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为布妮妮·月雪的女儿辛小莲自然是站在王后这边的,她极力反驳道:“父王,就算母后有一万个不是,你也要原谅她啊!她是你的王后,是你唯一的王后!她也是女儿的唯一的母后。你忍心看着妻离子散的场面吗?”
暗山四界既然心意已决,就绝不会顾及儿女情长而退让半分,只见他往圣济殿外看了看,喊着:“来人啊,把公主给我带出去!”
思布奇亚走上前,然后一把拉住辛小莲的胳膊,说:“公主,真是失礼了。”不过思布奇亚抓得很松,只怕弄疼了公主。而辛小莲一把就拽开了思布奇亚的手,扑向王后。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母后,不愿看到母后受这样大的委屈,像一个母亲紧紧地保护着自己的孩子,嘀咕着:“母后,不要怕。女儿在这儿呢,女儿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父王废后的……父王,如果你执意要废掉母后,那就请你……杀了女儿!”
暗山四界狠狠地瞪着她,喊道:“小莲?你这是在说什么啊,你让父王杀了你?”他连忙摇着头,朝思布奇亚看了几眼,又看向辛小莲:“小莲,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果然还是成了父王讨厌的模样。”
“既然女儿是你讨厌的模样,那就请父王尽快杀了女儿。眼不见为净,讨厌的人又何必多看她一眼呢。”
暗山四界管不了这么多,往门外看了看,喊:“你疯了来人啊,把公主给我带出去!”
思布奇亚又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拉住辛小莲,为难地说着:“公主,再次失礼了。”这次思布奇亚抓得死死地,绝不留半点情面。辛小莲又想着挣脱思布奇亚的手,可是很快就被殿外的几个士兵一起拖出了殿外。
暗山四界眼神飘忽不定,只见辛小莲已被拖出去,单独和布妮妮氏交谈:“我……可以不废了你。但是从今日起,王后布妮妮氏禁足在自己的裕风殿内,非我指令,不得踏出半步。我会再安排两名主女安排在你的殿内服侍你。如果你敢违抗我的指令,那我就命人砍掉你的双腿。让你后半辈子都活在痛苦的阴影里!”
布妮妮氏连忙用手中的帕子拭泪,只得对暗山四界跪地谢恩:“罪妇布妮妮氏多谢大王不废之恩,布妮妮氏谨遵大王指令,绝不敢违抗半点。”
暗山四界又继续躺下静养。王后布妮妮氏也被士兵们带回了自己的寝宫裕风殿。回裕风殿的路上,布妮妮氏的心也跟着死了,后半辈子,只得在这寂寞、冷清的寝宫内度过了。
辛小莲得知王后被禁足,赶忙和母后见这一面……
“母后,父王到底还是这么地狠心!他虽不废后,却有废后的意愿。不过母后你定放心,等今天这件事情的风波过去了,我定会去向父王求情,让他早些放你出来,母后你也就自由了。”
“不用你为母后求情。母后这一辈子,做的坏事也不少了。每每想起嫁给你父王的时候,都不禁感叹岁月匆匆。这一晃就是数十年过去了,母后也老了。只是母后希望,母后能看到你风风光光嫁出去那一天!母后在等……”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龙历七年
在银索和凯伦以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确定下,花族的新政权也是尘埃落定了。在龙历七年,花族的新政权正式生效并正式颁布于整个花族。
花族新政权第一条:花族百姓每月照常可以得到白银一百两和黄金五十两,获得银两的数量不定,每地都有官员对每月的劳动进行相应地给予报酬。遵循“多劳多得,少劳少得”的原则……
花族新政权第二条:官绅地主不得以暴力或其他手段来压榨、欺压农民或百姓。更不能用任何手段骗取百姓或农民钱财。若经查实,罚俸禄三年,严重者将流放或凌迟……
花族新政权第三条:开创自由婚姻,且男子的婚姻年龄大致在五十岁左右、女子的婚姻年龄大致在四十岁左右,且男子年龄必须大于女子年龄方可,禁止产生近亲婚姻……
花族新政权第四条:百姓与农民可以随时来往花族主城积极向国王进谏,但一次进谏需白银十两或是黄金二两……进谏内容必须是有关花族政治之事,不得是寻常家常之事……
……
花族新政权是由银索和凯伦以父子俩经过两年多的时间才撰写而成的花族新政权。从征兵制、人身自由制、婚姻制、劳动报酬制等多方面进行改革,形成一部近似于花族的“法律”。
这部新政权的一颁布,也许可以大大解决花族内部的阶级矛盾或内部矛盾。但这新政权同时也存在了许多的其他的矛盾,引起了部分地主、官绅的不满
凯伦以张皇失措地走进殿内,急忙向父王银索禀报城门外的情况:“父王,城门外的镇全景氏一族,正要急着会见父王。说是有要事要与父王商谈,或许……与新政权事情有关……”
银索早就料到,这新政权中存在的小矛盾定会引起某些望族的不满与愤懑,尤其是花族内部的最有名望的一族——镇全景一族。
收到银索的召见后,进入殿内的并非一个镇全景氏,也不是两个、三个镇全景氏,而是将近二十个镇全景氏人目中无人地向殿内走来。银索原以为镇全景氏派人来是过来和谈新政权的事,殊不知镇全景氏竟不知好歹,只差掀翻了这座蔷薇殿。
“镇全景氏人这是什么态度?见到本王还不跪下?”
