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淋漓对寒渡抱歉的道:“对不起,我知道有些真相一但说出,有人释怀,有人痛苦,可人终究是自私的。”
“什么是真相,我只知道那个坐轮的小姑娘是寒淋漓,突然间站起来的也是寒淋漓。小妹,别闹了,纵使你有张同洛晴一样的脸,你代替不了洛晴。因为你不是南国的九公主洛晴,而是北国将军府的小姐寒淋漓。”寒渡的语气有些激动,紧握住手中的杯子。
“我是寒淋漓,却也是洛晴。”对寒渡再多的抱歉,也阻止不了寒淋漓想要说出真相的冲动,如果在没承认自己对濮阳寒动心了,或许她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就是洛晴,可惜没如果,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动心了,现在又知道濮阳寒心里的那个人是洛晴,她怎么忍得住不说出真相。
“你应该清楚它的含意。”寒淋漓拉高衣袖,举起手,将手腕处的疤痕暴露在濮阳寒眼前。
濮阳寒盯着寒淋漓手腕处的疤痕,心中微寒,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目光黯淡。怎么不清楚,第一次碰她的时候,趁他不注意,割腕自杀。怒愤中的他,血腥味并没有阻止他的掠夺……
寒淋漓放下衣袖,目光澄清的凝望着濮阳寒,“不管你相不相信,但都是实事。就在那时候,寒淋漓死了,而另一个灵魂住进了她的身体,那抹灵魂就是洛晴。”
寒淋漓用得是“你”,而非“你们”,她只在乎濮阳寒信与不信,其他人,她无心理会。
“灵魂附身?”寒渡咬牙切齿的问道。
“是灵魂附身也好,还是借尸还魂也罢,这具身体还是寒淋漓的,灵魂却是洛晴。”确切的说,灵魂是蓝,寒淋漓并没告诉他们关于蓝的事,没必要,蓝与他们无关,“濮阳寒,我只问你一次,相信吗?”
“信。”没有一丝迟疑,濮阳寒手臂一勾,环抱着她的肩,大手将她的头按进自己胸膛,抚摸着她的头,脸贴在她头顶。这时,濮阳寒理不清心里的震憾,听到寒淋漓问他,相信吗?他的反应就是信,不信就是痛苦和悔恨,信了就是喜从天降,他宁愿选择相信,也不要再承受那个失去的痛楚。
“寒,你有没搞错,这种鬼神之说的奇谈,你也相信。”寒渡不信,死也不相信,信就意味着他失去了小妹。
“有条有理,为何不信。”濮阳寒眉头挑了起来,目光瞪着寒渡,毫不客气的一瓢冷水泼向寒渡,随即又染上担忧,他相信她是晴儿,就意味着寒淋漓消失了,愧疚涌入心头,毕竟是因他,寒淋漓才割腕,“渡。”
“不是吧,还有条有理咧!我看就是天方夜谭。”寒渡气的哇哇叫了起来,俊逸的脸上染上了挫败和懊恼,忽然一把将寒淋漓从濮阳寒怀里抢了过来,双手按在她肩上,一脸怀疑的问道,眼中却是隐藏不住的惊慌,“如果你所说的属实,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到现在才说,别告诉我这四年来你没机会,或者说什么,你要韬光养晦,蛰伏隐忍,待时机一到,你就回南国找离落复仇,如果真是那样,你更应该说出你的身份,让寒帮你,可惜你没有,放着捷径不走,傻瓜才会为之。”
“因为当时伤得太重,纵使换了具身体,可那痛深深的烙印在意识里,渗进了灵魂里。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濮阳寒跟离落之间的仇是因何而起,我跟离落朝夕相处十五年,敞开心扉接纳他,最后换来的却是背叛和利用,那种痛你能理解吗?我爱离落,即使他当着我的面斩掉了父皇的头,对他的爱依旧不减,我给过他机,问他爱我吗?我想如果爱,我会自私的原谅他,可他不爱,他亲口说,他不爱,我不配得到他的爱,那时候我就在想,十五年的时间,都溶化不了他冷冰的心,我绝望,心碎。接着就是季如荷……最后丢了命,试问一下,这样的我,就算是重生,还能相信人吗?还能相信这世间有真爱吗?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要离开,是你们误以为我要跟司马荣私奔,接着又发生了些事情,其中也被濮阳寒利用过,可我的心丝毫不受影响,因为我不爱他,没有爱,对我做出任何残酷的事,我都能坦然面对。”在心底压抑得太久,被寒渡突然间逼了出来。
寒渡错愕的盯着寒淋漓,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放开她,纵身跃出窗外,逃难似的逃走了。
“小哥。”看着寒渡离去的身影,寒淋漓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之意,她想告诉他,自己永远都是他的小妹。就算说出真相,她也不会再做回洛晴,在她心里洛晴已经死了。在寒淋漓呆滞的时候,被揽进一个宽大不怎么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感觉让她心安,“我不想伤害他。”
“这不是你的错。”濮阳寒手臂紧紧的圈抱着她的腰,感觉到在自己怀里颤抖的身子,轻拍着她的肩,“突然间,自己的小妹变成了另一个人,这样的打击谁承受得了。”
让渡更难接受的是,他自认将寒淋漓送到他身边是保护她,熟不知竟是害了她,更没料到,寒淋漓对司马荣的情竟是这般深,宁死不屈,而渡会钻牛角尖,认为自己就是将寒淋漓推向死亡之路的罪魁祸首。
脑海里忆起那张脸,懦弱的外表下却有颗倔强的心,她看司马荣的目光是那样的温柔而潋滟,而看自己的目光却是惊恐万状,还带着一抹恨意。就是那恨意,挑起了他的征服欲望。
寒淋漓敛起对寒渡的愧疚,手慢慢的落在了那放在腰前的大手上,“这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