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奉父王之命亲自去往花族将白荌接回来。两位王子很快就到了花族,正当白荌得知了此事之后,吓得赶紧躲了起来,但却无处可躲。
“怎么办?我的哥哥们来了。这下遭了,我父王肯定是知道我私自来花族的事情了,才派我的哥哥们来的。我今天是要住在这里的,我们刚才还约定好的,我今天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回去的。花颖,你能不能替我解解围啊。”
花颖被逼无奈之下,再加之原本也就不想让白荌赖在这里
“既然你的哥哥都来了,你还是和他们回去吧。既然你是草族公主,自然老实地待在草族是最安全的,不然你的父王为何要让你的哥哥这么远地从草族赶过来把你接回去?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可以见面的,你说是吗?”
但是白荌还是不情愿,还是想着赖在这里不肯走,拒绝道:“不!你知道我来你们这里是多么地艰难吗?我每年都在我父王的监督下,简直寸步难行,我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可以现在说让我走就让我走?我是不会走的。你就帮帮我,让我留在这里好吗?……”
还没等白荌把话说完,凯伦以就已经召见两兄弟入了蔷薇殿,只听闻脚步声渐渐逼近。白荌顿时慌张了起来,傻傻地看着两位哥哥。
“小荌,哥哥奉父王的旨意,将你接回去。你说你怎么能这么贪玩,一点儿也不让我们和父王省心。”邢宇毫不留情地说出了这句话。
邢进却十分地关怀备至了,看着白荌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温和细语地说道:“哥,你看小荌这么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她分明就是不想回去啊。那我们作为哥哥,们还是不要强求小荌了……”
看来真正心疼、关心白荌的人,只有邢进一个人。
“你傻啊,如果我们不把小荌带回去,父王怎么惩罚你知道吗?虽说父王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但是我们做错事了,从小到大惩罚的还少吗?你若不想被惩罚,就别纵容着她!”
邢进听到大哥的这番话,马上闭上了嘴。但是白荌却振振有词地回答:“我今天是不会回去的,就算父王来了,我也不会回去的!”
花颖和凯伦以也只能当个旁观者,继续保持沉默,这种情况也插不上什么话。
邢宇却开始不耐烦了,用蛮力紧紧拉住白荌的细嫩的胳膊,用着严肃的语气对她说:“你能不能安分点?神农礼你装病的事情父王已经知道了!对于这件事,父王已经选择原谅你了。你现在还不回去,是要惹得父王不悦吗?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到底回不回去?”
“你放开我!我不想回去!”白荌死死拽开邢宇的手。
邢进却只能在旁边做个“和事佬”,温柔地劝道:“小荌,你听哥哥说,不是我们不让你留在这里,但是这是父王的命令啊,不得忤逆。你可要知道,父王的一句话,不但我们得听,全草族的人都得听。在草族,他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人,你就听句劝吧,回去好吗?”
说着说着,白荌即使慢慢意识到自己的任性,但还是在努力地克制自己,说:“这……好吧。我考虑好了,我可以走,我可以选择回去。但是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花颖,我希望你能喜欢。”
花颖的眼神转向白荌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了惊讶和好奇。只见白荌将自己的右手臂上的一串珠子摘了下来,硬塞在了花颖的手心里。
“这串珠子我送给你……虽然这是我母后送给我的,但是希望你看到这珠子的时候,就可以想到我,你可别忘了我。我们可以做最好的姐妹吗?”
听到这儿,白荌却被白荌这份真挚的感情所打动了。可是花颖怎能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推辞道:“这既然是你母后给你的,你怎能把它给我呢?你还是自己带着吧,这东西我不能带着。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可是这东西……我还是不能要。”
白荌不悦了,说:“这是我们两个友情的见证,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很好很好的姐妹,永远都不分离的那种。我们的友情就从这串珠子开始了,珠不断友情就不断。若哪一天珠碎,那么我们之间的情谊也就消失了……”
花颖不得不收下了这串作为两人友情象征的珠子。
但是总不能光顾着收礼,自然是要献上自己的好东西献给白荌。花颖对凯伦以说:“哥,你能不能去我的寝宫,将我寝宫里的那圈由各色蔷薇花编织成的花圈送给白荌……我送你的东西,你也必须收下,切不可丢掉。”
蔷薇花圈拿到手,花颖立即就将它套在了脖颈上。
“你看好不好看。这个蔷薇花圈是我在……三天三夜、一针一线编的,虽然没有那些花族的那些花艺人编得好看,但是我真的很用心地做的。我一直放什么地方好,我觉得这送给你也很合适,你觉得呢?”
