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淋漓目光落在淑妃身上,见她青丝散开,一张脸被血染红,华丽的衣衫也在濮阳寒三鞭之下,裂开三道口,边缘沾着血。如濮阳寒所说,她不是善良的主,眼中没有怜惜,有的只有杀气。她跟濮阳寒的想法一样,她的孩子,留与除,还轮不到别人做决定。
“用它。”寒淋漓将手中的小鞭子放在濮阳寒手中,换走他手中的鞭子。
“你是让我绑她,还是抽她?”看着手中又短又小的鞭子,濮阳寒额头上溢满黑线,若不是握鞭的那头是银铁,这根本堪称不了是鞭子,绳子还差不多,“女人,不可以心软,她可是杀死我们孩子的幕后主使,还害得你……”极其难怀孕,后面这句濮阳寒保留,他可是夸大了她的病情。
“谁心软了。”她根本没心,寒淋漓白了濮阳寒一眼,没料到他对兵器近乎白痴,夺回濮阳寒手中的鞭子,朝地上重重一挥,小小的鞭子瞬间变成了一把龙脊鞭,更让人心惊的是,鞭身上带着锋利的倒刺,若是打在人身上,那一根根锐利的倒刺,瞬间可以把人的血肉勾下来。
濮阳寒傻眼了。
“哪儿来的。”濮阳寒一把夺过,看了个究竟,曲指弹了弹上面的倒刺,如铁般锐利。也得出一个结论,人不可貌相,鞭子也不可貌相。
寒淋漓指了指濮阳寒后面的墙上,濮阳寒扭头一看,只见墙上钉了颗钉子,应该就是用来挂鞭子的。
“是我先找到,它就属于我,借你用,用完后还我。”寒淋漓将鞭子交给濮阳寒,回到椅子上,脑海里想象的却是,自己拿着鞭子,一鞭一鞭的挥在季如何跟离落身上,看着他们在地上打滚,那叫个痛快淋漓。
濮阳寒看着想入非非的寒淋漓无奈的摇头,这女人又犯了神游的老毛病,目光回到地上的淑妃身上,神色一凛,紧握住鞭子,长臂一挥,凌厉的一鞭,重重的落在淑妃的身上,单薄的衣物瞬间划破,在她肌肤上划出几道孔,每个孔几乎贯穿骨头。
“啊。”淑妃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听得跪在地上的人耳朵里一阵胆寒。
濮阳寒握鞭的手抖了抖,将倒刺上勾下来的肉抖掉,又是一鞭朝淑妃挥去。
“啊。”每一个孔都传来噬骨的痛痒,皮肉上更是火辣辣传遍全身,剧痛直达四肢百骸,令她几近晕厥。她想求饶,可惜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
第三鞭,濮阳寒还未落下,淑妃就晕厥了。
“死了吗?”寒淋漓问道。
濮阳寒走向前,单膝跪地,将食指放在淑妃鼻尖,“还有气。”
“太不耐打了,才两鞭就晕厥了。”寒淋漓摇头,当初她被季如荷虐待时,可没淑妃这般弱,当时的她还身怀六甲。
两鞭,濮阳寒嘴角抽了抽,这可是龙脊鞭,她能受两鞭才晕厥,可算是能耐了。
“传太医。”濮阳寒踢了淑妃一脚,站起身,走向寒淋漓,将鞭子还给她。
“不是应该用冷水将她泼醒,然后接着再打吗?”寒淋漓接过鞭子,重重的挥在地上,龙脊鞭又恢复成不起眼的小鞭子,寒淋漓将它当腰带,缠在腰上。
“死太便宜她。”濮阳寒浑身上下的气势愈发冷峻逼人,邪魅的凤眸里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杜御医迅速赶来,看到躺在地上惨不忍睹的淑妃,还有地上散落的一块一块皮肉,御医的心咯了一下。他当过军医,缺臂膊,断腿,他都见过,却从未见过这种伤,今天托帝君的福,让他活了一大把年纪,在有生之年见到。
“她活,你全家活,她若死,你全家陪葬。”濮阳寒一把将寒淋漓拽了起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将她安坐在他腿上,大手习惯的顺着她的秀发。
杜御医一个哆嗦,药箱差点没拿住。毫不敢怠慢,利落的为淑妃疗伤上药,看着淑妃身上的伤,杜御医暗叹,帝君越来越利害了,这些孔大小几乎一模一样。处理好之后,他用全家老小的命做保证,淑妃不会有生命危险,濮阳寒才放他离开。
“你还打算做什么?”寒淋漓靠在濮阳寒胸前,这男人太可怕了,她突然觉得,他对前几个妃子算是留情了,给了她们一个痛快。
“我只给你报了鞭子的仇。”濮阳寒的手移到寒淋漓平坦的腹部,目落锁定在躺在地上的淑妃身上,危险十足的眯着凤眸,寒芒从黑眸里迸发而出。
“操鞭的人是你。”寒淋漓语气里带着指责,虽然知道他是做戏给别人看,可他那一鞭一鞭的打在自己身上,心还是有些难受。
“对不起。”濮阳寒将头埋进她颈窝,想到司马荣对她下药,虽然没有真正得到她,但那叫个愤怒。她的身体只能他看,他碰,司马荣,他不会要他死,他也改变注意,不灭司马家了。他要让他们司马家的人终身为奴、为婢,世世代代亦不例外。
对濮阳寒的道歉,寒淋漓直接无语。
“林海。”
“帝君。”听到濮阳寒叫自己,林海立刻走了进来,环视一下四周,目光扫过淑妃,没有惊讶,只有了然。
“弄醒她。”冰冷十足的声音,濮阳寒抬起头,斜睨了一眼林海。
“是。”跟濮阳寒久了,同情心,这三个字,早就被他磨光光了,林海走向躺在地上的淑妃,长腿一伸,踢在她背上,“醒过来。”
寒淋漓的目光成功被林海吸引,她还以为他会用手,没料到他连弯下身都不肯,直接用脚。
“不许看其他男人。”濮阳寒霸道的扭过寒淋漓的身子,对自己真的在乎的人,那股从骨子里渗透出的占有欲特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