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祖先在树立我们今天的传统道德时,并不全都温饱。
"耶稣谈道德时,谈博爱时,也不是在温饱下谈的,他只是个不名一文的教师,穿的破破烂烂,靠着偶尔的馈赠为生。这在在都说明了,温饱不是谈道德的必要条件,同时也说明了,不温饱不能成为不谈道德的理由和借口。"
听了他的豪情万丈的辩论,把我对于前面那位同学的看法给推翻了,那个看法应该给他才对,他才是潜力股,有做雄辩家的潜质。
辩论赛的双方,辩到辩论赛结束,正方变成反方,反方变成正方,正反双方变成了一家人,辩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徒增口渴而已。
半个小时后,我溜出教室。我跟自己说,以后再也不会去看什么辩论赛了,一次就够了。
每当我们聊起快乐的童年时,掏鸟窝、玩弹珠、偷钓鱼、偷摘甘蔗、到河里游泳嬉戏、玩警匪枪战,甚至打架,阿豪都沉默地坐在一旁。他来自城市,他的童年没有我们这么丰富。
他有城市人特有的那种乖张,至于他看不起从农村来的同学,我想,这是社会教化的结果,不单单是他个人的问题。
一天晚上,十一点多,我在图书馆看书看到被管理员赶出来,因为闭馆的时间到了。校道两旁微弱的路灯,很容易让人产生幻觉。走在路上,我发现很多大白天看起来一般般的女生,晚上看起来简直美若天仙。
我走到中心广场,走了一百五十八步,来到正中央的舞台。就在这个地方,上星期六李阳在这大讲特讲他的疯狂英语。只是我不喜欢此类活动,因此没来一睹他的风采。我并不反对李阳,我只是反对类似疯狂英语性质的活动而已。
这种速成的学习方法跟武侠小说里某一天忽然得到武林秘籍变成武林高手一样,不靠谱。绝不能通过即溶咖啡式的速成投机方法学习,文化也是如此。学习和文化的获得,除了积累,别无他法。
我拾级而上,一、二、三、四......站在舞台中央,两手放开,作飞翔状,此时,头正上方的月亮被云层包围住了。
我大喊一声:我要飞得更高。居然传来了回声。广场上除了走廊的黑暗角落坐着几对情侣外,没什么人,那些匆匆而过的路人听到喊声,停下脚步,内心在想是哪个神经病人半夜出来装鬼吓人。
那些正在接吻的情侣停止了接吻,过不了几秒,周围又回归平静,他们又开始接吻。我转过身,面向科技楼,再拾级而上,回宿舍。
"****,回来啦,夏阳。"强哥说,"又借书啦。"
"是啊。"
我借了《麦田里的守望者》和《在路上》这两本书。借了一学期才借到,平时去借的时候,总被别人先借一步。
圣雄正在看日本动漫,阿豪正在看港台地区的综艺节目,强哥已躺在床上。自从他买了八百万像素摄像头的索爱手机后,他在床上就多了一件消遣时间的事--上网瞎聊。我觉得我没什么好消遣的,读书就是我唯一的消遣。
强哥最近说他想学英语,会一门外语就多了一个认识世界的角度。我深表赞同。虽然我和他对英语四六级都深恶痛绝,但是学好英语是另一回事。
每天我一走进宿舍,他就说"wellcome to our home",跟他说话时,他就说"you are right",让我不胜其烦。我跟他说,他"that's that"了。他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that's that"是美国口语"全完啦"、"没戏唱啦"的意思。
他说你夏阳什么意思,我还没学多久你就咒我没戏唱啦。我说不信走着瞧。下个星期,他桌面上放着一本现代汉语词典,他说连母语都不会,学什么外语啊。我连说是是,给他台阶下。他什么都好,就是太死要面子了。
jiba兴最近把我送给他的八字箴言当成了口头禅,见到我时总说"无以回报,惟有一**"。我说去去,你找错对象了,我不是基佬,不搞玻璃圈,若你是电影《魂断威尼斯》中的那个美少年,我会考虑考虑。可他还是"无以回报,惟有一**"个不停,让人误会他得了精神分裂症。罪过罪过。
学校又闹电荒,没电了,这是第N次了。我去图书馆看书,那里有电。走到第三食堂时,听到有人说"今夜阳光明媚"。原来是不远处有人在搞团组织活动,主持人一时说漏了嘴。我往头上一看,今夜哪来的阳光呢?
有人把大学四年分成人生四个阶段: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如果在大四这一年谈恋爱,就称为黄昏恋。按这个标准,杨振宁八十多岁的恋爱算什么恋呢?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