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旦自跌落石洞后,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四周一片漆黑,但凭着修练者的神识和夜能视物之能看向四周。
但见身后便是自已跌落之石道石道不大,却是石块高低起伏不平,也幸好在跌落时本能用出灵力护体,加上灵甲保护。
虽然全身上下皮开肉绽,狼狈不堪,但体内到还是原来之伤。
勉强站起身子,前方灵力波动,显然是一处禁制,只是看样子,不知经历了多长岁月,禁制已所剩无几,灵力也若有若无。
向前走去,进入禁制,里面是一间数丈方圆石室。
石室内满是灰尘与碎石,余怀旦挥手扫去,灵力除去灰尘与碎石,正待盘膝坐下,便发现靠洞里边有一具骷髅歪靠洞壁。
走向前去,骷髅右胸骨内夹着一块手掌般大小玉简。
余怀旦四周看去,就再也别无他物。
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子打向玉简,全无反应。
以余怀旦此时之修为,就算是重伤之下,别说是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之骸骨,就算是刚死去之修仙者,也能将之击碎。
正迷茫间,脑海忽然闪过一丝念头,脚下地面好像有所不同。
余怀旦低头望去,但见面前地面上刻满密密麻麻的小字,因被骷髅所吸引,没注意地上,要不是谨慎细心,很难发现,也是从地上抓石块之时,余怀旦才发现不同。
看到满地小字,余怀旦用灵力扫去全部碎石和灰尘,一一看去。
但见开头刻道:“汝既有缘入得此洞,想毕不是修为低下或者凡夫俗子,吾乃七代妖王灵蚊……
看完所有小字,余怀旦叹息一声,盘膝坐下。
原来此骷髅是一只吸血蚊子,因吸取天地灵气千年后修练成人。
修成人后进步神速,数千年时间便已达到灵魂虚渡,也就是修土中问道后期境界。
再往前便是渡劫飞升,然而在某一次灵魂熬游虚空时,碰到一地仙级修士。
地仙也就是相当渡劫六层及以上修士。
一般达到渡劫一至二层便可渡劫飞升仙界,但有的却不愿意渡劫,然而此间之一切又尚不足提供修练,于是便灵魂傲游虚空,以期寻找另一修练之所在。
在渡劫期六层眼中,灵蚊自是被看破真身。
灵蚊修行不易,自是不愿招惹如此强敌,便魂归自身,藏于妖界。
可是地仙却不轻饶,追至妖界,灵蚊怒道:“我等修行不易,自问没有招惹过尔等修士,为何步步紧逼……?”
地仙道:“此界乃修士之统治,尔等大胆盗取此界之资,并修练吸血及万物之歹毒功法,天容吾不容之
“天地之资,万物皆盗,又岂止吾等一族,吾虽修行不易,但并未怕尔,尔欺人太甚……”
“哈哈哈哈,可笑之极,欺人,尔等配吗?如是任由尔等修练,那尔等才真是欺人太甚呢!”话毕,更不多说。
整个妖界妖修之地,灵气大乱,天地一片黑暗。
也因地仙真身尚未到来,仅凭元婴便搅得妖界天翻地覆。
也因此,灵蚊才与地仙有之一拼,此战斗了半月有余,整个妖界被连根拨起,死伤殆尽。
妖王身受重伤,边打边逃到此地,地仙元婴紧追不舍。
一婴一妖又在此地斗了三天三夜。
灵蚊一边斗,一边退让,拼尽了最后一点灵力挖出此石道,藏身于此洞府中,而地仙元婴也追踪而至。
灵蚊已是全身妖气皆尽,妖魂妖婴开始渐渐消散,身亡也只不过半天时间而已。
而地仙元婴看此情景,谅灵蚊再无活之可能,加上与真身相距太远,且婴力也消耗殆尽。
再斗下去,对本身元气和修为影响太大,甚至有可能跌落几个境界。
于是便凝聚了数股天地灵气,布下禁制后瞬移向本身之处而去。
灵蚊族全族被灭,灵蚊自身已快魂散身亡,便将功法玉简插入自身骨缝内,在玉简上下了禁制,在地面上刻下字后便身亡魂散。
而灵蚊之玉简功法解印便是残忍的报复人族,功法更是残暴之极,为报复修士,灵蚊特意改了许多修练之法。
当然这些灵蚊不会刻下,在最后只是刻道:“汝既有缘,便可拜吾为师,得吾之功法玉简,汝若诚心,便在吾之遗骸前跪叩直到玉简跌落,拾得玉简后滴入数滴精血便会显示功法修练法诀。待修成后可前往妖界,佑我妖族。
切勿强取,如不诚心,尽可离去”
余怀旦思之再三,此地离宗门尚远,自身伤势严重。暂且先在此地养伤,待恢复修为再做打算。
云雾仙宗,几大长老时不时商议宗内防护及一切事宜。
石城与刘宁静静养伤,阿呆虽被击伤,但较之刘宁却是好了许多,每天陪着刘宁,寸步不移。
石城吩咐打扫祠楼者,要随时送丹药到刘宁修练室外,阿呆自会取之让刘宁服下。
春去秋来,花谢花开。云雾仙宗到也再没有碰到过其他事。
修练无岁月,养伤更是,一晃眼已是七年,刘宁在丹药,灵气,和五雷法,护心……等一系列功法修练下,伤已好得差不多了,筑基期修为并未受限,只是灵力尚少,还需要时间恢复,五行之灵力并非那么容易恢复。
云栈子石城,境界受限,生机所剩不多,加上此次硬抗余怀旦金丹中期巅峰之力,已是来日无多。
时值冬天,草木枯萎,万物沉寂。
刘宁向祠楼走去,阿呆坐在刘宁肩上,刚到门口,便见到云栈子在扫地道士搀扶下,正在上香。
“进来吧”云栈子头也不回道。
“宗主,你……”
“我没事…!”
云栈子转过身子,看向刘宁。
刘宁进入祠楼,上完香拜完历代宗主。云栈子已走出祠楼,站在楼前。
往日仙风道骨,傲笑苍穹,白发白衣的云雾仙宗宗主,此时满脸皱纹,面色枯黄,似世俗普通老人。
刘宁走出楼外,一阵心酸。
“宗主…”说了两字便说不下去。
“我没事的……”顿了顿接着道:谢谢你了”
“宗主,…这是刘宁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