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淋漓眉睫一挑,轮起拳头击在濮阳寒胸膛上,“谁说我要中途落跑,我是怕你将来后悔,俗话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别瞎想,她的死跟你无关。”濮阳寒握住寒淋漓的手,就算没有她,他也会想办法逼母后自杀,欠下的债总是要还。
“本来就跟我无关,可世人不会这么想,在他们心里,我就是害死皇太后的罪魁祸首,有谁知道我的无辜。”寒淋漓突然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濮阳寒,这样的男人真可怕,为了兄弟情,他可以变相的逼死自己的生母,假如有一天,他厌倦了自己,会不会为了别的女人,残忍的逼死自己。寒淋漓的心一阵寒颤,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想自己的心不会痛,因为她有心里准备。而康宇跟离落,是在她付出真心,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别胡思乱想。”濮阳寒从那眼神里洞悉出,她心里的一些想法,放开她的手,习惯性的顺着她披在背上的秀发。当只碰到她衣衫上的布料,微微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她的发丝全盘在脑后,只有耳际垂下少许。
“濮阳寒,如果那天厌倦了我,另结新欢,请你一定要告知我,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我发誓一定不会纠缠,识相的离开。”寒淋漓仰起小脸,表情全是认真。没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未来的事,谁也不敢断然下决定。所谓日久生情,她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她也沉沦在濮阳寒的魅力之下,为了自己不被伤到连呼吸都觉得痛,她会在受伤之前逃之夭夭。
“不会有那么一天,寒淋漓,你听着,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我用帝后的身份,许你一生一世。”许下这个承诺时,濮阳寒心里想的却不是洛晴,而是寒淋漓,也许连他自己的没意识到,就那么自然的许下承诺。
“好。”寒淋漓郑重的点头,如濮阳寒所说,谁说没有爱,他们就不会幸福,寒淋漓心想,婚姻没有爱的成份,或许就真的得不到幸福,却也不会受到伤害,“假如上天能眷顾我一次,我用那个机会,许你一生一世。”
寒淋漓口中的机会,是指报复离落,如果她的孩子也没事,她定要救出孩子。
濮阳寒蹙眉,他不懂,她口中的机会是何意,却也没问,因为没必要,她是他的,他不会延续到下辈子,这辈子他会紧抓住她的手,永远不放。
因为两人压低的声,别人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可落入别人眼中不难想象两人是在打情骂俏,心里为皇太后担忧,也为城下的五十万大军寒战。
“时辰到。”礼部尚书捏了捏喉咙,神情严肃,提高嗓门儿叫道。
礼部尚书的话刚落,一阵响亮的盔甲声夹着兵器声,瞬间响彻云霄,接着是受惊的马鸣声跟马蹄声。
礼部尚书是濮阳寒灭了李家,培养起来接手李家的人,城外的阵势说一点不畏惧,那是假的,但是他坚信他们的帝君,跟了帝君这么多年,深知他不会打没把握的仗。
而城内没上过战场的大臣,跟百姓就不一样,他们都清楚城外的局势,听到这声音,吓得双腿打颤。
濮阳寒跟寒淋漓,目光移向城外,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严阵以待,随时等着攻城的大军,收回目光,两人相视而笑。看着濮阳寒那眼中明亮的眼光,让寒淋漓勾勒起嘴角,笑容明艳耀眼。濮阳寒心神一荡,他几乎是第一次见寒淋漓发自内心的笑,那笑容,仿佛一夜之间,千树万树梨花开,濮阳寒回寒淋漓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散发着成熟男子的魅力,高贵绝尘的让人无法逼视。
“走。”濮阳寒拉着寒淋漓朝城上最引人注目之地走去,两人往城顶上一站,一黑一红,好不耀眼。高站的两人傲视苍生,君临天下,势不可挡。
“一拜天地。”
濮阳寒与寒淋漓两手互握,转身对着城外,朝苍天跪下,跪拜天地。临近城下的将士,见城顶上的两人,无不露出惊愕之色,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大哥,这女人兄弟我要了。”椅在马下的老七抹了把嘴,看着寒淋漓的目光愈加猥琐,他现在能理解,老十为什么不惜一切要立她为后,如果是自己,为了她,恐怕也会如此。
濮阳寒目光一转,锁定在城下的老七身上,凤眸里迸射出冰冻般的寒气,俊美邪魅的脸上盈起一股肃杀之意。老七的心咯了一下,握住马的手紧了紧,那种畏惧之色是发自内心深处,老七摇了摇头,摇掉瞬间涌上的恐惧。他没事怕濮阳寒做什么,只要礼成,他们就顺理成章的攻城,到时候跪地求饶的就是他濮阳寒,他还要当着濮阳寒的面,占有他的女人,让他看看……
“老七,你迟早有一天,会栽在女人身上。”二哥无奈的摇头,“我们十几个兄弟中,就数七哥最好色,真不知道他遗传了谁。”
“应该是父皇,如果父皇不好色,我们也不会有如此之多的兄弟姐妹。可为何就只有七哥才遗传了父皇这项优点?”老九取笑道。
“人不风流妄少年,我有这么好的本钱,为何不加以利用呢?”老七抬手,食手抚过额际的碎发,给了他们一个风流迷乱的笑容。
“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成败在这一局,败者死,成者活。”老大冷声斥喝,目光没从寒淋漓身上移开,这女人他要了。
“二拜双亲。”
没有双亲,濮阳寒握住寒淋漓的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