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的几日,此事也没个进展,皇后也不想继续深究下去了,明面上叫人继续查,暗里便吩咐了不必再深究。
此事查来查去,也没有证据证明是白官女子做的,但于情于理都该是她做的。
皇后没有提及解她禁足的事,气的白官女子又摔了不少东西,急的宫女在旁劝了句:“主儿若再砸,咱们这可就没得东西用了。”才劝住了她。
兮雅见事态发展到此,便明白,这件事算是就此打住了。
估么着,过不了多久,皇后便会寻了由头,将白官女子放出来。
想着,兮雅大概能猜着此事是什么个情况。她好歹上辈子在宫里斗了一辈子,且还顺利笑到最后,这点小计谋如何都不够看。
只是徐答应此番行事,实在过于蠢笨,想要报复的手段比比皆是,如何便选了最笨的一种。
文然见主子正磨墨,想是又要抄录些什么了,赶紧上前:“主儿,内务府的人带了尚衣监的人来给你量体裁秋冬的常服了。”
见人出来,领头的太监笑眯眯的上来:“奴才见过宜常在。”
待兮雅点头后,尚衣监的姑姑领着绣女,便进了里屋给兮雅丈量尺码。
量好后,兮雅笑眯眯的将一行人送出去,还特地叫文菲给了姑姑一个小荷包,里头是十两银子。
这银子该花还是得花,给了银子,人家才能好好给你办事,这便是宫里的规矩。
果然,这头陈常在和徐答应就因为没有银子给,让给她们量体的姑姑给了好一通臭脸。陈常在有位公主还好些。
给徐答应量体的姑姑,出了宫门便高喊:“什么苦差事,安排给我做,连个辛苦费都没有,瞧那寒酸样!下回说什么我都不来了。”那声音是就怕屋里的人听不着似的。
晚上估计御膳房练手的宫女又给她送饭了,吃的兮雅一点胃口都没有。
皇上自从上次翻了舒贵人的牌子便没进过后宫,今日倒是好兴致的去了贵妃那。
当时贵妃正斜躺在塌上,小宫女轻柔的给她捶腿。太监高喊皇上驾到时,将她吓了一跳。下一秒回过神来,赶忙出去迎人。
第二天便一扫前段时间的哀容,神清气爽的叫了贤嫔一同聊天。
这宫里什么都是是四四方方的,无聊的紧。现在天气炎热,连出门逛逛的兴致都没有。好在这样的日子兮雅早已经习惯。
当晚,皇上翻了她的牌子。
小太监来通知时,文兮雅正研究新得的棋谱,她棋艺本就下的不错,听闻皇上对此多有研究,投其所好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要下,便要下得好才行。
听了消息,于是也忙活了起来,还是得准备准备,她来这一个月有余了,还是第一次见皇上。
想着额娘给寄的家书,也不奇怪。阿玛在朝中得了脸面,她这个女儿自然也能跟着沾沾荣光。这便是有家世的好处了。
沐浴后,规规矩矩的躺在龙床上等皇上。
这是宫里的规矩,除非皇上亲自去嫔妃的宫里,否则这些都是必备的,也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
因着脑海里有前两次侍寝的记忆,兮雅也不慌,躺在龙床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传来声响。兮雅循声望去,皇上眉目清俊,身姿挺拔,是位翩翩君子。也是,皇上二十岁登基,如今左不过二十七。
来人见了床上的女子,瞧她脸色如常,带着淡淡红晕,一双眸子霎是温柔:“瞧你气色挺好,得了这么场病,朕倒是许久未见你了。”
兮雅轻笑:“皇上政务繁忙,嫔妾自是不敢叨扰了皇上的龙体。”
若旁人这么说倒有撒娇求怜爱之意,但康帝分明看清女子眼里的真诚之意:“嗯,听皇后说平时也不见你出门,在宫里都做些什么,可是无聊?”
“嫔妾喜欢安静,平日里便是看看诗书棋谱的,倒不觉得无趣”
听到棋谱,皇上有了些兴致,他喜棋,宫里不缺苦学棋艺讨他欢心的,但往往都不精湛,下个几来回便知都是技不到家的,好生无趣,就是不知这位宜常在技艺如何了。
皇上言语不多,走的自然是侍寝时该有的流程。
结束后,兮雅便被人带到到偏殿休息,第二日一早再回到自己宫里。
兮雅侍寝的消息,也没有引起什么太大了风浪。
后宫与前朝向来是不可分割的,众人一想也能明白,只能埋怨没有个的脸面的父亲。
要关注也是关注那圣宠不衰的舒贵人。
但也不是没人惦记,听来此事,常来启祥宫的柳贵人气的半死:“你说,我日日往那儿跑,非但没见着皇上,如今宜常在倒是侍寝上了。那个叶欢盈,也不在皇上跟前多提提我,还好意思日日唤我姐姐!”
慧妃听了也很是委屈,但心里明白:“她侍寝是有个好阿玛,你与其羡慕,不如同自己的阿玛多说说。”
听了此话的柳贵人,冲慧妃笑了笑,心里还是对兮雅感到不满。
转念一想到舒贵人就更糟心,平日里说话都好声好气,皇上给的赏赐也会捡好的送给自己,偏偏每次一说要让她在皇上面前多提提自己,就装聋作哑。
用过午膳,皇帝身边的小平子便送了些皇上赏赐的物件过来,多是些补药和首饰。
其中有个蝴蝶簪子兮雅很喜欢,小巧精致是,蝶身还点缀着一小圈珍珠,当即就戴上了,其余的便叫收入库房了。
皇上一个月偶尔进两三次后宫,日子就这般平平淡淡的过着。自从上次被翻了牌子,皇上就再没想起兮雅这个人了。
兮雅主要还是将心里放在棋局上,偶尔也看看诗书,弹弹琴。
转眼便是九月了,清风微杨,吹的那太阳也不忍心这般焦灼,皇后也恢复了每日的晨昏定省。
其实皇后之所以这么受人尊敬,便是因为她是位非常通情达理的皇后。
夏日炎热,冬日寒冷,向她请安的次数都是一减再减。
这日,皇后提了两件事。一是解了白官女子的禁足,如今距离那件事过去已经两个月,事情又没有进展,更没有直接证据指向白官女子,皇后自然是要解了她的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