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幸福一定要用爱铺垫,谁说没有爱,就不会幸福?”濮阳寒紧握住寒淋漓的手,突然,他不敢告诉寒淋漓,自己执意要她,是因为她跟晴儿有张同样的面孔。这三年多的相处,濮阳寒了解寒淋漓,她可以接受他们之间没有爱,却不会接受替身这个身份。
“有道理。”寒淋漓点头,表示赞同,没有爱,离婚也放便,没有孩子,就不会有顾虑,走得洒洒脱脱。寒淋漓伸手去握住濮阳寒的手,贴在自己心脏处,“寒淋漓这具身体只会接受濮阳寒一个男人。”
隔着布料,濮阳寒掌下清晰感觉到衣衫下的肌肤,身体里瞬间流窜过一股热流。
“我相信,现在睡觉。”濮阳寒收回手,欲将寒淋漓放回床上,他可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
“濮阳寒,你真不在乎皇太后的生死?”寒淋漓拒绝躺回床上,双手缠住濮阳寒的腰,头埋在他胸前,不知为何,她就想这样抱着他。或许是没安全感,或许是婚前恐惧症,跟离落成婚都没这样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皇太后都是自己的生母,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可濮阳寒也没有办法,“我的最后一些话,就足以置她于死地。”
“她是你生母。”最后一些话,寒淋漓只记得,濮阳寒只问了皇太后还记得。她的同胎妹妹,容贵妃,三哥夫妻俩,及三哥跟三嫂未出世的孩子吗?
“她多活了十年。”濮阳寒狭长的凤眸变得冷漠,冷漠之下多了份无奈,低眸看着寒淋漓的头顶,问道:“你对皇太后跟容贵妃的事情,知道多少?”
寒淋漓抬头凝望着濮阳寒,“我翻阅过后宫的记载,姐妹情深的两人最后反目,容贵妃念其姐妹情,对皇太后处处留情,而皇太后反而对她赶尽杀绝,设计杀了容贵妃的儿媳,那时候容贵妃的儿媳即将临盆。”
“对此有何感想。”濮阳寒闭上双眸,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情况,那时候他十八岁,有一幕记忆犹新,三哥抱着自己深爱的妻子,撕心肺裂的长啸,悲痛绝望震惊天际,无论三哥再怎么痛哭哀求,妻子和孩子永远离开了他。那一幕他忘不了,也痛恨自己的母后,为什么会是自己的母后。在后宫,她跟姨娘姐妹情深,而他跟三哥兄弟情深,本来很和谐温馨,却毁在母后手里。
“一段人间悲剧,令人扼腕长叹。”寒淋漓表情柔和,却隐透着一股清冷的淡漠。她只经历过爱情坎坷,亲情却是一帆风顺,在帝王之家,父子决裂,母子不和,兄弟相残,姐妹为敌,实属平常。
沉淀着复杂的思绪,濮阳寒睁开眼睛,“银面就是三哥。”
听似平静无波的声音,实则隐藏太多情绪,寒淋漓可以感到濮阳寒紧绷的情绪,淡然的点了点头,“嗯。”
“你不好奇?”濮阳寒蹙眉。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摸清对手的底细,必先要从他身旁的人入手。我查过银面的身份,却一无所获,无意之中,我把他跟濮阳凌合对过,推算后也只是怀疑,两人一样。暗中观察你跟银面之间的互动,也只是加深怀疑,直到在御花园,银面看皇太后的眼神中隐匿着恨愤,那是从骨髓里渗透出的恨意,而你挡在他们中间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刻意。因此,我百分之百确定,并且肯定,银面就是当年的濮阳凌,你的三哥,北国死了十年的三皇子。”
濮阳寒惊讶的看着寒淋漓,这女人真不是普通的厉害,她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濮阳寒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急,他会慢慢挖出这女人的秘密。
“十年前,三哥要杀母后,是我拦住了他,最后三哥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母后十年时间,十年后三哥就会动手。自那以后,三哥就永远消失在这世上,而这世上多出一个带着银面具的男人,大家都叫他银面。化成银面的三哥,一直留在我的身边,离十年之约还有三天,如果母后真死在银面手下,我跟银面的感情会变质。”
若要让濮阳寒在银面跟皇太后之间选择,五年前,他会站在皇太后身边,毕竟当年的十年之约,只是化解三哥仇恨的权宜之计,而现在,濮阳寒会站在银面身边,那种看着自己深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死在自己怀里,那种无法扭转乾坤的悲痛,若非亲自体验,很难想象那种痛。他只听到晴儿死的消息,他的心就痛得无以复加,更别说柳涵跟她腹中的孩子,死在三哥怀里。
“为了你们的兄弟情不会变质,所以,你就蓄意逼皇太后自杀。”寒淋漓一语道破。
对濮阳寒,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却也同意他,一面是自己的三哥,一面是自己的母后,夹在中间那个,永远都是最痛苦的那个。
“这是母后欠三哥的,必需还。”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必须这样做,如果他用自己的命还母后的命,银面是不会杀他,只会更伤银面的心。
“你有没有想过,皇太后或许是你三哥活下去的信念,如果让一个人活下去的信念失去了,他还能活着吗?”寒淋漓的声音很清淡,清淡的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突然,寒淋漓觉得银面比自己可悲,除了仇恨,什么也没余下。而她,除了对离落的仇,还有对生死不明孩子的思念。
濮阳寒借着抚摸寒淋漓秀发的动作,平复着燥动的心,这些他不是没想过,“银面想殉情,也要看我同意不,十年前,我可以阻止银面,十年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