镇全景氏的带头的首领是镇全景·安琪雄,长相粗犷,头发稀疏,满嘴的胡子茬,顶着一张歪嘴,张眉怒目地瞪着银索。背上还背着一把利器青龙剑,好像是随身防备着银索似的。
“为何跪下?你明知我们镇全景氏是花族中最大的官绅一族,可这新政权一颁布,条条针对着我们镇全景氏。先不说克扣我们的一月的银两,就连原本属于我们的土地都要转让给那些无权的农民们?堂堂的花族国王,竟颁布出这样荒唐的政权,真是可笑!”
银索惊诧万分,忙走到安琪雄的面前。可安琪雄见到银索这般热情的样子,避之不及的样子,还特意后退了几步,唯恐银索合伙着凯伦以以及门外站着的士兵对自己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你们官绅一族,难道就不应该这样吗?让那些辛苦耕作的农民们都获得他们应该获得的是更多的报酬和钱财,而土地正是他们最需要的钱财,有了地他们才能耕种换取钱财!”
安琪雄这次还带来了他的女儿安琪嘉,她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勇敢地反驳着:“国王,虽然农民是应该获得他们应该获得的报酬,毕竟他们也是最底层、最辛劳的阶级。但是不能通过提高农民的报酬进而剥削我们镇全景氏以及其他官绅一族。我从小听我祖父说过,镇全景氏当时可是救了你们木伊洛氏的功臣。我也相信,国王定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其他随从的几个镇全景氏的人也一起喊道,宣泄自己的不满:“就是啊,就是啊。你这样分明是忘恩负义!”
银索控制不住这样闹哄哄的场面了。镇全景氏敢在主殿蔷薇殿内吵得天翻地覆,显然没把银索放在眼里。
凯伦以便走出来解围,他对下面所有的镇全景氏人喊道:“你们都安静下!虽然我们知道我们颁布的新政权是有些不足,但是这对于我们花族那些农民们是有利的。我们不妨替那些颠沛流离、无家可归的花族百姓们想想,再对照你们官绅一族的生活,你们是幸福的。我们也该让那些苦苦耕作、辛勤付出的普通百姓和农民们考虑考虑……”
可安琪雄不管三七二十一,依旧胡搅蛮缠,盛气凌人地走到凯伦以面前,指着他说:“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新政权颁布之前,我们官绅一族过得就十分花天喜地吗?真是可笑。镇全景氏没有一天过得不苦,不累?现在新的政权又专冲着我们官绅一族,我们镇全景氏还不如趁早从你们花族分割出去为好!”
此时花颖恰巧经过殿外,只见蔷薇殿内挤满了一群人,问了门外的士兵才得知这一群人都是反对新政权的“压迫”的镇全景氏一族。可是花颖早已看出了这些人的动机,故不敢轻举妄动。
镇全景氏仿佛越发地嚣张,竟提出了许多无理的要求。
安琪雄开始以多欺少,先将门外的士兵一个个打晕,花颖马上躲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活生生地将银索和凯伦以给五花大绑起来,其他殿内的主女和启民也都被他们五花大绑。敢公然在殿内绑了一族之主,可见这是镇全景氏是多么地野蛮无礼。所以镇全景氏动机并非是因为不满新政权这么简单。
安琪雄拔出他背后的那把青龙剑,赤裸裸地架在了银索的脖子上。
“我给你木伊洛·银索一刻钟的时间好好想想。要么跟我说,打算重新颁布新的政权,不克扣官绅地主一族;要么我现在就砍了你们两个的人头,灭了木伊洛氏全族。”
凯伦以不屑一顾,用轻蔑地语气说道:“要砍你就先把我的人头砍下来吧。但是就算你们灭了我们木伊洛氏,花族的政权依旧还是在木伊洛氏人手里,也不会跑到你们镇全景氏人手上。之前镇全景氏是我们木伊洛氏情同手足的‘“朋友”,现在的镇全景氏只不过是我们木伊洛氏一支可有可无的可怜虫罢了。没了我们木伊洛氏,你们以为你们算什么?”
安琪雄也将眼光转向了凯伦以身上,随即将青龙剑架在了凯伦以的脖子上,厉声呵斥道:“你有种就在说一遍?什么我们镇全景氏是你们木伊洛氏可怜虫?你们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啊,就看着你们灭族的那一天,到时候我自可投靠亚克隆王。”
安琪雄恨不得现在就灭了木伊洛氏全族,但是他真的有这个能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