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寒只说帝后已经有人选了,却没有点名是谁,如果让她们知道未来的帝后就是寒淋漓,估计要跌破所有人的眼镜。要脸没脸,要身份没身份,要背景没背景,怎么可能成为帝后。
“字面上的意思。”寒淋漓清冷的目光凝聚起一抹杀意,听到别的女人怀了濮阳寒的孩子,她的心居然有些痛,虽然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孩子绝对不可能是濮阳寒的,因为濮阳寒不可能让任何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可一想到除了自己,他还有很多女人,她的心里就觉得不舒服。一国之君,宛如天上的月亮,四周有无数的星星为着它转。
御书房。
林海推开御书房的门,走到殿中央,将拂尘搭在左臂上,行礼恭恭敬敬的道:“帝君,和尚宫太监来禀报,漓妃今日出了冷宫,在御花园晒太阳时,遇到欲要前往宁静宫请安的淑妃跟莹贵人。”
“嗯?”濮阳寒嗯了声,等着下文,他可不认为那女人会跟她们结伴同去宁静宫请安。
“莹贵人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漓妃,惹恼了漓妃,下脚踹了莹贵人一下,淑妃娘娘看到了一切,命宫婢禀报,说莹贵人随时有流产的危险。”
一旁的银面抚着额头,渡的妹妹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寒这一会儿还在想办法怎么压制住群臣立她为后,她到好,又去跟别人扛上了。
“莹贵人。”濮阳寒丢下了手中的朱砂笔,狭长的凤眸微暗,看一眼太监总管林海,转头凝望着银面,“谁啊?还流产。”
银面一阵无语,林海汗颜,还以为帝君会大发雷霆,没料到居然不知道对方是谁,“莹贵人,两年前,西国送来的和亲公主。”
“朕知道了,下去吧。”濮阳寒点了点头,朝林海挥了挥手。
林海一垂脸,起身便快速退下。
“你确定,你真的知道?”银面怀疑的看着濮阳寒。
“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影像。”濮阳寒不确定的道,慢腾腾地从龙椅上站起,双手剪于后背,略抬头望着顶梁,“师兄。”
“师弟。”一抹黑影从悬梁上跳下,一身夜行衣,蒙着面,深邃的瞳仁内浮出一抹忧心忡忡的光芒,拍着濮阳寒的肩道:“我在南国时,就已经耳濡目染,北国寒将军的女儿寒淋漓,从小就跟司马家的长子司马荣订过娃娃亲,你硬要将她抢过来当你的妃子,你利用她灭了将军府,又将她的身份换成了衣婢,你就不怕她反过来咬你一口,即便咬不了你,她也不会安安分分的留在你身边,她只会给你招惹麻烦。”
“我愿意。”濮阳寒嘴角扯出浅薄的笑,蓦然转了身便往着门口走去,“师兄,你要随我到宁静宫走走吗?昨日我还没去向皇太后请安呢!”
“我看你是想去看戏吧!”黑衣人无奈的摇头,接着又问道:“你早如此笃定她们会将戏场设在宁静宫?”
“因为宁静宫住着皇太后。”濮阳寒见迷惑的黑衣人,解说道:“那群女人的把戏都一样,遇事就找皇太后。”
“你后宫那些女人争风吃醋,我就不去欣赏了。我特意从南国来到北国,是想问你,你妹妹濮阳凝是怎么回事?”想到那个执着的女人,黑衣人就头痛,好不容易将她赶回了北国,他还没清闲够,就又跑来南国了。
“为了帮你摆脱她,我下旨赐婚,她抗旨跑了。”濮阳寒无辜的耸耸肩,看来那丫头将师兄逼紧了,让他跑来向自己兴师问罪了。
“你确定你是在帮我,而不是陷害我。”黑衣人黑眸微眯起,用眼缝打量着濮阳寒,他才不相信这小子是在帮自己。
“不然呢?”濮阳寒反问道。
银面站在一旁,抿唇一言不发,眼睛紧紧的盯着两人。
沉默了一会儿,黑衣人走到濮阳寒面前,手搭在他肩上,苦口婆心道:“师弟,你比谁都清楚,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凝丫头个性刚烈,你若逼她嫁给她不愿意嫁的人,不把她逼走才怪。收回圣旨吧,让凝丫头回来。”
“君无戏言,圣旨岂是说收回就能收回得了。”濮阳寒一本正经的道,开玩笑,他收回圣旨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何况,能把师兄逼来找自己,这圣旨也有见成效。
“濮阳寒。”黑衣人怒了,君无戏言,亏他大言不惭的说得出口,这家伙从小就是反口翻舌之人,今天许下承诺,明天他就能抛之脑后。
“淡定。”濮阳寒拍着黑衣人起浮的胸口,“凝儿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我比谁都希望她能嫁给自己想嫁的人,你也知道那丫头执拗的很,对感情也是始终不渝,我也清楚,你是不会娶她,怕那傻丫头为了你,终身不嫁,所以我才下旨赐婚。师兄,不然这样,你就可怜可怜那丫头,委屈自己,娶了她。”
“当我没来过。”黑衣人说完,闪身离去。
“师兄,等一下,我有话要问你。”濮阳寒快速追了上去。
“说,我赶时间。”黑衣人停下脚步,背对着濮阳寒,他已经猜到濮阳寒要问自己什么。
“在南国,没人欺负他吧?”
黑衣人转过身,目光复杂的看着濮阳寒,“师弟,那小子是离落的儿子,又是离落最爱的女人所生,在离落的羽翼下,谁敢欺负那小子。”
“离落不爱她,如果有一丝的爱,为什么会害死她。”濮阳寒俊美的脸仿佛结了冰,眼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冰光,“剖腹,保小弃大,就凭这六个字,我就要离落付出代价,师兄,你回南国转告离落,我濮阳寒用不了多久就会去他南国做客,让他准备好洒好菜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