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那天,大家都把书包里的书清空,用来装好吃的零食。我一进教室,大家都在哪嬉笑打闹,或是抢夺别组的零食,靳云也在和他们在那打打闹闹的。他有一个从初中就玩得很好的朋友叫薛嘉裕,他们两个经常一块打篮球,现在和我们一个班,是4组的。他抢了薛嘉裕的乐事薯片就往外跑,正巧撞到了我。薛嘉裕称着他询问我有没有事的时候把薯片抢了回去。
我们组的男生都很有绅士风度,昨天买的零食重的都男的背,女生的包里就装了几袋较轻的膨化食品。装点完毕,我们再按顺序来到操场集合,听校长无聊的发言致辞,说的都是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但是我们只会觉得校长这是在浪费时间。直到“愿同学们路途愉快,平安归来。”这句话说出来,我们才被点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每个班都安排了两辆客车,前五组第一辆,后五组第二辆车。我们在第二辆车,随行的老师是英语老师,一个很温和优雅的女老师。上车的时候,大家都尽量往后走,去占据远离老师视线的位置,我们组也是。我本来想和言卿一块坐的,但是她要坐靠窗边的位置,我也想坐窗边的位置,因为我晕车,所以我俩只能错开。我就在她后面的位置坐了下来。组长丁胜科坐我边上,靳云做我后边。
客车启动了之后,组长从他的包里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瓶水,然后说“想吃啥东西就拿啊。”我们都特别的兴奋,在车上又吃又唱的。陈鑫和顾言卿坐一起,他俩就在前面用手机放着音乐,在那唱歌,唱的是陈奕迅的《红玫瑰》,我就趴在他们的座椅靠背上静静地听着他们唱,组长也会唱这首歌,就加入了他们一块唱,唱完《红玫瑰》,又唱光良的《通话》......一首接一首,我不会唱就只能默默的听着。我很羡慕他们,多才多艺,会唱那么多的歌,唱的还好听,声情并茂的。而此时靳云带着耳机闭着眼在那闭着眼。
过了一会,大家开始吃东西了,我就随便吃了点面包,垫垫饥饿的肚子。但是没敢吃太多,怕等会吐了,因为我现在就感觉胃里堵得慌了。我问组长“组长,果粒多在那啊?我想喝。”组长找了找他的书包,没有,说“好像在靳云那吧。”然后我转过身轻轻地碰了碰靳云的肩膀,他睁开眼,拿下耳机,问我“怎么了?”,对于打扰到他的休息很抱歉,我不好意思的说“我想喝果粒多。在你包里吗?”他拉开书包拉链,拿出我的水蜜桃味的果粒多,拧开盖子,递给我。我看着拧开的果粒多,笑的特别开心说“谢谢。”然后拿过来就喝了起来,想把不舒服压下去。
尽管这样,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我就用手吊着前面的桌椅靠背,头埋在手臂弯里,想着睡一觉就好了。客车继续一颠一颠的,遇到路口停车的时候踩刹车踩得特别急,胃里继续翻江倒海,脑子昏昏沉沉的。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吐了,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这场面别提我有多尴尬了。我本来在手里攥着有个塑料袋来着,但是吐的太急了,没来得及把塑料袋打开,所以有一部分吐到了书包上。组长看到了就慌忙的给我递纸巾让我擦擦嘴,在把水递给我让我漱漱口,他再用纸巾帮我把我书包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然后拎着装有呕吐物的塑料袋,一直直到下车。
吐完之后我就靠着窗户迷迷糊糊的,没有心思再管其他的事了。
到了第一个目的地,钢铁博物馆,顾言卿陪着我去厕所收拾收拾,当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凌乱的头发四处飞散,早已看不见最初的马尾形状,一脸的憔悴,我觉得特别丢脸和愧疚,因为自己的事麻烦了那么多的人。简单的洗了个脸,重新将头发整理了一下,相比于刚才稍微好了一些。
我们随着大部队在钢铁博物馆东看看细看看,就是之前老的资料和大事件的报道什么的,我觉得很无聊,看了一会我就跟组长说我去外面等着他们。组长就说“行,随时保持电话联系啊。”我就找了个椅子坐着,一会看看天空,一会动动旁边的花花草草。没过多久,我就看见大家都在博物馆面前集合准备去下一个地点了,我也就过去找我们班的人。因为穿的衣服和别人的不一样,所以我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大部队。远远地我就瞧见了靳云的身影,然后就径直的向他走去。他一看见我过来,就问我“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对于他的关心,我就像回答别人的关心一样“好多了,没事。”然后顾言卿就走了过来,一把挽过我的手,说“组长刚才去找你了,现在还没回来,你给他打个电话吧。”我表示很抱歉,拿起手机就给组长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已经回班级了。等着组长回来,老师清点了人数,我们就去下一个地方。
因为参观的地方是一个工业园,挺大的,所以去炼钢厂的时候,我们步行了一段路程。我和言卿并排着走,后面是组长和王亦林。偶尔看见一些漂亮的风景或者花,言卿都会用手机拍下来,也时不时的叫我给她拍照。有很多同学都带着手机,一路走一路拍。那个时候我更想用眼睛或者说是用心去感受美景,我认为停留在手机里的美景没有灵魂。除了回忆的时候会去看,可能拍完之后都不会去看的,最后只会是删了的局面。直到后来我也喜欢用手机去记录一些事,主要是为了帮助我忆起当时我看见这个风景时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