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五王和李长文从宫里归来,院子里乌压压一堆人,好不热闹。
“清儿,这是作甚?”
柳贡和李太清上前迎五王。
“下官拜见荣亲王。”
“女儿见过父亲大人。”
荣亲王摆摆手:“免了,柳大人,清儿,这是为何?”
李太清行了行礼:“爹爹,今日有一丫鬟突喊救命,大家伙儿都被惊扰出来了,却不成想……不成想……看见柳家二郎昏倒在地……这会儿子,正要审问这闹事丫鬟呢。”
“既如此,合该问清楚的。”
五王又朝着柳贡:“柳大人放心,定审讯明白,给二郎一个交代。”
五王看了看下跪的两人,厉声问道:“下跪者何人?因何呼救?仔仔细细说清楚,如若不然,便找个人伢子发卖了事。”
那丫鬟恭恭敬敬的磕了头:“王爷容禀,奴婢乃是晖草堂的女婢春桃,日日负责给厨房挑拣药膳食材,谁知今日刚挑拣好冬虫夏草,欲要送往厨房时。突然闯入一贼人,欲要……欲要非礼奴婢,行那不轨之事!奴婢誓死不从!只得呼救!王爷明察啊!”
春桃已是泣涕涟涟,好不委屈,五王又问了问那侍卫:“你又是何人?”
那黑衣侍卫拱手禀报:“回王爷,小人是府中侍卫,黑一。晖草堂乃是小人巡视之所,听闻有女婢呼救,小人以为发生大事,特此赶来,却见一华服男子欲要轻薄春桃姑娘,小人情急之下与那人动了武,酿成大祸,请王爷责罚。”说完又重重磕了个响头。
一席话下,柳贡也是瞠目结舌,柳瀚珏是混了些,没想到却混账至此!五王有些为难:“柳大人……您看这……”
柳贡是个读书人,撒泼打滚这一套他做不来,柳瀚珏无礼在先,他的脸面全然丢尽了,此事虽有疑点,可也无法执意追究下去。无奈至极的说道:“王爷,这侍卫奴婢乃是王府家奴,臣不便插手,是臣下教子无方,日后定会严加管教!狠狠责罚!”
五王尴尬的笑了笑:“柳大人说的什么话,既然事情已然清楚,那柳二郎便领走吧,这侍卫到底也是伤了二郎,依着我看还是免不了责罚,去领五十板子,以儆效尤!”
那侍卫退了下去,柳贡实在没脸继续留在这里,叫下人把柳瀚珏给抬出了院子。
五王看着人走了,又见李太清站立不动,五王心生疑惑:“清儿有事?”
李太清犹豫上前,不知该不该开口。
五王扬了扬手,让下人退下:“说吧。”
李太清搅着帕子,开口道:“爹爹……其实……那柳二郎并未轻薄春桃。”
五王大惊:“清儿是说,那婢子扯谎?”
李太清摇了摇头:“非也,爹爹,那柳二郎扯着二哥哥来府里比武,二哥哥失了手伤了他,女儿……女儿怕柳家闹到御前会害了二哥哥,这才……这才事急从权……”
五王握着拳:“清儿啊,若是期间出了任何差错,陷害一品大元家眷,也是重罪啊!”
“清儿知道,可是……清儿无法……”
五王叹着气:“罢了,私下动武的罪名可轻可重,想必柳家也不想将此事闹大,记着叫嬷嬷吩咐下去,今日之事要守口如瓶,若透露一个字,乱棍打死!”
李太清点点头:“爹爹安心,方嬷嬷最是有分寸,定是办好了的。”
李太清出了正堂,算来算去,她依然不是很放心那纨绔,若是他事后闹的天翻地覆也是麻烦。
李长卿急忙跑来要见五王,李太清拦住他:“二哥哥要做什么?”
李长卿看见她,有些慌张的拉住她:“三妹妹,爹爹可气恼我?可有说我什么不是?”
李太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二哥哥为何与柳家公子来府中比武?”
李长卿哭丧着脸:“柳二郎说他也是习武之人欲要切磋,我这也一时技痒,便答应了他,谁知……他如此羸弱?”
“哥哥用了几成功力?”
“自然十成十。”
李太清心中有了数,既是他主动提出,那柳家便不占理,就算那纨绔要闹,柳贡也是要拼命遮掩的。
李长卿用了十成十的功力,这纨绔竟没被打死,也是有些功力的。
“二哥哥晚些去和爹爹认个不是,爹爹最是疼爱咱们几个,此事已然了了,二哥哥不必忧心,只是下次见着那柳家公子,定要绕道走才好。”
李长卿松了口气:“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