白荌朝着他的两位哥哥看了看。只有邢进在旁边不停地夸赞,邢宇却是冷冰冰的一张铁脸。
“好看吗?”白荌问道。花颖的眼眶里泛着泪光,白荌不知是怎么回事,急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
花颖为了不扫兴致,赶忙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说:“没什么……既然你要走了,那你就先回去吧。我们是好姐妹,我们一定可以再见面的。”
两人的姐妹之情也由此开始了,但是…………
白荌被两位王子接回到了草族,邢进却在仙草殿前止步,对白荌说:“小荌,你还是把你头上的花圈摘下来吧,若是让父王知道了,可能会更生气。为了让父王高兴点,你也表现得好点,知道吗?”
若不是邢进的提醒,白荌还没有及时意识到这一点。
“对,若不是哥哥的提醒,我的花圈可能就保不住了。”于是顺手摘下了花圈,然后偷偷摸摸地藏到了自己的宽敞的衣袖里,大步走进了仙草殿。
进了仙草殿,熙符正靠在王椅上打着瞌睡,并没有白荌心里想得那般死气沉沉的样子。邢宇本想叫醒熙符,白荌阻止道:“哥,别这样,父王还在睡觉呢,别吵醒他。”
“但是总得让父王知道你回来了吧,你懂不懂规矩?……”邢宇反驳道。
丽马就站在熙符的身旁伺候着他,他走到他们身边细声说道:“公主和王子还是各自回到各自的寝宫里。我让大王回寝宫休息,可是大王不愿意,执意要在这里休憩。现在大王正睡得香,王子公主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只是……大王说,如果王子和公主回来了。就惩罚公主跪在蔷薇殿外,跪足两个时辰……”
“什么?”白荌这一声,足以把睡梦中的熙符给吵醒了。
果不其然,熙符突然醒了过来,揉了揉双眼,就见到他的三个孩子们正出现在他的眼前。
“白荌回来了,你过来,其他的人全部都出去!”很显然,熙符还是很清醒的,他并没有完全意义上的睡着,或许只是“装睡”。
邢进最不舍就是白荌,生怕父王惩罚白荌。然而其他的人全都离开了,包括丽马。殿内只有白荌和熙符俩父女,白荌望了望四周,然后径直走到熙符的面前。
邢进靠殿门的夹缝中察看里面的情况。
“父王,女儿回来了……”白荌胆怯地说道。
熙符并没有太过于动怒,语重心长地道:“为何要瞒着父王和哥哥们,私自去那么远那么危险的地方?”
白荌内心百感交集,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父王的话。
“父王,你千万不要责怪小荌。你一年到头来都派人监督着我,生怕我出什么事情。所以我只能借着这次‘神农礼’,逃出去玩的。可我本想在花族多待一会儿的啊,和花颖好好玩玩的,可没想到……”
熙符差一点就要动怒了,上下嘴皮开始不自主地打架,只好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白荌眼看情况不太对,说:“父王,我看你好像还没有没睡醒的样子。其实我回来也有些乏了,那我也回寝宫休息了。父王你好好休息。”
“站住!谁让你走的!”
白荌听闻这声音,立刻驻足,转过身来,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又怎么了?难道我都不能好好地休息一下吗?父王,您也休息吧。”
熙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我若是不让你回来,你永远都不会觉得乏,觉得累。我让邢宇和邢进接你回来,你就觉得乏。难道呼吸草族的空气比花族的空气还难受吗?”
那一瞬间,白荌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忙摇着头。
这时,白荌开始意识到,藏在自己的袖子里的花圈好像马上就要掉了下来。就在那样紧急的状况之下,趁熙符一个不注意,将手伸进自己的袖子里将花圈藏好。
正当白荌以为天衣无缝的时候,熙符问:“袖子里的是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没……什么,我感觉袖子里……好像有一只虫子进去了,挠个痒而已。”白荌紧张地说道,她不知道这样的理由能不能躲过熙符的“法眼”,但是她紧张的话语却暴露了。
熙符走进白荌的身边,盯着她:“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别让父王等。”
“父王,真的没什么。这个……这个真的是我在挠痒。如果你连挠痒都不相信的话,女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女儿和父王您之间也就没了信任。”
白荌只得靠着这张巧嘴躲过熙符的拷问。熙符假装咳嗽了两声,反而道歉:“好,是父王的不对。你先出去吧,至于你这次私自去花族的事情,你的两个哥哥也有责任,到时候我一起惩罚你们!”
白荌离开了仙草殿,两兄弟一直守在门外。可能是太累太乏了,兄弟俩也睡着了。先是挑逗两个正在睡觉的哥哥,然后精神饱满地回到了寝宫。
回到寝宫之后,白荌将寝宫的门紧闭,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了花圈,对着它说:“你刚才可真的是害死我了,你若是掉出来了,父王还不骂死我?不过……这是我的好姐妹花颖送给我的,是见证我们两个友谊的最好的象征了,就算真的被父王拿走了,我也会想法设法把你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