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是。。。”侍卫上前接过殷觞手中的二百五。
殷觞翻身上马:“不必多问,今日之事不准透露半字。”
于是二百五被放进了黑色的麻袋,袋口扎紧,一丝光也透不进去。一路马蹄声纷杂,二百五随着马的的颠簸而抖动。突然二百五灵光一闪,明白了,自己是被绑在马尾巴上的。
白衣男子从洞穴中缓步走出,正是二百五心心念念的师傅,已完全看不出虚弱的样子。他看着殷觞抓住二百五,直至带走,不为所用,只有嘴角上扬的弧度不断加深。
载着二百五的汗血宝马一路疾驰,鼻尖喷出大团白气,仿佛下一秒就将过度劳累而倒地。
果然和普通的马不一样,日行一千里,身上的汗则是血色的。此时停下歇息,汗珠滴落在地渐有汇成水洼之势。
“参见殷候。”黑衣将领在宫门口便行礼。
“厉将军免礼,多日不见,将军近来可好。”殷觞上前搀扶,笑容可掬。
“多谢殷候挂念,天子前日还提起过您。”厉风顿了顿,移步牵住马匹缰绳,“这是?”
殷觞箭步上前挡住马尾部分,恭敬垂首:“自然是要献给玳天子的汗血宝马,偏偏今日事务繁忙不得空。”
“既如此,我帮你带去便可。”厉风不由分说,抽紧缰绳。
殷觞连忙阻止:“将军不可,只有汗血宝马太过寒酸,配不上天子的威名。且等些时日,容我寻到其他珍宝一起上供。”
厉风悻悻松手:“是我僭越了,殷候莫怪。”
目送厉风离开,近侍将手中马鞭掷于地:“厉风不过是天子座下走狗,竟敢如此嚣张。”
“放肆!”殷觞低声叱喝,“枉议将军,自去领罚。”
刚回到宫殿,二百五就被扔到地上。即便二百五的肉不是白长的,皮毛厚重,仍清晰地感受到地面的坚硬,痛得龇牙咧嘴。
“唔,好痛,嘤嘤嘤~”二百五从麻袋里挣扎着爬出来。
咦,自己能说话了,还能动了。环顾四周,宫殿的大门开着,要不.....
“别想了,你跑不了。”殷觞端坐一旁,手肘撑在桌面上,吹散茶叶,一派悠然自得,“之前给你吃的药是蛊,别离开我超出二十尺,你会死。”
殷觞推开茶杯,整理长袖,视线落在二百五身上:“要不你试试?”
“从我坐的地方到门口正好二十尺,去吧。”殷觞托腮,凤眸似笑非笑。
二百五睁着迷惘的小眼睛,越发.....蠢萌
殷觞还在看着二百五,就像孩子抓到了昆虫作为玩具,有种残忍的天真感。。。
二百五缓缓起身,慢慢往前走去,能感受到背后逐渐炽热的视线。
十九尺,二百五已经走了十九尺,还差一步。前肢触到了高高的门槛,二百五便软趴趴地倒了下去,宽大的脑袋直接磕在了门槛上。平铺在地上,不仔细看只是以为是张硕大的狗皮地毯。
“大王!”侍卫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没仔细看,一脚踩在了二百五身上。
二百五趴到地上没动,好似真的晕过去了。可惜她紧抿的嘴唇小浮动抽动还是被殷觞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