人。听清楚没有?还有一点,我爱你,决非因你身体里住着晴儿的灵魂,就算没有晴儿的灵魂,我一样会爱上你,致死不渝。”
“呵呵,听清楚了,一清二楚,毫无疑问,也毫无怀疑。”寒淋漓展开双臂,紧抱着濮阳寒的腰,她也只是随口说说,谁知一说,就贬低了自己,还贬上了瘾。
濮阳寒拍着她的肩,俯头轻轻的咬了下她的耳垂,寒淋漓忍不住轻吟出声,濮阳寒在她耳边道:“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
声音低沉中透着温柔,听得寒淋漓心神荡漾,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又很坚定,心都在瞬间软了下来,感动不已,鼻子酸酸的,眼睛也酸痛。
“不会了。”寒淋漓吸了吸鼻,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濮阳寒眼底的无限怜惜,眼底的深情。她命运的坎坷过了吧?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濮阳寒却拥有整个天下,她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真要有利用,都是她利用他还差不多,至于背叛,经历了那么多,经历了季如荷易容成她的考核,他们之间还会存在背叛吗?
濮阳寒满意的点了点头,揉了揉她的头,再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膛上,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接着又补充道:“别的女子再好,再美,再无可挑剔,终究不是你,与我何干?我的心只属于你,永远也不会变,溺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只要你。”
“一样。”寒淋漓也坚定不移的道,“森林的树再多,再茂盛,我也只坎你这一棵树,只愿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把他比喻成树,濮阳寒微微蹙眉,却也乐于接受。
“漓儿,我想……”濮阳寒俊美的脸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讨厌。”寒淋漓羞赧的低下头,轮起拳头,轻轻的打在他胸膛上。
“漓儿,点头了,表示同意。”濮阳寒大手包裹着她的拳头,放在唇上亲吻着。
“谁点头了,谁同意了,你找谁去。”寒淋漓打死也不承认,况且她真的没点头,他居然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只有你,除了你,我还能找谁灭火。”濮阳寒忽然倾下身子,吻住她的双唇,缠绵而痴情。
“寒,别,宝宝在。”寒淋漓扭动着娇躯,一个吻擦出的火花,她可领教过。
“我们去我的寝宫。”横抱起寒淋漓,从窗户跃出,立刻施展轻功朝他的寝宫奔去。
“可宝宝。”寒淋漓不放心将宝宝一人留在晴朗宫,万一宝宝醒来找不到她这个娘,该如何是好。
“放心,这是皇宫,宝宝是安全的,我会让人暗中保护她。”濮阳寒都这么说了,寒淋漓还能说什么?抱着他的脖子,乖乖的窝在他怀里,耳边的风呼呼的刮着,很冷,寒淋漓却感觉心里暖暖的。
在她跟濮阳寒心中的那道坎,算是彻底过去了。
天刚刚翻起白肚,宝宝醒了,长而卷的捷毛像蝴蝶展翅般动了动,唰,宝宝睁开双眸,坐起身,睡意浓浓的揉搓着眼睛,稚嫩的声音带着倦意,“苍狼爹爹。”
以前她醒来是叫娘,娘离开了改叫离落爹爹,现在又只能叫苍狼爹爹,小家伙的接受能力很强,只是接受力强,不代表她的记忆不迟钝。
“苍狼爹爹,宝宝渴,要喝水。”还是没人理她,昨天的记忆回笼,揉搓着眼睛的小手僵硬在眼睛上。宝宝继续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她见到了娘,还有爹爹,苍狼爹爹却不吭不声的留下她走了。她跟爹爹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她打了爹爹,扯爹爹的头发,还咬了爹爹,还恶人先告状说爹爹欺负她。
宝宝爬下床,环视四周,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小身影在房间里乱窜,“娘,娘,娘,出来宝宝看到你了。爹爹,出来,只要你出来宝宝就不讨厌你了。”
叫了,诱惑了,鬼影都没碰见一抹。濮阳寒是说过要叫人照顾宝宝,一脑的只想跟寒淋漓共享鱼水之欢,他没忘记宝宝,却也没料到宝宝会这么早起床。
“没有。”宝宝从床下钻了出来,漂亮如星子般的眼眸碌碌的转动着,站起身,习惯的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即然没有,她也懒得再找,找也找不着。若是让宝宝安静的在凳子上坐一会,会要了她的命,小家伙是劳碌命,片刻也闲不住。拍了拍屁股,扭着小屁股,屁颠屁颠的朝外面跑去了。
因为太早,后宫里也只有帝后,无妃,除了打扫卫生,也没其他事可做,除了必须早起的宫女,其他宫人们都不会起这般早。
后宫无妃,宫女们也闲得发慌,以前可以跟着主子去其他宫窜门,现在没有了,只能坐在一边发呆,等着太阳下山,等着天黑睡觉。
寒渡也起得很早,确切的说,他一夜无眠,所以也懒得在床上躺着装僵尸,早早的跑去御书房等。特意路过晴朗宫,本想进去叫濮阳寒起床,随即又想他们肯定没醒,叫醒了濮阳寒不打紧,吵醒了小妹,他就罪该万死。在晴朗宫门口徘徊一会儿,继续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余光瞄见不远处的一抹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