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搂抱住离落的脖子,撒娇道:“就是小名,我们的儿子不会怪我,他要是敢抗议,你就帮我狠狠的揍那小子的屁股。”
“为什么不是你自己揍?”离落顺势搂住洛晴的腰,下巴放在她头顶。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离落嘴角抽了抽,无奈的道:“你都知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他爹,不会有打在儿身,痛在爹心吗?”
“哎呀!男人的心脏都比女人的坚强。”洛晴目光诡异,用手指卷着离落垂在肩上的发丝玩着。
“再坚强的心脏,它也是肉长的。”离落大手抚摸着洛晴的秀发,嘴角浮起笑容,睨着她的眼中满是宠爱。
笨笨在心中纠结了一番,最后不知不觉在离落怀里甜甜的睡着了,听到平稳的呼吸声,离落低眸看着在自己怀抱里睡着的小人儿,那口水流到他衣衫上,满足感油然而生,嘴角浮起一抹宠溺的笑意,低头轻轻地在他嫩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下,闭上眼,抱着笨笨软软的小身子,一觉睡到天明。
东南西北四大帝国,东国四季如春,南国四季以冬为主,西国跟北国春夏秋冬四季分明。
皇城宫闱内,除了被大雪笼罩,还笼罩着一股无形的阴霾。
今天是洛晴的祭日,宫内上上下下的人都吊着一颗心,做事小心翼翼,尤其是在离落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们,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见离落独自离开御书房,太监总管等人顿时松口气,若是以前,离落前脚一走,太监总管后脚跟上,可今天,太监总管不敢跟上去,他很爱惜自己的小命,才不会勇往直前的去送死。
离落走出御书房,直往晴朗宫的方向走去,晴朗宫内外,所有的东西依旧未变,离落看着那些洛晴曾经用过的东西,眼睛酸痛不已,心更痛,昔日的伤口被活生生的撕裂开。
悲怆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把木梳,颜色暗淡,断了根齿,很老旧。离落拿起梳妆台上的木梳,紧抓在手里贴在胸前,一点一点的紧缩,上面的齿陷进他的手心里,渗出血,他却没有减轻一丝力道,愈加收紧,“晴儿。”
悲痛的闭上双眸,回忆席卷而来。
“啊。”头皮传来一阵痛,坐在梳妆台前的洛晴蹭的跳起身子,纤细的手按住痛的地方。
“晴儿。”离落身影一闪,拉下洛晴按在头上的小手,并未看到有受伤,还是握住她的双肩,紧张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收到师姐传来的消息,见洛晴还在熟睡,离落暗中去见师姐,刚回来就听到洛晴的惨叫声,他并不知道发生何事,所以才如此紧张。
“痛。”洛晴哭丧着脸,扑进离落怀里,以前无论多晚,只要她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可今天,醒来却不见他,失望了,“离落,你去哪儿了?”
“告诉我,哪儿痛?”忽略洛晴后面的质问,担忧的问道。
看着缠在木梳上的几根发丝,宫女的脸色瞬间大变,惨白下是惊恐的慌乱,如临大敌般立刻跪下,颤抖着声道:“奴婢该死,求公主饶命。”
木梳落在离落脚下,低下头,了然,大手轻柔的揉搓着刚刚洛晴按住的地方,以命令的口吻对着跪在地上的宫女道:“退下。”
“是。”如获赦令,宫女赶紧退下。
离落扶着洛晴坐下,弯腰捡起躺在地上的木梳,拉掉缠在梳齿上的发丝,见一根梳齿的根部有点裂痕,怪不得那宫女会在给她梳头时把这丫头的头发梳掉,“这木梳坏了。”
“不许丢。”洛晴跳起身,夺走离落手中的木梳,像抢到什么宝贝似的护在胸前。
“好,不丢,那我们换把梳子。”离落好笑的看着洛晴,那澄清的双眸里满是浓烈的占有欲,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在护什么稀世珍宝。
“不要。”洛晴摇着头,霸道且坚决的道:“我就要用它梳我的头,这一辈子都只用它。”
“可它坏了。”离落知道洛晴极其钟爱这把梳子,为什么他也不清楚,他们在一起十年,晴朗宫里的东西,什么都经常换,唯独这把木梳没换过。
“我要用它。”洛晴几乎是吼出声的。
“它会梳掉你的秀发,头会很痛,你还坚持要用它吗?”离落目光锁定在洛晴护在胸前的木梳上,眼眸里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十年的相处,加之他别有用心,对她的了解,胜过她。这丫头对什么都不上心,却对这把梳子上心。
“要用,要用,要用。”洛晴踮起脚,俯在离落耳边,连续吼着,震得离落耳朵嗡嗡作响。
有目的的接近,爱屋及乌是必然,不知为何,洛晴越是将这把梳子当宝,离落就越反感,一把夺走洛晴手中的木梳。
洛晴绝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震惊的神色,他居然敢抢自己手里的东西。
“离落,还给我,还给我。”洛晴扑向离落,伸手去抢,离落却将梳子举得高高的,任她怎么跳,怎么蹦,都无济于事,无计可施之下,洛晴像泼妇般,对离落拳打脚踢。
“你再撒泼,我就将这梳子毁了。”离落双眸微眯,眸中寒光一闪,恐吓道。
洛晴一愣,惊愕的望着离落,平日里他向来温润似玉,对自己更是有求必应,岂料今日竟不顺她的意,还寒声恐吓自己。
恢复理智的离落一阵懊恼,他居然因为一把梳子失控了,一时之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