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黎你再这个样子我就懒得给你换药了。”冷魅儿只是想一本正经的给他换个药,却被他逗弄一番,不由杏眼圆瞪。
寒黎也没再继续逗弄下去了,乖乖的张开双臂,等着冷魅儿下手。
冷魅儿稳了稳被寒黎撩拨的躁乱的心,神色认真的动起手来。
寒黎只着一件白色里衣,里面包扎的伤口还能隐约看出残留的丝丝血迹,冷魅儿轻轻的扒下了男子的里衣,生怕碰痛到男子的伤口。
寒黎深情的眼窝陷进小心翼翼正为其解开纱布的女子眼中,这双眼澄澈无比,眼底只忧心于眼下的伤口,以至于忽视了面前火热的目光。
“你的伤口渐渐结痂了,大夫说过不能碰水,少动拉扯到伤口,过几天伤口就好的差不多,再等伤疤完全脱落也就痊愈了。”
冷魅儿拆开纱布,看着寒黎胸口这个有些吓人的伤口,眼里带着心疼,这个伤口还挺长的,还好伤口已经凝固,也不再流血了,只要不乱动,就不会拉扯开伤口。
“魅儿如此贴心,还说怕不会包扎。”寒黎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媚惑,拨动着一方的心弦。
女子认真的重新包扎好伤口,她虽然不太会包扎,不过顺着之前包扎的模样,她也懂个大概了,抹上上好的
膏药,小心翼翼的做着每一步。
“寒黎,我也只是提前问过大夫才懂这些,撒了药伤口会有点疼,得忍着。”
“嗯,这点痛不算什么。”
的确,寒黎丝毫未感觉到身上的痛,女子温柔的指腹轻轻的涂抹着药,全身上下只充斥着一股酥酥痒痒心动情迷。
“等晚上还要再换一次药,彻底结痂后再给你换祛疤的药。”
能等冷魅儿这般贴心的关心,寒黎觉得就算伤的再重都值了。
“辛苦魅儿了,我的伤还要你慢慢照顾,我会尽快养好伤,再和大家一起对抗明月宫。”
“你先好好养伤,其他事你先别操心,会有办法的。”
冷魅儿给寒黎包扎完,扶寒黎躺下休息后,就离开了。
虽然她让寒黎不用担心明月宫的人,可是她自己何尝不害怕,但不想让寒黎重伤还要分心,离开后她也转身去找自己爹爹商议此事。
云影从上午出去后一直未归,宫羽尘和夜墨两人也是互相生厌,夜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宫羽尘一个人呆在云影房间闲的发慌,见云影一直未回来,心里担心准备去看看。
自己也知道这个女人用这么个拙劣的借口就是想要避开他,什么上茅房,就是不想让他跟着,若不是夜墨这个男人也要凑上一脚,他哪用自己一个人留在这。
巫迦南此时正在院中凉亭闲看庭前花开落,漫不经心的欣赏着院中的繁盛夏景,正好看到路过院中的宫羽尘,一时兴起,就叫住了他。
“宫羽尘,过来一起坐坐如何。”
“没空。”宫羽尘目不斜视,径直继续往前走。
“看你行色匆匆,是要去找云影吗?”
听到云影二字,宫羽尘倒是停了下来,冷声问。
“你知道她在哪?”
“你要是过来和我聊一聊,我便告诉你。”
宫羽尘本来对这个女人就无好感,更何况还是一个心思复杂的女人,更是懒得搭理她。
巫迦南也没想到这宫羽尘真是油盐不进,不为所惑。
“你现在去估计只会让你更心烦,云影姑娘正和夜墨在一起呢。”
宫羽尘此时真想一口老血喷出来,都威胁过那小子让他离云影远点,他又贼溜的凑上去,他堂堂幽冥宫宫主何时说话这么不管用了,一个个不把他放在眼里,夜墨这小子是要和他杆上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当然是碰到了两人,上午去进城买点药材时,刚好在街上碰到了两人。”
巫迦南说的是实话,她身上带的防身的毒药用的差不多了,上午闲来无事就出去逛逛买点药材回来自己做,没想到碰巧在街上碰到了两人。
宫羽尘也能感觉巫迦南说的话不假,云影进城大概是办事,夜墨这个小人又跟屁虫一样跟着云影,这个人得时刻防着,一定得想办法把他的老底揭开,看影儿还相信不相信他。
“幽冥宫主还是打算去吗?或许来跟我谈谈我会让你知道更多,比如夜墨……”
宫羽尘也清楚自己去了也起不了作用,而且夜墨对于云影并没有恶意,只要这个小人不要趁人之危,他就还能暂且忍受,若巫迦南真知道什么,他还真得听听。
宫羽尘折回凉亭,在一旁坐了下来,淡漠的开口。
“你都知道什么。”
巫迦南虽然很大一部分是猜测,不过若能勾起宫羽尘的兴趣,她也是乐意至极。
“若说夜墨也许和南疆有关,你信吗?”
