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七别扭地扭过头,不去看风凌钰。玉桃知道只在旁边看着,并不上前为风凌钰说话,因为玉桃知道,若是此时上前与华容七解释的话,只会更加让她生气,倒不如让风凌钰这个“笨嘴”的人来说,更能哄得华容七的开心。
“你刚才都没来得及听我解释就跑出去了。”
“还怪我了?”华容七在风凌钰的怀里挣扎着想要出来,却被风凌钰死死的抱住,越挣扎,风凌钰抱得越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得给我机会让我跟你解释!”
华容七左右挣扎不出,所幸不再跟风凌钰较劲,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轻声道:“十句话!”
风凌钰嘿嘿一笑,突然反应过来周围还有一帮子“看好戏”的下人,便抱起华容七朝着烟雨苑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天金蝉墨下了旨,封我做鸣阳王,也给了你一个封号。”
“还有我的?”华容七喜出望外道。
“是啊,他怕你无背景,嫁给我了之后受委屈,特意给你封的!”
“那他人还挺好!回头你再看见他记得帮我谢谢他!”风凌钰目光一暗,心道若是她知道金蝉墨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便敷衍道:“好,我一定。”
“你接着说,下了旨之后呢?又跟玉桃有什么关系?”
风凌钰只得无奈的将此前发生的事情,又从头到尾和华容七说了一遍。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华容七身上所盖着的披风道:“这件就是当时玉桃手里拿着的那件,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她。”
华容七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又往风凌钰的怀里缩了缩,才道:“暂时先饶了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有半句假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夫人放心,为夫我此生都不会骗你的!”
华容七轻打了风凌钰一下,娇声道:“谁是你夫人!还没成亲呢,别瞎叫!”
风凌钰“嘿嘿”一笑,紧跑了两步到华容七房中。玉桃见他们二人此时已经解开了误会,才敢现身在华容七面前。华容七内疚得看着玉桃道:“刚才吓着你了吧?对不起啊玉桃,刚才我脑子一懵……”还未等华容七说完,玉桃便抢先道:“不怪小姐,是奴婢的错。玉桃还要感激小姐,您若不是担心我,也不会自己受伤了也要过来寻我的。”
风凌钰怕这身湿衣服再穿下去恐怕真的会令华容七生病,插话道:“行了,玉桃你快去帮王妃烧点热水,给她洗个热水澡再说。”
“王、王妃?”玉桃看向华容七,华容七看着玉桃羞涩地点了点头。
玉桃高兴地应道:“是!奴婢遵命!”便小跑着出去给华容七烧热水了。
风凌钰怕华容七再受风,忙急急关上了房门。看着床上脸色有些发白的华容七,他心中便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地疼。“不然,我帮你把衣服脱了,裹在被子里暖和会吧?”风凌钰试探道。
华容七警惕地看着风凌钰,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衣领道:“风凌钰你要干什么!教习嬷嬷说要成亲之后才可以那个的!”
风凌钰叹道:“她教的倒是挺全的……”,本想再和华容七温存一会儿,可没想到玉桃这么快便烧好了水,搬着澡盆敲门进来了。
华容七和风凌钰同时扭头看向玉桃,风凌钰抢先道:“玉桃,你烧水这么快的吗??”
玉桃摇了摇头,炫耀似的扬首道:“不是呀,但是今天不是让小姐生气了嘛,我就特地叫了我的几个小姐妹,和我一起给小姐烧的水,自然就比平常快许多啦!”说完还冲着华容七“嘿嘿”傻笑了一声。
风凌钰犹豫了一阵,但最后还是轻轻吻了华容七的额头一下,走出房门让玉桃帮华容七洗澡。
玉桃帮华容七试好了水温,便扶着她坐进了木桶之中。玉桃伺候着华容七洗澡,却也不忘打趣道:“王妃水温怎么样呀?王妃奴婢伺候的您顺心嘛?王妃我们王爷对你好不好呀?”
华容七浸在热水之中,脸色本来就微微泛红,这反倒让她的羞涩不那么明显了。她轻点着玉桃的鼻尖,笑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呢?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都把你给惯坏了?”
玉桃忙装作惶恐的样子道:“哎呀王妃饶命呀,奴婢再也不敢啦!”
二人如此嬉闹着,全然不觉这一番对话都被门外的风凌钰听了个全。他觉得自己现在是整个天镜国之中最幸福的人,甚至他也开始在想,不然,就这样与华容七一起平平安安度过这一生倒也不错,没有那么多阴谋,没有那么多算计,没有那么多仇恨。
黑暗中,昏迷着的金蝉沛终于醒来。他睁开眼,发现地牢中漆黑一片。“有人吗?有人吗?”他不断地问着,却得不到一声回应。
“让我自生自灭了吗?……也是……我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濒临死亡的恐惧将金蝉沛包围。他闭上眼,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自己的命运。可对于身处在黑暗中的人来说,闭上眼与睁开眼并没有什么区别,依然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吗…”金蟾沛口中喃喃道,“当初我就不该劝父皇,我就应该告诉父皇,务必要将他们孤月一家赶尽杀绝!!”咸涩的泪珠流至嘴角,金蟾沛逐渐有些觉得不甘心。“我堂堂天镜国的千机太子,竟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面向着我的敌人摇尾乞怜?凭什么?我才应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黑暗中,金蟾沛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
“我必须要想办法出去!既然孤月太子跟小七有了婚约,那么二人免不了会亲近。只要我接机靠近孤月太子,让他身上沾染了我的气味,小七一定可以闻到的!”金蟾沛想到了计策,便不敢在睡觉,生怕有人到此的时候错过了时机。