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3.05 星期六 晴
找工作第十四天。
一整天,在长隆欢乐世界。第一次玩过山车。恐惧中带点刺激,刺激中带点后怕,总之,不能不玩不能再玩。
下午六点左右,走出长隆,途中接到家的电话。家的某些因素困扰着我很多年,并且困扰的程度越来越深。讲情理、陪笑、说好话的世俗生活,我反抗得越来越强。"我既不穿燕尾服,也不喝鸡尾酒。--我讨厌一切社交活动"。(李敖)
我不想过一般人所过的那种生活,我知道这是人生某个时期会有的那种情绪。有些人的这种情绪,只是持续了一阵,有些人则一生相随。
想起了《荒野生存》的一段话:"两年来他四海为家,没有电话、没有游泳池、没有宠物、没有香烟。
完完全全的自由;一个极端主义者,一个唯美的旅行者,他永远在路上。他逃离亚特兰大。
你不会回头,因为'西部是最好的'。如今经历两年的流浪,最伟大的历险终于来临了。致力摒弃内心的虚妄,追寻精神的升华。十天十夜的货车和搭车之旅,终于带他到伟大的银色北地。毋须再忍受被一直逃避的文明荼毒,他独自走在大地上,迷失在荒野中。"
反对旅游的我,开始向往那种生活了。
2011.03.06 星期天 晴
找工作第十五天。
下午两点十五分的车。
重重地我走了,正如我重重地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悲哀,只留下一些快乐和欢笑。
2011年3月3日上午,坐地铁到体育西路时,接到熟人电话,说到某报社实习,他的高中老师在报社当主任。从此以后,我便没再接到他的电话。
3月7****来到某报社,开始了实习。
实习,就是免费给人家工作,而我们却自欺欺人地以为从中得到想要的所谓经验。说到经验,我就想到实习采访政府召开会议时,领导在台上讲话,刚开始我听成是"射出****",后来看文字记录才知是"试出经验"。
我们那边的人讲起普通话来,笑料百出,把同学发成童鞋,没办法发成磨板罚。比起安徽某个地方来,我们可逊色多了。他们把洗发成死的音。有个六口之家,最后一个洗澡时总问,你们五个死了没有,得到的一致回答是死了死了。恐怖至极。
实习一个半月,在得到某些东西的同时,也失去了另一些东西。得与失总不能同时兼顾,一如你不能叫苹果树长出梨子来。
3月10日,实习第四天。那晚,Lusi在电话中跟我说,由于现实的种种原因,我们很难走到最后,她说了很多,言外之意就是想跟我分手。我很有风度地立即满足了她。当晚,我就有了新女朋友。
当梨子没有的时候,得赶快拿香蕉或李子代替,躲在角落里哭着鼻子说梨子有多好有多好,这是没用的。一句话,看谁变心快。
4月9日,实习第三十四天。那天下午,我在高中母校所在的那个城镇下车,顺便去逛书店。买了五本新书,花了四十七块,一本不到十块。
高兴的是书这么便宜,悲哀的是文字这么贱。一斤猪肉都要十五块,一本书的价格却比不上一斤猪肉,可读者却还嫌贵,苦了文字工作者啊。
4月17日,实习第四十一天。晚上八点,我走在回报社的路上,感到一丝悲哀。项羽差不多在我这个年纪已经出来革命了,据说恺撒三十二岁时,觉得已到亚历山大去世的年纪,还一事无成,不觉大哭起来。
我大哭不起来,我喜欢以开玩笑的方式表达出来。长辈不喜欢我嘻嘻哈哈的样子,说大人就该有大人样。我不知大人样是什么样,凭什么规定一个人呢?去******烂规定。
晚些时候,幺妹发信息给我,她说,老妈又为我的事在烦恼,担忧了。我为之心酸和无奈。孩子长大就得让他们独自去面对社会,父母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孩子身边。
过多的保护是一种伤害,这一点,动物做的比我们好多了,当小动物能觅食时,老动物就在它们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
事实上,他们是用假面目来掩饰他们的权利欲,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动机是为孩子好,可结果往往是害了孩子。就像你抢银行的动机是为了救助你的孩子,可结果却是违法的,可很少父母能看到这一点。
4月18日,实习第四十二天。春天的脚步远了,夏天提前迈进了春天,闷热的中午,我吃完饭,走出报社,来到不远处的江边。
我没有固定的场所,卧室是司机房,属公共性质,中午还有人在我睡的床铺上休息,也有人在那喝茶赌钱。办公室里,部门领导吃完饭没事干在喝茶吹水,女同事又在讨论哪件衣服适合这种天气穿。
叔本华和尼采对女人的评价,在此情此景的刺激下,闪现在我的脑海里。部门的林主任居然说了几句《周易》的话,让我去琢磨琢磨,脸上不无显摆之情。他哪里有那么大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