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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换坐

到了周五快放学的时候,老莫走进班里说“班会个别人还在筹备当中,所以这个周就没有组织班会,但是我们的座位还是要换的,这个位置坐了那么久没有换,是时候该换了。”大家都在为换坐这件事欢呼着,而我却很失落,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在和靳云坐一块了。开学的时候顾言卿就说“我还没有知南挨到坐过,下次换座位我一定要和知南一块坐,大家都不要跟我抢啊。”

我们这次运气比较不好,抽的顺序比较靠后,所以好的位置都被选得差不多了,我们最后选的位置是靠书架的那边的座位。我坐第一个,言卿坐我边上,而靳云坐的是离我最远的一次,我对面那排的第三个,我和他完全就是一个对角线啊。

周五我们可以不用上晚自习,那天放学之后,他没有跟我一块回家,而是和薛嘉裕他们去操场打篮球了,而我因为心情不佳也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我姐所在的服装店找她玩去。

服装店里,我姐站在门口等待着顾客上门,她的同事则站在收银台躲着监控器玩手机。他们门店的生意不是特别好,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就只能站在门口,和旁边的小商贩聊着天。我姐一看见我,很惊讶地说“你咋来了?”我之前只知道她的服装店在什么地方并没有来过,这算是我第一次来店里。我调皮地对她说“放学了,肚子饿,来找你蹭饭吃啊。”她今天上晚班,从家里带了饭的。我跟她的同事打过招呼,她带着我去仓库把书包放下,然后拿出饭盒,放到微波炉中加热。加热需要一段时间,我就和她到卖场去一块整理衣服啥的。等到了吃饭的时间,我就和她一块去仓库吃饭。我不是很饿,就吃了一点。

我姐的服装店是买休闲运动的衣服的,我觉得并不是很好看。我还悄悄地跟她吐槽“你们门店的衣服好丑啊,怪不得卖不出去。”她听完我的话也使劲点头表示同意,她还吐槽跟我说“本来我们门店的目标群体是15到25岁这种比较年轻的受众群体的,但是那些40、50岁的大妈来了试衣服,我们还要夸这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很好看,很合适。”我能够想象到那种画面感,随即就是我和我姐的嬉笑声。

我一直在他们店待到关门,和我姐才一块回家去。

自从换座之后,我和靳云隔得比较远,平常除了回家的时候能有时间说说话,平常都不在怎么说话。那段时间,我和顾言卿的友谊慢慢地建立了起来,我们差不多的时间都是在一块的,有时候我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我也会帮她发发作业,发发导学案什么的。而那段时间,靳云和陈鑫每到平行班放学的时间都要假装去上厕所,然后回到座位上再小声讨论这什么。偶尔几次我听见他们说“鸭血哟(惊叹词一个),她看起来真的好看,好清纯哟......”“今天送她到校门口去了回来的,差点被老莫看到起......”“明天我不去送了,被抓到起了要被老莫说......”我大概猜到他们讨论的应该是某个班的女生了。我好像也明白了,原来他们假装去厕所,就是去别的班级等那个女生放学,然后再送那个女生出校门。那个时候,我在脑中编凑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剧本。尽管当时我的心里有一丝丝的失望,一丝丝的难过,但我还是安慰自己男生喜欢好看的女生很正常啊,连我自己都喜欢看漂亮的女生,更不用说他们了。

当我打心底里认为靳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之后,那几天回家的路上我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了,大部分的时间我和他讨论的都是关于学习的事,其他额外的事我都不知道咋跟他聊。

过了几天,整理了自己的思绪,觉得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他喜欢谁是他的事,我只要默默看着他,能够和他说上话,每天放学能够和他一块回家,能够待在他身边这件事能让我觉得很开心就好了。

关于他是否有喜欢的女孩子这个问题,我也一直都是自己猜测,并没有向他求证过。现在想来,因为自己的不自信,让我和他越走越远,让彼此都很难受,是有点不值啊。

就这样在自己的瞎想中,度过了和顾言卿身为同桌的两个周,然后又迎来了换坐的时间。那次终于,遗留下的最后一个座位是靳云旁边的那个,我超级兴奋,屁颠屁颠的抱着书我就朝那个座位过去了。坐下来的第一句话,我就对靳云说“好久不见。”好像久别重逢一般。他也很欣慰的回了我一句“好久不见啊,李知南。”说完就是相视一笑。我和他再一次坐到一起后,我就格外珍惜和他待在一块的时光,而我和他之间好像也有着别人不能比拟的默契。英语课上的听写,他没背,我边写我自己的边把单词拼出来,数学课上的课堂作业,我写不出来,她给我画一条辅助线我就明白该怎么写了。我渴了会有我最爱喝的水蜜桃果粒多,他饿了我会给他他喜欢吃的小熊饼干。

我知道每个周五放学之后他会去篮球场打篮球,而我每次经过篮球场的时候都会慢慢的走,好多看他几眼。有一天上完体育课回来,我跟他说“我好像还没有看你打过一次完整的篮球耶。每次都是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看你几眼而已。”他回答我说“以后有机会打给你看。”

那次换完座位没多久之后,就放国庆节了。放假之前,老莫在班级里说“国庆节放假回来有一个秋季运动会,其中需要我们一起参与的就是学校的传统,一年一度的徒步行了。另外对于班级篮球赛啊,长跑啊,短跑啊......大家要踊跃报名啊,为我们班级多挣一些奖项回来,证明我们也不是一群只知道死读书的书呆子,而是一群德智体美劳全方位发展的小可爱。”在那天体育委员就拿着运动项目报名表问有哪些人报名。男生特别积极,但就单单针对篮球赛这一项,不一会就报满了,多出来好多替补队员。相比之下女生就显得没有那么积极了,短跑还能求得几个女生报名参加,但是像800米跑这样的事,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理他。但体育委员问到我这边的时候,他说“李知南,你想要报什么项目啊。”我看着他手上几乎是空白的报名表,没忍心拒绝他,而是回问了他“你这还缺多少人啊?”他觉得还有希望,激动地把报名表拿到我面前展示给我看,说“你看你看,这些项目都需要人,都缺,你想要报哪几个?”我看了看800米的那一栏,没有人报,其他的栏目好歹有人,我就说“那我就报一个800吧。”他特别感谢的对我说着谢谢,因为一个班至少需要一个人参加,不管成绩如何,有人参加就好。最后把报名表上报老师的时候,女生班级接力跑400*4这个项目还差一个人,他又来询问我,让我在参加一个,我不忍心拒绝,也就答应了。我看见他一个体育委员一个人参加了好多项,只要男生人数不够的地方他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什么跳高,跳远,1000啊,报了好多项。我也是真的佩服他啊,身为一个班委,真的是尽职尽责,感觉半条小命都豁出去了。

之后我们小组讨论每个人都报了什么项目的时候,我说我报了800米和一个接力跑,他们都感觉很震惊,因为女生跑完800下来之后真的非常累,而在跑的途中,风吹起刘海,脸色累得通红,着实不太好看,甚至有点丑。我想着这件事总要有人去做的吗,并不觉得有什么。这是顾言卿更我说“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去给南南加油去。”听到这句话,我慌忙的说“别了别了,到时候跑的倒数多丢脸啊。”我们组除了我,组长丁胜科报了一个男子1000,靳云和陈鑫报了篮球赛,其他人都没有报。

从那之后,晚自习大课间的时候,老莫就要求我们去操场锻炼锻炼,好好准备自己报的项目,而男生也可以在下午的自习课光明正大的去打篮球了。美其名曰,队内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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