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相信,才能得到幸福吗?”寒淋漓的心倍加苦涩,以前康宇夜不归宿,师傅告诉她,康宇在外面有女人,她问康宇,他说没有,她相信了,她也相信师傅,因为师傅从来不会骗自己。紫曾经对自己说过,只有相信,才能得到幸福。
起初她懵懂,后来她懂了,相信是欺负自己的心,也是给对方悔过的机会,如果他心中有她,就会觉得愧疚,跟外面的女人断绝来往,相信就换来了幸福,如果还执迷不悔,这段感情也没必要再坚持走下去。
至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
“鬼扯,我相信的是你这个人,跟幸福无关。”濮阳寒低头,深深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幸福,他还能得到传说的幸福吗?晴儿死的那一刻,就将他的幸福带走了。
寒淋漓舒缓了面容,抬头望着濮阳寒,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眉睫,“没有。”
“没有就好,昨夜把你累坏了,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濮阳寒将寒淋漓放回床上,掖了掖被子,见她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眉梢一挑,命令道:“闭上眼睛,立刻给我睡觉,明天午时,我可不想在封后典礼上看到一个打磕睡的女人。”
“别走。”寒淋漓伸出手,抓住濮阳寒的大手,紧紧的抓住,大有死都不放手的意思。
“乖,睡觉,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守着你。”隐匿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和森寒,濮阳寒低头在她的唇上落下安抚的一吻。
得到濮阳寒的保证,寒淋漓这才乖乖的闭上眼睛,抓住他的大手,脸贴在手背上,很快寒淋漓进入梦乡。梦中寒淋漓听到有人唤自己,晴儿,这个久违的称呼。
日上三竿,银面直接闯进濮阳寒的寝宫,见他坐在床边,静静的欣赏着寒淋漓的睡姿。如果是平时,他会欣然的默默退开,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众藩王已经兵临城下,濮阳寒不出面,汝阳王一人压镇也只能镇住他们几个时辰,“寒,大事为重。”
“火呢?”濮阳寒俊美的面容凛然冷峻,凤眸中闪过凌厉的光芒,低沉的声音带着质问。
“打晕了。”银面摸了摸面具上的鼻子,老实道。
“你救得了他一时,救不了他一世。”在濮阳寒心里对银面是感激的,如果是昨夜怒火冲天的他,让火来见自己,无疑不是死,现在想想,他要感谢火的失误,让他得知,寒淋漓真正爱的人或许不是司马荣,应该是那个叫康宇的男人。
“寒,现在不是惩一儆百的时候,如果你还想立她为后,必先摆平皇城下的那一群藩王,别忘了,你只有一天的时间。”银面避开火的事情,提醒道。
“她不放手。”濮阳寒收回目光,落在寒淋漓沉睡的面容上,眼底是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溺爱。
银面一阵无语,就为了她抓住他的手不放,他就割下外面混乱的场面不管,坐在这里欣赏着佳人的睡姿。这家伙变了,如果是以前,谁要是抓住他的手不放,直接将对方的手给剁碎。
银面走上去,趁濮阳寒不注意,点了寒淋漓的睡穴,抽走他的手,丢一个枕头给她抱住,“她放手了。”
“银面。”濮阳寒看着被银面救出来的手,再看了看寒淋漓抱着枕头依旧熟睡的样子,这家伙的速度到是快。
金銮殿,太监总管来传,今日帝君不早朝,大臣们并未散去,而是站在殿内,议论纷纷。
昨日上朝,濮阳寒丢了颗炸弹给他们,炸得他们猝不及防,“左大人,老夫年过半百,耳力不好,好像听到,帝君在朝中宣布,要立将军府的寒淋漓为帝后,漓妃不是被赐死了吗?怎么又突然活过来了。”
“老丞相,有人说,帝君在御花园邂逅的衣婢,就是寒淋漓,也有人说寒淋漓突然借尸还魂了,究竟怎么样无人得知。只知皇太后为了反对帝君立寒淋漓为后,帅领后宫众妃绝食抗议,藩王们得到消失,立刻从千里之外的封地赶来,现在就集聚在皇城下。”
“一个月的路程,硬是在接到消息的第二天赶到皇城下,瞧瞧,这是什么速度,摆明了早就运筹好了的,这次只是帝君亲自给了他们一个造反的机会,他们怎么不好好把握。”老丞相直言不讳。
“唉!”左大人摇头叹气。
“年轻人啊!你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啊?”老丞相问道,语气十足,压根就听不出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所说,“你也反对帝君立寒淋漓为帝后吗?人家寒淋漓出生名将之家,又是将军府唯一的嫡女,贤良淑德,端庄稳重,一笑倾国,再笑倾城,兼具智慧和容貌的绝色女子,谁要是娶了她,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娶她,是我们帝君最明智的决定,那些反对他们的人,会遭天打雷劈。”
左大人嘴角抽了抽,另一个大臣说道:“要怪就怪将军府被帝君灭了,没有雄厚的家族背景,怎么坐得稳帝后的位子。况且,将军府是帝君下令灭的,寒淋漓是将军府唯一存活的人,试问一下,如果是你会甘心情愿嫁给灭了自己家族的人吗?与帝君同床共枕的人,随时可能会取他性命,目前北国尚且无储君,谁敢把那个危险物品放在帝君枕头边。”
此番话一出,一些大臣们沉默,陷入沉思,一些大臣纷纷点头。
“胡大人,此话错也,你不是寒淋漓,岂知她心中所想。爱情的魅力是无穷尽,只要寒淋漓真心爱帝君,天地万物亦变,她对帝君的情不变。就算帝君灭了她的家族,她也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帝君,所以你们别担心,帝君的枕边人会半夜起来磨刀,把我们的帝君给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