“那他是谁?”
“宫主可听说过前任南疆圣女的事。”巫迦南俏脸晏笑,如微绽的蔷薇花开,艳而不俗。
“花泠叶,和她有什么关系。”宫羽尘虽然没见过此人,但曾听师傅提起过,也就记住了。
“前任圣女失踪二十八年,外人都不知其原委,也只有南疆族人了解。”
“当年花泠叶叛逃南疆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刚好姓夜。”
这些她也是从长老哪里得知的,这件事一直是族人的耻辱,长老也一直以此告诫后任圣女不得动情。也许当初的自己是能够安安稳稳的守着南疆一辈子吧,但出来后的她,似乎也能理解花泠叶为爱叛逃的决绝了。
“你是怀疑夜墨是花泠叶的后人,那你知道姓夜那人的真实身份吗?”没想到还真轻易知道了夜墨这个身份不明的小子的来由,不过却还不能说明什么。
“是的,不过带花泠叶走的男人只知道姓夜其他并不清楚,当时我还没出生,这些也都是听长辈说起的。”
为何会怀疑夜墨是花泠叶的后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曾经见过花泠叶的画像,而夜墨跟花泠叶有几分相似,才会由此怀疑。
宫羽尘心中也有谱,悄然计划再去调查此人,大不了请教师傅,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想必应该认识花泠叶和姓夜的那个男人。
前面这个异族女人,他也知道她说这番话绝对是有目的的,只不过想要得到他的筹码不是那么容易。
“你知道倒是挺多,你只是和我谈这些吗?”
“当然不是,小女子只是自见宫主后日思夜想,想要一睹真容。”巫迦南魅惑的声音响起,银铃的叮当声响起,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宫羽尘当然感觉到了,上次需片刻,而这次只需刹那他就清醒了,这个女人还敢耍这招,上次还没找她算账。
“妖女,你觉得你能够迷惑的了我吗?”
“当然不行,但还是想试试,只想看看你是否如我所想的那般令人动心难忘。”女子垂下眼眸,又赫然抬起,银铃声不断,媚笑的潋滟妖娆。
巫迦南知道这个男人远比流云阁主还不简单,他能抵挡自己的摄魂铃也早在意料之中,她只是试图娇柔的身躯凑近男人,一只手想要摸上脸上的面具。
自己的铃声也许迷惑不了他,不过她的眼睛可以。
宫羽尘对上那一双魅惑勾人的水眸,似乎沉浸在这一霎,方才还想勃然大怒的身子,愣愣的停在原地,神魂似乎丢失了半窍。
手刚刚触碰到面具,却又被男子突然的力量给震开,男子又顿时恢复了神志,没想到自己的媚术在这个男人面前再次不起作用,挫败的心理只是更加让她对宫羽尘愈加的有兴趣。
清醒后的宫羽尘没有再手下留情,直接对巫迦南大打出手,巫迦南也只能慌忙应对。
这个女人还想揭自己的面具,以前一直带着面具只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从被云影摘了面具后,这面具早就可戴可不戴,不过这也不意味着这个面具还能被他人摘下,若不是因为在人多眼杂的地方还是需要幽冥宫宫主的身份撑着,他也不会一直戴着这个面具。
对方来势汹汹,巫迦南虽然武功不差,但主要胜在有毒术蛊术及媚术傍身,媚术已经不管用了,其他两种非死即伤,她倒是还舍不得呢。
巫迦南频频闪躲,被宫羽尘重击节节败退,还是选择乖乖示弱。
“小女子只是来个玩笑,还请宫主勿怪。”
宫羽尘也只是教训她一下,差不多也就停手了,扭头直接走人,未曾给前方女子一个多余的眼神。
巫迦南的眼神还是有些受伤,没想到来到中原碰到的每个男人都这么难搞,夜墨,宫羽尘一个比一个难办。
哼,夜墨不是也喜欢云影,我就看这云影究竟最后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